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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告白谁告白?”
“伙食费是我掏的好吧!”
“?”
“我还给他买了不少小家电,他家要啥啥没有,跟个清水房似的……”
“那不管,”卓霈安急不可耐地打断他,“你到人家里之后省了多少房租啊,炖点儿汤、关怀着请人看两场电影就能抵消了?必须以身相许才可以。”
池念无语:“我不急。”
卓霈安:“这年头找个1不容易,宝贝儿,要不你还是急一点儿吧?”
池念:“……”
感觉被戳中了要害。
“说真的,我觉得你俩有戏,你抓紧点儿别让人跑了。”卓霈安发完这句后话锋一转,提起了最近得到的消息,“啊还有,大虎说丁阿姨最近开始找他们问你现在在哪,估摸着想让你回北京去。”
池念:“大虎没说吧?”
“他又不知道,他记忆还停留在你被渣男骗钱蹲小旅馆里痛哭流涕呢。”卓霈安适时地自夸,“放心,我给你保守秘密,妥妥儿的!”
“我现在还不想回家。”
卓霈安不劝他,只摆事实讲道理:“随便。但有个事儿我得告诉你,丁阿姨上个月动了个小手术。我想啊,她问起你也是因为手术完回过神来,希望孩子在身边。他们要是态度软化了,你还真狠得下心?”
“……再说吧。”池念有点难过,“她手术也没告诉我。”
卓霈安发了个叹气的表情:“我也管不着你,自己多想想。”
“知道啦。”
“反正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一边哦。”卓霈安最后说。
结束对谈后,池念回家路上一直想卓霈安的话。
他妈妈做手术了,而他不知道。
比起色厉内荏、刀子嘴豆腐心的封建家长老池,池念从小更亲丁俪,母子感情也好得不得了,高中了还会被妈妈挽着逛街。
因为忙事业,丁俪亏欠他,所以池念只要不是冲破原则的无理取闹,丁俪就完全支持,对他堪称溺爱。出柜之后过去半年,气消了,委屈够了,再提起老妈,他也有点想。
冲动过后愧疚如影随形,平时刻意躲避着,卓霈安一提,池念意识到他好像真的不能在重庆躲一辈子。
就算奚山无条件地接纳了他,以后,他迟早要再面对丁俪和老池。
总不可能让奚山到时候还无名无分的。
如果奚山的父母不能接受,池念暗自对自己说,“未来过了这一关,我一定要想办法说服爸妈,让他们把奚山当成亲儿子。”
卓霈安有一句说得在理,老池和丁俪要真的态度软化了,他可能完全与家里断了吗?
一波刚平又波又起,池念开始头疼。
晚间,直到十点半,池念洗漱完毕,听见雪碧在客厅狂吼。
它长了几个月,声音也变得颇有震慑力,可惜依然一听就知道是小狗,没什么实质上的威胁。电梯公寓,同一层的另外两套只住了一套,脚步是听惯了的,除此之外门口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雪碧就开始了。
池念好奇地放下手机,刚站起身出卧室,就听见了门铃响。
“谁啊?”池念开门,扑面而来一股酒气。
他不喜欢喝酒,更讨厌醉鬼,直接皱起眉,然后才看见了祝以明。对方搀着快软成一滩泥的奚山,充满愧疚地对他道歉。
“小池,不好意思啊。”
池念的注意力全在奚山身上了,顾不得追究前因后果,先去扶住奚山的胳膊。碰到的一瞬间,奚山好像有点反应,放开祝以明,径直扑在了池念身上——一米八几的男人,山一样地压过来,池念被撞得往后一步,腰抵上鞋柜。
阵痛,池念想去揉一揉,可奚山把他抱得很紧。
祝以明站在门口,没进来,窘迫地说:“真对不住,小池,我们晚上朋友喝酒,奚哥不小心就喝多了……”
池念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酒量不是很一般吗?”
“对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情郁闷,自己坐在那喝醉的。”祝以明挠了挠头,“他遇到什么事也不肯说的性格,问就是‘要回家’,我只知道他不和白阿姨住……就把他送过来了。”
怀里的人沉甸甸地、没力气地往下滑,池念不得不托住他,边把人往沙发的位置抱边抽空对祝以明说:“辛苦你了……”
“那我回去了啊。”祝以明挥了挥手,“奚哥不喜欢我们随便进他家,还得麻烦你。”
池念:“……”
祝以明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池念对着紧闭的门和奚山脚边不停嗅来嗅去的雪碧,感觉自己突然就被赋予了什么神圣的任务。
照顾一个醉鬼。
池念没独自面对过喝醉了的人,以前朋友遇上类似事,也轮不到他去出力,这时才觉得太艰难了。
耳畔,奚山呼吸粗重暖热,隔着睡衣,池念感觉得到湿润。他一步一步地把人往沙发拖,好在奚山没醉得神志不清,潜意识里配合着他,但抱住他的手一直没松过力气,几乎箍痛了池念的肋骨。
沙发近在咫尺,雪碧不懂为什么主人不来和自己玩,捣乱般跳着。池念放不出精力再看它,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就这么倒下去——
后脑勺摔进沙发垫里,池念一口气闷在胸腔,奚山朝他压下来。
微凉的,带着酒味的嘴唇擦过池念的脸颊。
池念原地僵硬成一块石头。
无眠月
奚山的手碰到池念侧腰的同时停下来,他好像有所感知这动作不太恰当,微微怔住了。两人离得咫尺距离,奚山撑起身,眼底发红,脸却比平时更白。
酒量不好的人现在呼吸都是白的啤的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趴着姿势不舒服,奚山撑到一半,池念正趁机想推开他,膝盖向上一拱。他急于脱身,这个姿势太要命了,腰撞到柜子的地方开始隐痛起来。
但想扳开奚山肩膀的手才刚贴近他,奚山猛地按住池念的手腕,本能一般地,把他两只手抓住禁锢在头顶。
“奚哥!”池念喊了声,他全身脆弱都暴露,像被抓住的猎物无法逃脱。
奚山置若罔闻,他弓下身……鼻尖即将贴近池念的鼻尖时突然停了,皱起眉,辨认眼前人的五官轮廓,歪着头贴向池念侧脸。
虽然没碰到,奚山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闻,带着惑人热度,池念每被他扫过,就无法控制地战栗。
不是害怕,纯激动,他和奚山离得前所未有的近,哪怕第二天对方可能断片了根本不记得对他做了什么,这个场景足够池念回味好久。
“奚哥,你让让好吗?”池念说话时声音也在发抖,“我去给你弄点鸡汤……”
奚山没听见,但是松开了他,小臂撑着自己。
他再一次挺起上身专注地看池念。喝醉了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