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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怎么回事?”
    薛凤临:“刚才Monk的老潘给我打的电话,张波被人下了套。二组曹睿也在,偷听见条子说他伤了个孩子,已经把人带走了。条子来的巧,Monk对着案发现场的监控还坏了。一看就是个圈套。”
    何故皱眉,张波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被人下套也应该会提前反应过来,没那么轻易中招,除非对方是个让他不会提防的人,或者他因为什么着急了。
    还有这个圈套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打伤了孩子,伤的不重的话关几天就能出来。
    他问道:“孩子伤的怎么样?”
    薛凤临:“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曹睿说没有救护车,孩子是被警察抱走的,应该不严重。”
    何故点点头:“当务之急是把张波捞出来,你带人去警局吧,随机应变,内线打听出什么消息及时汇报给我。”
    薛凤临衔命而去。
    过了二十分钟,薛凤临电话进来了:“何总,不好了,那孩子死了。”
    何故腾得站起来,孩子若是死了,那事情就严重了。
    林冬青也跟着他站起来,何故:“冬青,换衣服,点几个人跟我出去。”
    “是!”
    薛凤临在电话里说:“内线说张波一带到警局就被关进了审讯室,他逮着一个打听,说死了个孩子,被人捅了心脏,物证人证都有,都指向张波。审讯室不让进去,他打听不出什么了。”
    何故眉头紧锁问道:“曹睿确定张波被带走时孩子还活着?”
    薛凤临:“确定,但是没有监控,单凭他一个关系人的证词也不行啊。”
    何故忍不住骂道:“艹!孩子的死条子脱不开干系。”
    薛凤临:“他妈的真下得去手!”
    何故:“调Monk其他地方的监控,看能不能看到那个孩子。”
    薛凤临:“得嘞!”
    挂断电话,林冬青问道:“警察陷害张哥做什么?”
    何故:“他们恐怕也是被人当枪使了……”
    林冬青顺着他的思路想:“难道又是朱鹮?”
    何故没有说话,坐在后排,眼睛盯着前挡玻璃外面的路面。月亮隐在云后,外面漆黑一片,车灯只能照亮前面一片道路,三辆车前后行驶,只有沙沙的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这次还是朱鹮……何故攥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他垂下眸子说道:“若还是朱鹮,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张波对他来说比起下属更像个亲人,一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人命案子,他得做好两手准备,他给顾万江打了电话,让顾万江去找人疏通关系,如果最后没找到证据证明张波的无辜,那这就是最后要用到的手段,能轻判就轻判。
    他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何总,第三份礼物您还满意吗?】
    何故挑眉,直接就给拨了回去。
    电话一直在响,估计没想到何故这么直接,像在犹豫要不要接,响到七八声时,对面接了起来:“何总。”
    何故:“哼!朱老大,有必要搞这么麻烦吗?说吧,你到底想干怎么样?”
    朱鹮:“何总,我就是想借贵宝地用用,开拓一下业务,您若同意,咱们能共赢的。”
    何故:“我的地盘,不可能让你的脏爪子伸进来。”
    朱鹮笑道:“我不是在请求您,您别忘了二组长还在里面,进去这么久了,条子用什么方法逼供我不知道,我也不敢保证他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何故:“朱老大好手段啊,平市的白道都让你控制了。”
    朱鹮:“哈哈,何总谬赞了,只是请几个过命的朋友帮了忙而已。”
    何故:“孩子也是你杀的?”
    朱鹮:“我哪敢捅人啊,何总您别吓唬我了,我下不去手的!”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谁杀的我知道,我手上有证明二组长清白的证据,您看能不能拿来跟您谈谈合作?”
    何故攥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一个婊子生的没资格跟我谈合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像是在稳定情绪,正要再说什么,何故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林冬青能感觉得到何故的怒气,自从四年前得知何钰真正的死因,他还没见过何故这么愤怒,戾气由内而外弥漫开来,整个车内气压都很低,开车和副驾驶的组员大气都不敢出。
    林冬青手安抚似的抚摸他的手臂,何故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平静下来,抓过林冬青的手亲了一下,握在自己手里。
    “是朱鹮。”他开口说道,“他找人陷害的张波。监控和证据也在他手里,他要跟我谈条件。”
    林冬青:“什么条件?”
    何故:“他要在盛炎的地盘贩毒。如果给他开了这个口子,恐怕后面就收不住了,他的目的肯定是吞了盛炎、吞了平市。”
    林冬青听出他语气中的严肃和反感,知道他肯定不会拿盛炎来冒险,于是问道:“那张哥怎么办?”
    何故:“盛炎组长没一个好欺负的,张波能扛得住。朱鹮有他的计策,我也有我的手段,哼,既然如此他的目的是盛炎,那就干脆拼个你死我活!”
    林冬青点点头,他不怕拼命,他相信何故,只要何故决定了,他就会冲在第一个,执行他的决定,保护他的安全。
    何故拿起手机给柴观拨了过去,柴观正一头乱发萎在电脑桌前每日一次的跟Dark_Lightning暗网斗争,看是何故的电话,赶紧接起来:“何总!”
    何故:“柴观,五组人都在吗?”
    柴观:“都跟这儿呢!什么指示?何总?”
    何故:“把鲸蚕楼给我撬开!”
    “我艹!何总!来真的吗?”柴观等这句话等了好几年,一下激动的拍桌子站起来,五组的组员都看着他。
    何故:“第一,这几天Monk附近的监控给我一帧一帧的查!第二,朱鹮联系平市白道肯定会留下线索,给我查出来他们联系的是谁!第三,鲸蚕楼的内外布局……”
    柴观兴奋的打断他:“监控布局、门禁管理、上水下水、通风系统我都给您弄出来!您擎好吧何总!”
    他挂断电话,大声喊道:“小子们,干活喽!”
    审讯室里。
    张波跟郑洪升说:“老郑,给根烟呗!”
    郑洪升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张波契而不舍:“给根烟呗,我这儿好几个小时没抽了,难受。”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不到四十的警察,郑洪升站直:“卢所长!”
    卢所长看了眼张波:“二组长,久仰大名。”
    张波看他面生,估计是新来的所长,问道:“卢所长,我想问问什么时候市局刑侦过来接我啊?”他在这个辖区派出所里的审讯室几个小时了,按说这种有疑点的恶性杀人事件会移交市局刑侦部门,但这么久了,除了郑洪升一直在这屋,也没见其他人过来。
    卢所长点了根烟说道:“你还挺熟悉流程。怎么这么想去市局?”
    张波眼馋:“能给一根吗?”
    卢所长没理他这茬,跟郑洪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