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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还有樱桃树都恢复原状!谁犯的错多,我都记下来了。”他挥着手里的小本子,“等我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他在心里补全整句话。
花园跟打了补丁一样,姜纯并不在意,反而笑着劝何钰不要太较真儿了,毕竟都是孩子,等来年春天补上的植物都生根发芽了,就看不出来了。
何钰从此明令禁止两人单独进入花园,如果要进,必须有他、姜纯或者佣人跟着。
这还有什么意思!?
何故吃完早饭就拉着林冬青跑到庄园外面,天气很好,大朵的云飘在高空,被风吹着走,在连绵的群山和成片的草地上投下大片的阴影,草地和山坡上有附近农场的牧羊人在放羊,羊群远远看去就像一团一团棉花,柔软可爱。
它们被牧羊人和牧羊犬赶到河边喝水,两人走近去看,羊群中有几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软绵绵的咩咩叫着,根本不怕人,林冬青伸手想摸,一只直接往他手下钻,拱他的手心,有点硬的蓬松羊毛蹭的他痒痒的,他开心笑着。
何故看他笑,心情也好得很,抓过一只小羊就撸,小羊咩咩的叫着表示抗议,羊妈妈立刻奔过来用头撞何故,何故松开小羊跑开,羊妈妈依旧不依不饶地追着他撞,直接一个头槌把他顶进河里。所幸河水很浅,何故坐在河里,身上湿了个透。
林冬青笑到肚子疼,走过去。
“你笑什么!拉我起来!”何故板着俊脸伸手要他拉,林冬青手刚伸过去,就被他用力一拽,整个人跌进水里。
林冬青从头到脚都湿透了,眯着眼睛眼神危险的盯着何故。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何故道歉,但下一句差点没气死林冬青:“我就是故意的!”说完站起来就跑。
林冬青奋起直追,两人滴着水一前一后的跑,牧羊犬助威似的兴奋地吠叫起来。
两人跑的喘着粗气,停在一块裸露的大岩石旁边,何故把湿衣服脱下来搭在上面,只穿了条内裤说道:“你也脱啊,太阳这么大,十几分钟就干了。”但他说完就后悔了,林冬青把T恤脱下来铺在石头上,少年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明显已经开始抽条发育了,纤瘦的身体肌肉线条开始显现,青涩稚嫩中带着喷薄欲出的青春气息,他抬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脖颈纤长,喉结已经有些突出了。湿漉漉的黑发、白皙的脸庞和身体,黑是黑白是白的好看的惊心动魄。
他弯腰要脱短裤,何故立刻转过身去,不自在的的眺望远处:“咱们一会去爬山吧?”
林冬青没发现他的异样,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就随口答道:“好啊。”
穿好衣服之前何故就没敢再看他一眼。
两人向牧羊人讨了些干酪面包和羊奶,当作午饭囫囵吞了就顺着河水往山上走。
两人走走停停欣赏沿途风景,爬到山顶就后悔了,积雨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头顶,山风瑟瑟,大雨将至,两人又赶紧往山下跑。
天色暗的极快,不到六点就全暗了,一个惊雷响起,暴雨倾盆而下,瞬间天地之间被雨幕连成一片,下山并不好走,两人快十点了才下了山,雨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滴着。
好不容易回来,却发现庄园大门已经落了锁,大家都没在意两个大男孩是不是没回来。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何故说:“走吧,我带你找个地方过夜。”
他带着林冬青去了庄园后面的农场,这个农场属于盛炎,种了些粮食和菜,养了牛羊鸡鸭,平时找附近的农夫打理,农夫下了班就回村子了。谷仓没有锁门,何故推门进去打开灯,夏天没什么粮食储备,只堆了些稻草。
可以,还挺暖和的。他心想。对林冬青说:“咱们就在这凑合一晚吧。”
林冬青没有异议,下着雨确实没地方能去,只能等明天一早庄园佣人去采购开了门再回去了。
两人把稻草堆在一起,稻草经过暴晒松软干燥,带着浓浓的草香和阳光味道,林冬青累了,把湿衣服脱了,钻进稻草里,被蓬松的稻草包裹瞬间干爽了。
何故站在那里有点纠结,稻草就那么多,他要想进去,就得挨着林冬青,他想起林冬青白皙的身体,觉得挨着他恐怕不太好。
林冬青看他愣在原地,叫他:“你干嘛呢,快来啊,可舒服了。”
何故狠狠心钻了进去,刚进去腿就碰到了林冬青的腿,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完蛋了。何故心想。
后来这对二哈把无处安放的精力都发泄在彼此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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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受了惊似的挪开腿,手脚僵住,不知道该放哪,那挥之不去的触感粘在他那一小寸皮肤上。
“都八月了,还这么冷……”林冬青把自己蜷起来,小声嘟囔着。
何故猛然发现他的暑假快结束了:“再过一周我就要回去了……”
林冬青皱着眉看他。
他有点不舍,直接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盛炎?”
他见林冬青不说话,接着说:“盛炎也是个大庄园,比这里大多了!里面有个大湖,咱们可以划船、游泳、抓鱼……”林冬青眼睛亮亮的,他越说越兴奋,想着怎么才能把眼前这个人骗回家去,“我们家后面还有一座山,山上有猴子、野猪、山鸡、猫头鹰,你要是来了,我就带你去爬山探险!……你跟我回去吧?”他小心郑重地问道。
“好啊好啊,我跟你一起回去!”林冬青被他说的充满期待,点头说道:“何先生应该会同意吧……”
看着他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何故心里顿时像炸开了烟花。把他拐回家关起来,每天陪他,哄他开心,再过几年,他就长大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盼望林冬青长大,他本能的喉结上下滚动,黑洞洞的水面下面,内心深处的隐秘欲望正慢慢浮上来。
林冬青累极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睡着了才真正像个小孩子,双唇微启,眉眼放松,敛去了锋芒后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剩下的只有娇憨可爱。
外面的雨很小了,只有雨水顺着房檐落在水洼里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何故的心,他安静的看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睫毛轻微的颤着,光滑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红。
突然他动了一下,抬手搭在何故身上,可能还是觉得冷,整个身体蹭了过来,钻进何故怀里,小腿贴着他的小腿,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呼出的气温温热热的喷在他心口的位置……何故心都软了,化成了夏天雨后映着蓝天的小水洼,软成了初生羔羊蓬松的小绒毛。
他伸手搂着他,像怀抱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又想用力把他揉进身体里,又怕吵醒他的美梦。
他就这么搂着他,看他睡觉,怎么看都看不腻,直到凌晨才支撑不住睡着。
农场里养的公鸡是个狠角色,它为了吸引母鸡,每天都会按时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