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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所以然。
挥挥手,木头人飞出了宗门外。
安和逸将屋内重新收拾了下,龟龟将他的家具啃咬地一个不剩,他简单整理了下,却仍是显得简陋。
他那道友那般精致,想来不会适应这样的房间。
龟龟趴在桌子上探出头看他,安和逸唤来仆侍将龟龟带了下去。
他那道兄如此好斗,若是和龟龟看对眼了,他该如何跟守玉师兄的徒弟交代。
龟龟搬下去后,安和逸将屋内彻底收拾了一番后,屋内像是完全重整过一般,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样来。
墙上的玉牌亮了亮,他的道兄来了。
安和逸换上了宗门的服饰,白衣轻纱,冷青色窄带系在腰间,傲然孑立,看着较平日温和的气质多了些疏离的冷。
蝴蝶绣纹的白鞋跨过门槛,安和逸使了个口诀,背后的剑稳稳立在身前,抬腿准备踩上去。
“师尊!”“谈玉师尊!”
身穿灰布衣的弟子跑了过来,看这服饰,应当是山脚的仆侍。
安和逸眉头轻蹙,“可是发生了什么?”
弟子急急开口,“是温师叔。”
“怎么了?”安和逸踩上剑,拉过了灰衣仆侍。
第一次踩上师尊的剑,灰衣仆侍有些神情恍惚。
剑身处青绿色淡光莹莹发亮,仆侍心情激动万分,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直到安和逸开口打断了他对于灵剑的欣赏。
“修远怎么了?”
仆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啊!师叔和过来的客人打起来了。”
安和逸脑中一空,极速飞向两人所在处。
行过重重树林灌木,擦着花尖而过,柔软的花瓣顺着划过的风向上飞起。
安和逸飞过去的时候,老远便能听见剑身碰撞发出的脆响,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听得人脑中一个激灵。
“停下!”
安和逸停在距离两人三丈远的位置,在他脚下,原本生长旺盛的熙春被砍得七零八落,茶叶掉在地上,沾染泥土,还有些未长好的叶只刚刚冒出一点芽。
“你们——”安和逸深吸一口气,“是为了什么争斗?”
压抑的火气如同藏在山顶的火山岩浆,只等着寻一个时机瞬间爆发。
温修远摸摸鼻子,在他看见底下是熙春的时候便感觉事情要糟糕了。
他未开口,一旁的木头人倒是开口了。
木头人摇着扇子,按照之前设定好的内容说了出来,“你认为我和他谁更重要?”
安和逸算是服气了,“你重要,你最重要。”
木头人十分人性化地向着温修远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温修远摸摸鼻子,没敢说话。
安和逸沉默地御剑走在了前面。
路上温修远也安安静静,唯有旁边的木头人,说个不停。
木头人“温暻”依据原本主人设定的三分骄傲三分自恋一分妖里妖气一分阴阳怪气还有一分霸气,最后余一点的幽默有趣。
“温暻”道,“你师尊认为我更重要,他不喜欢你。”
温修远一顿,眼冷了下来,“喜欢你?”
“温暻”脸上勾起一个笑,自信地说,“当然”。
温修远扭头翻了个白眼。
“温暻”获得胜利,得意地笑了笑。
安和逸站在最前面,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只觉得过于羞耻了。实在不想听他们聊天了,便加快脚步带着两人到了藏意山顶。
一坐下,安和逸熟练地抬手泡茶。
坐在温修远对面的“温暻”再次开口,“你有喝过你师尊给你泡的茶吗?”
这题我会。
温修远轻笑,“我有。”
木头人“温暻”再次摇摇扇子,“我经常喝,每次见到都有。”
说完木头人“温暻”无奈地摇摇头。
温修远:“……”
安和逸低着头,在地上瞧了瞧,地板做的太好了,他没瞧见地缝。
安和逸每一有动作,“温暻”必然夸奖一番,再找出理由证明自己同他关系极好,比徒弟的关系好得多。
“你的师尊同我一起外出见道友。”
“我们一同商讨过躲徒弟的方法。”
“……”
温修远脸上带着格式化的笑容,他发誓下次打死也不买霓光宗卓盛的垃圾玩意儿了。
安和逸最初还想开口制止,后来他的徒弟太能说了。都给对方怼了回去,看着自家道兄也没有打架的意思,便不再开口了。
待到“温暻”的能量终于要用完,站起身来告别时,安和逸与温修远齐齐松了口气。
第59章
缘生宗的横幅围了一排又一排,彩色旗帜在风中翻飞,广场上五颜六色的“宗门大比”四个字贴满了石柱。
红色的高台悬在中央,流光的结界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
安和逸坐在殿内同宗门各位师尊长老们喝茶。
殿内一片热闹,各峰师尊们互相较着劲,拿出灵石开启了赌局。
时明达在百忙之中带着乔旭赶了回来,安和逸过去打招呼的时候,正巧碰上他压局。
压了乔旭胜,转头还让云外楼的仆侍买了输。
安和逸一滞,要说的话也全忘了。
原来,是这么赌的。
“谈玉师尊,你也来一局呗。”
安和逸转头远远望着徒弟的身影,温修远抱着兔子站在广场,站得斜挎,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眯不眯地,上下眼皮时不时撞在一起。
就连他手中的兔子也是睡得迷糊。
“我压输。”安和逸看也不看对手,瘫着脸转身向着开盘长老点头。
他刚一说完,旁边师尊接着便是一声吆喝。
“来压一压啊,压一压,买输就买输,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嚯,这师尊卖起弟子来可真洒脱极了。
安和逸好奇心起,探过去瞧了一眼,只见这位师尊身前的赌盘里清一色的输,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灵石摆在了赢盘里。
再一看名字,更熟悉了。
——须三。
广场上一阵微风吹过,白兔子身上的毛被吹地炸起,细小的白绒毛飘散在空中,温修远皱着眉摸了摸安安的兔脑袋。
“又不是真的兔子,你怎么还能掉毛呢?”
安安呼呼大睡,没有回应。
说来也奇怪,从这几天起,安安便格外嗜睡,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平时也照常吃喝,但一会儿没注意便睡着了。
温修远将灵气探入安安体内再绕了一圈,仍是未发现任何问题。
叹了口气,将手附在兔子背上感受手掌下薄薄的温度。
“大哥!”倏地近处一声吆喝,温修远抬头一看,须三。
须三气喘吁吁地跑到温修远身前,哭丧着脸,“大哥呜呜呜,我师尊说我比赛有一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