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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没事吧,公主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银葵见夏念脸色分外苍白,就连嘴唇也微微泛白,扶着她很是紧张。可夏念却似没听到般,径直走到了银杏林,本来一直无神不语的她却突然猛地紧张一甩手。
“银葵,坏了!”。
“公主,怎么了,您别吓我呀!”银葵慌乱而迷惑,她看着夏念双眼睁大,脸上愈加惨白,似乎非常焦灼紧张。
“你在这儿等着,我得回问锦楼一趟。”夏念急切转身,原路跑回去,只留下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银葵。
守着问锦楼的士兵看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公主,正要行礼,却被夏念一声“让开”吓住,皆呆呆站在原地。
夏念飞奔到楼上,一把重重推开慕息泽房门,却见慕息泽正坐在桌前慢悠悠喝着茶,她这才稍微放心些。
“公主为何又回来?”慕息泽看着站在门边头发微乱,气喘吁吁的人,微微蹙眉,露了惑色。
“慕息泽,我…我是来…来告诉你,那个紫珏树的果子…它有毒,”夏念扶了扶门站定,“你不要,不小心吃了。”
慕息泽放下手中茶盏,定定看着夏念。此刻她手扶着门框,花容失色。
他眉头渐渐舒展,微微张了张嘴,只觉得眼前人甚是……可笑。可是他的心头却那般狠狠地跳动着,似乎是为了眼前这个傻到痴笨的女子:“我怎么会那么笨,公主竟然觉得的我会吃那野果子吗?”
“也是,是我又想多了。”夏念尴尬耸了耸肩,在心里自嘲一番,那本是北翟之物,说不定他早就知道有毒,自己实在是多此一举:“那好,我走了。”
“多谢。”
夏念才踏出门,背后传来慕息泽的声音。自己本想就这样走,可是脚步却又不自觉缩回来。
她看到他刚刚放下茶盏,动作优雅清闲。夏念细细一闻,屋子里萦绕的茶香中还有丝丝清甜的桂香。
“这是那日我带来的茶?”
“嗯。”
夏念想要开口,却又生生将心中那那句“味道如何”咽了回去,他的评价向来不是很中听。
他无事,她便走了,心也安了,安的如此快。
从问锦楼到毓秀阁的路仿佛没有那么长过。
夏念走过灰黑色的荒地,走过已经光秃的银杏林,脚下的银杏叶沙沙,似是诉说着万千不满,继而再走到通往毓秀阁的巷子。
只是早上的一个时辰而已,自己却仿佛历经大喜大悲。可最终,到底哪里有喜?
浔月山,没有慕息泽的帮助,自己根本无望能上去。可他却如这秋日的风一般,时而寒凉,时而轻淡,琢磨不透。夏念想起他眼底的戏谑与漠然,连屋里那馥郁甘甜的桂香也盖不住那满屋的清冷。
“公主,你看前面。”银葵出言提醒。
夏念这才茫然望向前面,巷子的中间时毓秀阁宫门,而宫门口,此刻站着两人。
男子一身浅色青衣,巷中秋风穿过,青衣飘然,更显出尘之姿。身后女子着烟蓝色长裙,端庄立于男子之后。这情景,就如那日丹桂居初见一般。
是付易安和荇芜。
付易安面上仍是往日那温温的微笑,眉眼里是清透的温和,只是却在看到夏念来的方向一刹那,微微皱了一下眉。那个方向,是问锦楼,而问锦楼里的住的是谁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待夏念走近自己跟前,他眉间早已舒展,似从来便是如此坦然。
“国师,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公主,也是很早的,”付易安看着夏念,她的脸色并不好,脸上极力堆起的笑意也显得勉强,可是真的不能再等了。他终于掏出放在袖中的扇子,笑言:“我来东琴已久,今日便要离去。这把扇子,虽不名贵,但还请公主收下,当做赠礼便好。”
夏念微惊接过扇子,展开细细看:扇骨是玲珑透彻的白玉,摸上去有丝丝凉意,扇面是不俗的雪白色绢帛。而最惊艳的,是那扇面上的画——女子站在桂树下,手握桂花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不是当日初见之景?
“国师,这扇子,看着似是十分贵重?”夏念徐徐将扇子收拢,扇骨之玉一看便知不俗,扇面光滑若丝,而付易安将那日初见之景入画,她心中似有汩汩温泉流淌。
“公主可还喜欢?”
“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