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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珏的一颗心往下沉,眼神也随之暗淡,他比谁都清楚,没事的背后便是她无法启齿的心情。
两人都不再说话,连目光也无法交汇,明明上一次他们共同出现在这间屋子时还和睦温情。
容珏压下心中情绪,又问道:“可还倦怠,需要再歇息一会吗?”
谢渺知他是想找话同自己说,让此时的局面不至于太过尴尬,她摇摇头,挪动身子去穿鞋,“午间本也不需睡太久。殿下从京城赶来,一路奔波,才是应当多歇息。”
见她关切自己,容珏有几分激动,似被奖赏的小孩般立即应道:“我知道的。”
随后像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块用丝绸包好的东西。他将四四方方地东西递到谢渺跟前,忐忑地开口:“七夕时我未能来洛阳,这是我为你备的礼物。”
谢渺看着他掌心的东西,猜不到是什么,理智告诉她不应当接受,却又没办法像在扬州那时一样决绝地拒绝。
她每多沉默一瞬,容珏就不安一分。
“是给你的,我没有给过旁人。”他急切地解释,怕她不相信,又重复一遍,“我只给你,怀霜,只给你。”
他如此认真,谢渺忍不住抬眼看他。见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固执地不愿收回,眼中充满期待与渴望,甚至因为急切而眼尾微微泛红。心中似被针扎了一下,谢渺蜷了蜷垂在身侧的手,最终还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接了过来。
她将锦布翻开,露出一个羊脂白玉的镯子,白玉温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只一眼便能看出其珍贵。
“是我十六岁那年秋狩夺魁赢来的头彩。”
豫王十六岁时射下西山最凶猛的白虎,一举夺魁,让那些以往看低他的人震惊不已,也让皇帝逐渐开始认识到这个儿子有那么几分能力。后来这件事在各家传了许久,连她远在洛阳也有听闻。这是他崭露头角的开始,是他获得的第一份认可和荣耀,如今他把这份荣耀送与她。
谢渺的手微颤,还不来及拒绝便又听他道:“还有一把宝石短刀,我自己留着的,所以你不必因觉得贵重而推拒。”
“我早就该给你的。”他温声道,“怀霜,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是什么都应当是你与我共享。”
他开口时如此真挚,用三言两语将自己的人生分给她一半,邀她参与他所有的一切,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决心如易折枯枝,只要风一吹就会跌下枝头。
趁她失神,容珏去牵她的手。谢渺一惊,随即就见他要替自己将玉镯戴上,她挣了挣,却未能挣脱。
“怀霜听话,我只是想替你戴上。”
如哄小孩的语气,小意安抚诱哄着让她妥协。他待她向来温柔,却甚少这般哄着,她不禁愣在那里,任他替自己将玉镯戴上。谢渺认命地垂首去看他的动作,他的双手修长,指尖贴着自己的皮肤,接触的血肉便有几分灼热。他小心翼翼地动作,抓着她的手指并拢将玉镯套进去。她本纤瘦,骨骼也小,虽没抹香膏也不需太过费力。
替她将玉镯戴好,容珏似十分欢喜,仰面朝她露出个开怀的笑,像极她年少时想过的模样。
【御街行】朗月
「叁肆」 朗月
容珏就这样和容昭他们一样住了下来,却被安排到了客房。
晚上一同吃饭,容昭听说了这件事,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的目光在容珏和谢渺之间来来回回,不懂他们夫妻俩怎么不同住。
谢渺垂头不说话,容珏也装作未看见她的眼神,上位的谢太傅更是懒得理他们,只剩陆愈夹了她喜欢的山药放进她碗中,“吃饭时不要乱张望。”
容昭瘪嘴,“你又凶我!”
陆愈一噎,面上却是不显,给自己夹了菜,淡淡地应着:“嗯。”
他镇定自若地如此应一声,容昭那头被噎住,谢太傅却是被逗笑,阿清在一旁也咯咯地笑,连谢渺也差些忍不住笑出声。
“不错不错,一物降一物。”谢太傅如此说着。
容昭哼了一声,嘟囔:“外公您都不疼我,下次来洛阳不给您带叶家铺子的点心了。”
“小小年纪真是心狠。”
一老一少逗趣地你来我往,默默听着的谢渺忍不住莞尔。在容珏的位置恰好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他只是安静看着,心间便被喜悦填满。
饭后谢太傅叫了容珏下棋,谢渺便想带着阿清回房,却被谢太傅叫着一起。她不会拒绝,只是看了容珏一眼,触及他带笑的眉眼后瞥开目光。
容昭这次却主动不去凑热闹,拉着陆愈早早回房,才回去就撒娇让陆愈和她说是怎么回事。她明白席上陆愈是故意的,就是要提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