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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果决,钗子又刺的深了些,眼见着就要细白的勃颈上就要出血。
“公主!”韩将领面露为难之色,眼前毕竟是深得皇上宠爱的长公主,他不得已终是让了路。
问锦楼,是一个好地方。
在这里一切外界的喧嚣都变得安静,而安静又变得万分寻常。现在窗外时常能看到的便是暮秋的天,感受到的就是暮秋的习习凉风,此时,北翟应当比东琴冷上许多才是。
屋内野山茶已经凋零散落,一排花盆内层层叠叠的是死去的花朵,这样寂寥的地方,原本就不该住人的。
唯有窗边紫珏树,晶紫的果子如美玉,悬挂在树头,这异国的树在东琴竟是养的这样好。慕息泽修长白皙的手抚上其中一颗紫色果子,稍作停留,又离开了。
问锦楼边自昨日起便重兵把守,慕息泽知道自己即将要走,他算的时间不差。这树,也是不该有留恋的。
毕竟这样的树,北翟易寻得很。
慕息泽听到楼下吵吵嚷嚷,又是夏念的声音。
不久之后,房门已经打开,一阵风对流穿过,他的墨发又与雪白衣袂一同轻轻飘了飘。
“公主果然不敲门了。”慕息泽并未转身,他仍看着窗外孤天,幽幽说道。
夏念手里还握着那银钗,眼前是慕息泽站在窗前白色的背影,还有他过腰如瀑的黑发。这个人仍如那日初见般平静淡然,衣袂拂动间,也晃了夏念自己的眼神和忧思。窗边的紫珏树轻轻摇摆,晶紫色的果子不时晃动着,在那疏离的背影旁硬是多了几分妩媚。
夏念定了定神,走到他身旁。
“慕息泽,我知道你很聪明,”夏念顿了顿,可身旁之人并未答话,她心里隐隐有一分痛楚,继续开口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公主又要问浔月山之事?我说过了……”
慕息泽未说完,夏念便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虽轻却很干脆:“不,我想请你带我出宫。你做得到对不对?”
☆、第二十五章 自作多情
夏念已然侧过身,她正对前面那张玉雕般完美的侧脸,心中惴惴,等着他的应答。慕息泽一直定定看着窗外,默声许久,半晌才开口:“做不到,也没必要做。”
他此刻的声音犹如针尖一般,直直刺向夏念心尖。她蹙眉看着他,没想到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随性轻佻,看起来竟是这般冷漠疏离。她心上痛楚深了几分,这痛觉,熟悉而霸道。
慕息泽,见到你之后,我心痛了多少次?
可笑的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心痛由何而来?
痛楚在蔓延,夏念右手紧紧抓住那冰冷的木制窗檐,仿佛越用力地抓紧,越多的痛楚可以转移到那生硬的死物上。她眼里早已经噙满了泪水:“我不能呆在这皇宫,我必须走。慕息泽,你什么都能料到,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她的声音颤抖,近乎是乞求。
“公主要出宫,告诉你父皇便可。这与我何干?”
慕息泽缓缓开口,语气淡淡,夏念只觉周身寒意非常。面前之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她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眼前之人,只不过萍水相逢,凭什么要带自己走?
可是不走,那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
“我要跟你走,慕息泽。”
她的语气仍旧是坚定,慕息泽终于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却不屑地一笑:“公主忘了,我已经悔婚,何必自取其辱?”
“带我出了宫门,我便自己走,是生是死与你无关。”
“呵,你是东琴长公主,想消失便消失吗?”
此刻夏念离慕息泽那样近,那样的距离让她暂时忘了那浑身正在蔓延的痛楚,只因为他眼底的疏离淡漠是另一层更强烈的拒绝。
他当真什么也不在意?
“慕息泽,如果东琴长公主今日丧命在这问锦楼,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夏念拿起手中银钗,狠狠扎向自己的脖子,细白的脖子上鲜红的血缓缓流出,异常夺目。
慕息泽微微拧眉,有一丝情绪在他幽深的眸子酝酿而生,只是转瞬即逝。夏念握着钗子的手在颤抖,她还木木杵在那儿,慕息泽已然轻轻擦身而过,走到了桌前坐下,看向她淡淡道:“公主不想活,那就自己动手吧。”
夏念的手僵住,银簪掉落在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