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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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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没?咱们钱铺的新东家是个年轻的公子,那长得也是一副绝世姿容,俊俏的很!”又是一个充实而疲惫的黄昏,钱铺里的伙计不禁也嚼上了舌根。
“是啊,可惜已经有主了,还是个疯子!摊上这么个妻主也够倒霉的,天天的还跟宝贝似的随身带着宠着,真是....”
“嗳!快别说了,这不,夫人又发病了!”对面那伙计拼命的给他使眼色,两人立刻寒蝉似的噤了声。
只听得一阵东西碰撞砸碎的声音,一个形貌昳丽的女人神色慌张的从楼上跑下来,一面冲着底下的伙计大喊:“我不是疯子,我没疯!”
后头陆陆续续的有几个粗壮的婆子追了上来,她一面竭力躲着她们的追捕,一面死命的狂喊:“我被秦玥绑架了,去报官,求求你们了,去报官啊!!”
那两个伙计面面相觑,心道秦玥是谁,他们东家不是姓赵么?况且这女人也是疯的可以,哪有这样天天吃得好穿得好的‘绑架’啊,何况还天天有美男陪着。
那几个婆子看样子也是训练有素,很快就把她牢牢地制住,五花大绑的堵了嘴,又七手八脚的重新抬上了楼。
又不多时,有一个容色绝艳的白衣公子抱着方才那女人从楼上下来了,他遥遥的对着几个伙计点头致意,歉意的笑道:“抱歉打扰到大家了,我刚刚给她用了点东西,睡一觉就消停了。”
此言一出,大家又笑呵呵的活泛起来,有人讨好的说了一句:“公子,怎么天天穿一身白,虽说您怎么穿都好看,我却觉得您要是换个红袍子绝对艳惊四座!”
“是啊是啊,回头把夫人的疯病治好了,两个人在那一站,啧啧,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那白衣公子闻言怔了一下,苦笑着垂下眼睫道:“有些东西,过了那时候,就再也没心思用了。触景生情,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屋里众人也是不知何所谓,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那公子轻轻地叹息一声,兀自横抱着那女人远远的离去了,低声吟了一句某人曾经教给他的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殷长枫扭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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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枫八成是起了杀心了,沈谦也不例外。
只是他们怕她趁机跑了,都瞒着她罢了。
苏澈握着纸条勾起一个诡谲的笑,匆匆一扫便将它放于烛火上烧了个干净。
完颜和她的约定在今晚的戊时,她会在平江街的樊楼门口等待,唯一的难点就是出府的问题。
为了不触犯夏巡抚私建九进官邸的霉头,也为了能够较为顺畅的逃出生天,苏澈在外面潜逃比在内部方便一百倍。
何况上天垂怜,今日正是寒衣节。
这天别有一番凄凉,与春季的清明,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合称为三大鬼节,更是标志着严冬的到来。
十月朔,秦岁首,送寒衣;北风凄然之际,有些冲动和悲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掩盖的,只要他依旧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所谓攻心为上,素日里嚣张跋扈的人可能因为一份别样的温暖软下心肠,诡计多端的狡诈之徒也同样会有感性的瞬间。
于是,在男人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苏澈鼻子一酸,泪珠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重重的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她仿佛下意识的将头低下去,在刘海的遮盖下闭上了眼睛:“长枫,你和我一样,是Z国的公民吧……”
“你和我一样,都很想家吧……”
殷长枫本来是想要进来给她亲手喂药的,可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的手一抖,那玉制的小碗也随之摔落在地上。
白皙温婉的面容忽的换了一副神情,他的眼睑在剧烈的颤动着,像是在用尽最大的力气忍耐着不去露出狰狞的一面。
苏澈以为他会惊讶的,可是完全没有。
殷长枫的敏锐度和接受能力,远比她想象的要高的多,也正因为如此,她才需要去动摇他的自制力,让他产生那些足以叫他不再理智的情绪……
“你知道了啊——”也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殷长枫很快平静的像从未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
他随手将门合上,走过来握住了苏澈的手,将头搭在她的肩上,然后以一种近乎柔弱的姿态靠在她怀里:“正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才格外有那种吸引我的感觉,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不知道要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才好。”
空气中充斥着男人眷恋的呼吸声,他琉璃色的眸子中满是令人看不透的哀伤,苏澈能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其实穿到这个世界也能够理解女人的一些艰辛了,被重重不合理而严苛的枷锁束缚住,没有话语权没有地位没有获得主宰命运的机会,连最权威的法律和国家机器都不站在自己这边……”
谁都不喜欢被控制和歧视的感觉,他也一样。
所以上天为什么要把这种命运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