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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不错。阿姨,这次您来得突然,我也没时间准备……东西不多,让您见笑了。”
    丁俪几乎笑得眼睛弯弯:“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却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谢谢你啊小奚,真是太有心啦,年夜饭必须让他们加道菜。”
    丁俪这些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稀罕一包蘑菇干,但奚山给的,她表现得竟真心实意地在高兴。
    池念喉头一动,想说话,最终没去添油加醋。
    他隐约猜到,老妈可能是真的挺喜欢奚山,否则这些日子又是去奚山店里考察、又是让他和奚山好好在一起……再加上丁俪本来就欣赏上进又谦虚的年轻人……
    可能相处时间再长一点,她的亲儿子都要换人了。
    想到这儿,池念情不自禁一哆嗦。
    寒暄结束又陪着丁俪去办值机,行李不多,不必托运那么麻烦。奚山看小朋友忙前忙后的,等终于到送人进安检,刚才还乐得不行的池念又有点不舍,站在那儿听丁俪事无巨细地叮嘱,嘴一瘪,硬生生忍住了眼泪。
    “遇到事儿可以跟妈妈说,别像之前那样非要硬抗。”丁俪似乎在说池念被骗钱的事,语带责怪,“保护好自己。”
    池念不住地点头:“妈妈你放心吧。”
    丁俪刚想说“吃一堑长一智”,池念信誓旦旦地保证完,一拉身边奚山的胳膊,炫耀道:“而且这不是有奚哥吗?”
    丁俪:“……”
    丁俪:“我走了。”
    她转而看向奚山,两人目光短短地一交换,什么也没说。
    丁俪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后,池念好似终于从这几天的压力中抽身而出,原本紧张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不顾还在公共场合,身体一歪,旁若无人靠向奚山——奚山措手不及,本能地抬手搂住了池念。
    “心好累啊,可算回去了……”池念用力地蹭蹭奚山颈窝,“我走不动了哥哥,你抱我吧。”
    奚山笑了下:“别懒。”
    池念耍赖不肯撒手。
    就着搂抱的姿势走出几步,池念依然像一只软体动物,丝毫没有好好走路的意思。奚山威胁道:“快放开,不然我在这儿背你了。”
    这话一出,池念立刻配合地站到了他身后:“那你背啊。”
    大有“反正我不要脸”的意思。
    奚山哑然失笑,没料到他是这么个路数,彻底服了。他向后伸出手,果然池念握住,从牵手自然地转变成十指相扣。
    来时放的车载电台,回程换了《黄金时代》的CD。
    吉他与口风琴的交错中,耳畔,池念小声地跟着哼唱。他快乐极了,心也跟着飞到云朵之上,连江风都不觉得冷。
    一首歌放到高潮,奚山突然问:“阿姨喜欢叫你‘宝宝’啊。”
    “这我小名。”池念提到这个时羞赧地错开目光,“他们当时是想要个女儿的,我妈就说小名叫宝宝。不过,后来她跟着其他亲戚们叫‘念念’,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突然又开始这么喊……但反正都是听习惯的称呼。”
    他说完,不知道奚山问这个的意图,暗自揣测着:“怎么啦,觉得太、太娇气了吗?”
    “你本来就娇气。”奚山瞥他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声咂摸这两个字似的,“宝宝?”
    听了很多年的称呼被奚山说出,池念莫名地心跳加速,后颈犹如过电般酥麻片刻。他不自禁抬手捂了一下脸,试图逃避过分肉麻的感觉。
    奚山念了两遍,停顿片刻:“算了,我也不习惯这么喊。”
    “哎?”
    所以刚才是在确认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奚山不在意他难得的沉默,自顾自地埋头想了会儿,突然喊:
    “幺儿。”
    “诶?……”
    两个字话音落下的时候,车内的歌刚好放到“只有今晚,你说永远爱我”。
    幺儿,池念依稀知道是个特殊又暧昧的称呼。山城火辣而躁动,久居在长江畔的南方人表达爱意也可以毫不含蓄。短促的“幺儿”连在一起时像从舌尖轻轻地滑过,宛如一个吻,随着温热呼吸贴上耳郭。
    似乎决定以后这么叫他,奚山眼睛眨了眨:“喜欢吗?”
    池念低着头,嘴角轻轻地向上扬:“好奇怪啊。”
    “以后不走了?”奚山问。
    两句话一点前后联系也没有,池念却懂了他的意思,摇摇头:“不走。这里挺好,除了冬天太冷……但,这不是有你在吗。”
    音乐中,鼓点的节奏缓慢放轻,奚山在一段轻快的木吉他声中握了握池念的手。
    午后,池念去画室上节前的最后两天班。
    奚山无处可去,没有池念在旁边安排他“吃这个”“去那里”,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久违地觉得落寞。好在他给自己建了个避难所,干脆前往阑珊。
    前一天刚刚带丁俪参观过,奚山进门,孟青看见他就凑上来,左顾右盼,在他诧异的眼神中鬼鬼祟祟地问:“老板,昨天那个富婆呢?”
    “什么富婆?”奚山故作深沉。
    孟青:“啊,就昨天跟在你身后进来参观……陈绵绵说的!”立刻出卖了同事,“陈绵绵说她的包都要十几万,难道不是你给我们店里新拉的投资吗?”
    奚山无语了一阵,不知道这愣头青怎么觉得阑珊能高级到需要“拉投资”,懒得解释,只赠送一枚白眼。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吧台,给自己做了杯浓缩咖啡,加奶不加糖,然后拿出手机看池念有没有发消息。
    “老板,”陈绵绵在旁边讨好地笑,“那个阿姨是谁呀?”
    奚山头也不抬:“丈母娘。”
    三个字戳中陈绵绵,她差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忙抱着可乐咽下即将出口的尖叫,把脸埋进可乐厚实的背狠狠吸了一口。
    “怎么了?”奚山问。
    陈绵绵充耳不闻,嘴里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太快了,太快了……这就见家长了……半年都不到!……不对不对,念念、他居然是白富美!”
    奚山:“……”
    他正要趁机刻薄陈绵绵几句,孟青又从另一侧绕到吧台前。孟青满脸写着秘密,八卦地压低了声音:“老板,我得跟你告个状。”
    “什么?”
    “你去青海那几天,念念过来,去动了你的那副照片,还在上面写字!”孟青自以为参透了不可告人的真相,说得有鼻子有眼,“真的,他来找我借的笔。”
    奚山差点笑出声来:“哦,挺好。”
    他记起来了,池念说过一次。
    但说的时间没挑好——刚回到重庆的晚上,又是彼此抚慰完,有点精疲力尽的时候池念反而清醒得很,凑到他耳边,声音又小又软,黏人精似的说几个字就亲他一下,阻挠奚山的睡意。
    “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