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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能按时醒的,穿衣打扮什么的大可交给臣夫来做,省的有些人借着这机会生出些旁的心思来。”
苏澈迷迷糊糊的直点头,半梦半醒的由着他在自己头上动作,待那‘发型’弄得差不多,却还记着宣平侯的事情,跟着身边的首领太监汪德海出了门。
秦玥跟着把苏澈送到帐篷出口,看着她慢慢的走远了,朝右边的锦川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帐篷里围上来了几个粗使的奴才,秦玥还是照着老样子,中衣都来不及换,便跟山大王似的靠坐在首位上盯着正中间紧张站立的那人瞧。
长得不行.....看着也就是落个清秀.....
真是好样的.....又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贱人!!”秦玥突然暴起,妒火中烧的拽着那侍人的腕部把他甩到了地上,那侍人也是才来不久的新人,见这纯贵君发这样大的邪火,自然也是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这才来几天,狐媚劲就忍不住发作了?!”他凤目倒竖,指着他的脸怒道:“这么着急的想勾搭皇上,也不看看本宫是谁?!”
苏澈在的时候,秦玥尚且还有所收敛,她才刚刚一走,他便原形毕露,显现出那副凶狠的妒夫模样来。
“奴才,奴才不是存心的,奴才服侍皇上起来梳洗,真的不是存心要勾引,求贵君饶命——”那个侍人磕的满头满脸的血,口里也是凄凄惨惨的求饶,看着叫人不禁心生怜悯。
凡是跟过纯贵君的老人都多少知道,他当真不算是个善类,尤其是那位的事情上,他近来愈发的变成了一个睚眦必报,心肠歹毒的小人。
只是,碍着秦家的权势和那位的宠爱,有些事情,悄没声的就过去了.....有些人的命数,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改了....
秦玥听得他说‘梳洗’,忽的心里灵光一闪,抬手指着角落里的脸盆道:“刚才起床的时候好像听见说,内务府给本宫新进贡了一些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是洗脸用的好东西。”
“这就给泡上吧,再叫他端着脸盆立上三个时辰。小惩大诫一番,顺便也练练他伺候人的基本功。”
端着盛满水的脸盆罚站,可又算是这边的新刑罚了.....
这个侍人也倒霉,正好壶里的水还滚烫着,满满的倒在那铜制的脸盆里,也跟着直往上冲热气,后头一个黑衣小厮往里头把那绿豆面子一倒,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什么化学反应,里边竟咕咚咕咚的滚起来!
这脸盆里的水本来就满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了,这再一滚,烫的那侍人尖叫一声就松了手,整盆浸了那珍贵‘绿豆面子’的水一股脑的把他的脚浇了个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侍人立刻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口中疯狂的惨叫起来,音量高的几乎要把整顶帐篷给掀翻了去。
秦玥本来百无聊赖的支着头小憩,却给他叫的心烦意乱,不耐的喊道:“不就是给烫了个脚吗,顶多几个泡!吱哇乱叫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那惨叫声兀自不停,却渐渐地细弱下来,有人颤抖着声音去推他:“主子,主子,出大事了,您可快看看吧!”
秦玥睁眼站起来瞧,身子一软,便往后重重的跌落在椅子上。
那侍人的一双脚,已经不仅仅是血肉模糊那么简单了,感觉是外边往里边腐烂了似的,上边不住地有气泡在冒,冒着冒着便又是一层血肉给腐蚀掉,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隐隐的露出白骨。
他惊得几乎是呆了,面颊上湿乎乎的,还不住有泪珠子从眼眶中滚下来,烫的他有些害怕。
那盆恐怖的,要害死人的洗脸水要是真的就那么用在他的脸上,他说不定会死.....最起码也是铁定的毁容了.....
“皇上....皇上....”秦玥的脸色惊惶而苍白,脑子里现在就剩下这两个字了。
“去,去,给本宫把皇上请回来!!”
宣平侯的营帐里灯火通明,苏澈同着沈谦正和宣平侯商议平灭忻王的计划。
“陛下,先期派往塞北监视忻王的都指挥使张信来报,忻王仍旧在封地内招兵买马,网罗奇人异士,只是动作略微有些收敛,还打出了什么‘为国尽忠,招贤纳士’的旗号。”沈谦一脸凝重的把一纸密报递到苏澈手里。
苏澈接过细细的看罢,便顺手把那密报放到烛火下烧了,冷笑道:“这个忻王,见朕似是有所突破,心里存了试探之心,怕是想着要跟朕打个持久战。只是她跟柳相的策略近来有些相左,柳相在朝中是越发的步步紧逼,而这忻王却大有龟缩不出的态势。”
“据臣了解,这忻王虽阴鸷狠毒,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而柳相和......,一个好大喜功又在朝中根基颇深,一个贪于享乐又在后宫久居高位。”
“陛下近来动作不断,先前密令臣率遵化铁冶管厂务的工部主事过去,一举收缴了柳相在沙河镇最大的铁矿产地,另一方面借苗寨少主蒙耶与老族长的内部矛盾,又许以高额的酬金,派苗疆的土司在其中周旋,将南部的部分蛮族收归己用。”宣平侯有些欣赏的看向苏澈,目光炯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