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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看了看祁御医,状似惊讶地问:“齐王妃怀孕不过六月余,这孩子怎还能生下来?”
    祁御医一怔,似未想到陆愈会问这些,随即就见平日总是冷淡的人笑了笑,“那日老师们一直在讨论这事,我听后也是好奇才想来问问。”
    祁御医尴尬地笑了笑,“当时下官也奇怪,想来是齐王妃身子好将胎儿也养得好。”
    陆愈听见这话,是真笑了,“兴许吧。”
    随即道:“我该走了,近来天热,祁大人当心莫要中暑才是。”
    “陆大人好走,下官也要忙完了。”
    待陆愈离开,祁御医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心中生起更加不好的预感。
    当日夜里宵禁后一人避开巡夜的金吾卫,慌慌张张地在街上行走。他应是慌张,不时回望看有无人跟踪,却没发现有人躲在屋檐之后跟了他一路。
    他从城东行至城西,直到落屋入门方安心。随着他进屋,有人从角落出来,随后便见跟踪了他一路的黑衣人走到了那人跟前。
    “确实如陆大人所料,这鼠头贼脑的家伙大半夜出门就是去齐王府。”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功夫极好的笑尘,“他在齐王府后门和个丫鬟见了面,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他就又回来了。”
    陆愈点头,幽深地目光看向入口处。笑尘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转了转眼问道:“可需我进去将他捉来盘问一番?”
    陆愈摇头,“今日便劳烦公子了。”
    笑尘摆摆手,笑道:“我不过听命行事,世子安排下来的事做不好怕是要断我吃喝。”
    陆愈和沈端并不熟识,自春猎后几乎未见过他。直到他这次查容昭和袁贞的事,谢渺说找人帮他,他才知沈端好似和豫王府走得极近。两方如何相识他不得而知,他也不想过多关心,很多事从来都不需要刨根问底。
    “替我向世子转达谢意,他日一定登门拜访。”
    “好说好说,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
    陆愈点头,随即便见笑尘抱拳别过,他跳上屋檐,转瞬就消失在夜幕里。陆愈又看向还亮着灯的和平坊,目光晦暗难明。
    【一斛珠】钩吻
    「贰贰」   钩吻
    自那日后祁御医就整日心神恍惚,好几次在叶奉御询问方子时未能答上话。叶奉御见他精神不济,关切的询问,陆愈竟比往日热情,主动要替他诊脉。
    祁御医本想拒绝,身为他二人师长的叶奉御却开口道:“我们当医者的更应爱重自己的身子,让子益替你看看。”
    他无法,只能伸手让陆愈给他诊脉。陆愈平日里处事得体,虽冷淡也不会让人生厌,今日他诊脉时却似笑非笑地直视着祁御医的眼睛,似要将他看透。
    祁御医心中发虚,额上生了冷汗,陆愈在此时松了手,开口道:“无甚大事,不过体虚疲累,多休养便好。”
    叶奉御点点头,“想来是你近日操劳齐王妃的事没能歇息好,这样,你今日就先回家好生歇息。”
    祁御医看了一眼陆愈,应了下来。陆愈却未再说什么,像是全然不在意他是否离去,只自己忙自己的事。当日奉医局一切如常,陆愈按时下值归家,除开回家途中去了一次叶氏糕点铺外并未去别处。
    第二日一早他出门去奉医局上值,才跨出陆府大门便有名年轻男子冲了上来,作揖求他,“陆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大人吧。”
    这人陆愈记得,是祁御医的随侍。
    陆愈让陆川替他告假,自己去了和平坊,在祁御医家中见到了面色青白,痛苦不堪的祁御医。
    倚着床架的祁御医见他来了,正想说话却先呕出一口血水来。陆愈瞧一眼床边的便盆,血水混着没有消化完的食物,转身问一旁的随从:“你家大人这样多久了?”
    随从正在给祁御医递水,听见陆愈问自己,赶忙答道:“从昨夜子时到现在。”
    “子时?”陆愈挑眉反问。
    听见这话祁御医一阵猛咳,陆愈上前观他面色,却听祁御医开口叫自己的随从出去。陆愈并未阻止,只是替他诊脉,还未得出结果就听祁御医自己说道:“我是中毒了。”
    陆愈似未听出他话中的悲戚和怨恨,只道:“祁大人知道谁给你下的毒?”
    祁御医却没再说话,一双眼通红,在青白的脸上格外可怖。
    “钩吻花。”陆愈平淡地开口宣布他中了什么毒随即起身,似乎并无要救他的意思,“既然祁大人知道何人给你下的毒便去找他拿解药吧。”
    祁御医没想到陆愈会如此,激动地想说话,开口却又是一阵咳嗽,“陆愈,你——你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