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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铁锤出来,掂了掂,好似在看趁手不趁手。
他就像砧板上待宰的活鱼,身体僵硬的瘫在上面,只能徒劳无力的任人宰割。
狱卒一步一步的走近,厚重的靴底踏在地面上,在黑漆漆的室内发出压抑沉闷的声音,像死神的降临。
殷长枫的身体开始绷紧,眼睛陡然瞪大,他看见了那人手中高高举起的东西——
下一秒,铁锤不由分说的往他的膝盖处狠狠的砸去,歇斯底里的惨叫在空气中再次掀起跌宕起伏的乐章,连续几下过去,殷长枫的双腿俨然已经是废了个彻底。
他本来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可惜那个行刑的狱卒动作迅速的将一条带有刺鼻气味的手帕摁在他的鼻子上,殷长枫再次清醒的感受痛苦……
随着几声铁链的哗然作响,牢门大开,一个红衣少年悠然自得的走进来,表情轻蔑的打量着殷长枫的狼狈。
他挥挥手叫房内的狱卒出去,阴笑一声,动作潇洒的一脚踹在男人支离破碎的膝盖上:“就是你这个贱人,从苗寨出来就开始骗我,后面一直没完没了的纠缠皇上,自以为自己很有能耐是吗?呵,不过看你现在这副死狗模样,真是叫人大快人心。”
被耍的愤怒简直要烧尽了秦玥的理智,苏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眼前这个贱人强暴过多次的事实让他近乎疯魔。
他满脑子都是苏澈被压在殷长枫身下反抗不能的画面,凤眸红的近乎要喷火。
她失踪这样久的时间,秦玥虽然不像皇后那样日日以泪洗面,可每天都在神经质的恐惧着,他害怕她就真的像别人口中那样回不来了,无数次的臆想猜测,无数次的想要活剐了暗害她的真凶。
如今她人是回来了,可大约有了些心结,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常常的要做噩梦,搂着哄着一点也不管事,被子一样蹬的厉害,仿佛梦中都在逃离和挣扎。
“我一定要弄死你这个贱人。”少年咬牙切齿的语气里带着剥皮削骨的恨意。
剧烈的痛感让殷长枫的嗓音变得异常的虚弱,他只是固执的问道:“苏澈在哪里?”
秦玥冷笑,伸手将绑住他手脚的铁链解开,殷长枫立刻像一只折翼的鸟一样摔倒在地上,这次连闷哼声都接近于无。
秦玥弯腰,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抵在牢房的墙上,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重重的一个挥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她体内余毒未消,还在昭阳殿养病,你可满意?”
他本来是想说‘在我床上’,可到底还是个少年脸皮子薄,终究是换了个说辞刺激他。
这近距离的猛烈一拳对殷长枫的脸伤害非常大,他的鼻血像开了水龙头那样湍湍的流着,肿胀不堪的面容青紫交错,再也看不出昔日的半分俊雅。
秦玥自觉看着恶心,手轻飘飘的一松,殷长枫再次和破碎的布娃娃一样顺着墙根滑了下去。
发哑的嗓音从这个近乎死尸一样的躯体上传出来:“是…是苏澈……让你这么对我…”
秦玥厌恶的瞥了一眼:“那可没有,你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陛下只是说要处死,她身体不适,才没工夫管你和沈谦这堆破事。”
爱、恨,
都是这世界上最极端炽烈的感情,都代表着刻骨铭心的在意。
殷长枫是没资格被她记恨的,甚至不配被她花一道手谕用最残忍刁钻的手段折磨致死,这样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才算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来人,送他去和沈谦作伴吧,本宫已经玩累了。”秦玥一脚踩在横在地上的男人的腹部,随之又阴恻恻的笑起来,再一脚将他踹开。
沈谦受不住酷刑死了,只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他只能在一旁看着,殷长枫才是他亲手施展的重头戏,而曲终人散之后,这个被玩坏的演员也该彻底的退场了。
“秦玥……你以为…咳咳…这就是结局了吗…”
“她这种人只有…完全的压制…才能…将她握在手里…你…不会有好下场”幽暗的室内,包含恶意的诅咒从男人的喉咙里艰难的涌出。
最后忍不住看了一眼被人拖走的殷长枫,在看到他脸上诡异笑容的那一刻,秦玥禁不住感到浑身发凉……
恃宠生骄(剧情加肉hhh)
………………
苏澈回銮后,第一件事就是清扫剩余的柳相余孽,与此同时趁着朝廷势力大换水的时机抓紧时间培植亲信,操练新军,招揽人才。
可作为一个兼有天下的女人,苏澈的招贤纳士进行的却不甚顺利。
其实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极度缺乏值得信赖的部下,而这也是她历经艰难险阻后得出的血淋淋的教训,可经过沈谦的背叛,她再不敢去轻易地相信谁了……
或者说,苏澈是躲进了舒适区,她开始相信——多疑和猜忌才是帝王的保护色。
“皇上病还未好,总这么熬着可不行,臣夫叫小厨房熬了碗燕窝粥,快趁热喝了。”秦玥半强迫式的将勺子喂到她嘴边,苏澈见推脱不得,给首领太监汪德海使了个眼色叫他着人带了奏折下去。
她顺从的张口喝下去,内心稍稍有些不悦。
方才司徒骞榆的密折里用春秋笔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