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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仿佛不见了,慕息泽笨拙地用手翻了翻夏念的放妆品的木盒子,他想找到那支木槿花簪子,如果她日日带的簪子在这里,她应当就没有走。
宁澜此刻才到点梅阁,刚刚慕息泽速度太快,他未跟上。只是一进房中无人,走近内室竟看到了慕息泽用手颤颤翻着梳妆盒的样子。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慕息泽,他自信,桀骜,就是在前几日章灼带兵攻打都兆山,就要全军覆灭那一刻,他也未有这样反常与慌乱的举止神色。
“不在了……”
“殿下说什么?”
慕息泽一把打翻了那妆盒,珠翠,钗子散落一地,他目光涣散从宁澜身边擦身而过。宁澜见着地上零落一地的饰物,进去将那些东西一个个捡去。才捡到一半,却听见外间茶盏碎裂撞地的声音,他慌忙出去。
此刻,慕息泽手中拿着一封信,双眼发红,眉头紧蹙,浑身颤抖,眼中是巨大的悲痛,又似是无边的恨意,仿佛下一秒他的双眸便要吞噬整个世界一般可怕。
忽然只见他冷冷地干笑了两声,呆住了片刻,便丢下信,趔趄走出了屋内。
宁澜上前,捡起地上的信,只有寥寥几句话,这字迹他见过,是夏念的字迹。
从前她在慕息泽房内练字时,他见过这长公主的字,虽然称不上好,但也与慕息泽的字有两三分像。
只是当宁澜看了信上内容后,即便从容洒脱如他,亦心头大震——
“息泽,你通敌叛国,就要兵败梵岭,我却不想被你连累。你若能活着回来看到此信,我已经走了,也不必再见。对外,便称我病逝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哭着写信,有人崩溃着读信。但玻璃渣,见真本色吧!(别骂我是后妈...嘤嘤嘤)
其实,这章我写的时候也是...难过(⊙︿⊙))
☆、第七十二章 唯你而已
自从前几日见百姓见到平瑞王的银旗军挂着蔫蔫的蓝旗归来,铧陵城内顿时物议沸然。
军队挂银旗回来, 寓意大胜而归, 挂蓝旗,则意味着落败而回。
那日章灼回来领头骑马在铧陵城街上之时,一人嚷道平瑞王竟能在将要获胜之际被敌国几千兵力逼退, 实在无能之事, 被章灼一剑刺死。此后虽然民间也有别的议论, 但是也没有人再敢大声喧哗。
这议论里就包括一些诛心之论, 比如说平瑞王受了敌国一女子的蛊惑才在将胜之时退兵。这样的言论本也一点都不可信, 只是三人成虎,人人捕风捉影, 这种言论就渐渐传到了南召国皇宫之内。
是日南召国朝堂之上,自败仗归来在府中休养了三日的平瑞王终于上朝了。再怎么说, 平瑞王到底是皇上的亲弟弟,而且三日前便已经递上了请罪的折子, 即使再如何, 众臣也知道皇帝不会责罚的多重。
章灼今日出现在朝堂上, 才真正将那些诛心之论歼灭。
“请皇兄责罚, 臣弟纵然带了八万雄兵, 但是北翟后来有人来援, 因此臣弟腹背受敌,才被逼的退兵。”
章灼言辞凿凿,意思便是北翟有援兵,慕息泽同顾沛瑶里应外合, 让他受里外夹击,所以才落败而逃。他既未承认自己用兵用人能力不足,也不提那流言中所说的女子,不过流言不可信,大多数人也确实听过就算了。
“平瑞王此番也受了重伤,朕确实没料到慕域竟会再派兵来援,”章铭看着跪在地上的平瑞王,抬了抬手以示先让他起来,又道:“不过此次我南召折损兵力甚多,平瑞王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你手下的银旗军也需要再次招兵整顿,这些事,便先不用你管了。”
章灼愣然看向章铭,也只得点头,接着又问道:“皇兄觉得谁人接管这些事合适”
章铭正欲言,又看向一旁一直未开口的付易安问道:“国师觉得谁人合适?”
章灼此时看向站在一边,平静万分的付易安,顿时眼里充满了仇恨与怒火,只是却也只得生生得压了下去。
一封密信,就将他打回原型。
章灼不解,自己到底是何处漏了破绽,才让付易安发现了自己在同北翟的恭王勾结。这样勾结外敌,舞弊而胜的事,若是被揭发必定满朝哗然,自己日后的大业也再无可能,因此在都兆山时只得听从付易安的要求——退兵。
只是这样的耻辱,必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皇上,臣认为让陈林甫将军接任最为妥当。”付易安不假思索,淡然回答。
陈林甫,是南召国两朝元老,本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