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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但别人看着,你机灵一些,记得多照顾我,懂吗?”
    池念大大咧咧地一拍陶姿肩膀:“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正好电梯抵达,两人往里走站好,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至于迟到,给池念先许诺了好处:“要是圆满完成,组织奖励你三天假。”
    “啊这……不太好吧。”池念诚恳地说,“给钱就行。”
    陶姿笑骂一句“小坏蛋”。
    42层很快就到了,先路过一家私人健身房,这才看见了餐厅的招牌。诚如夏雅宁所言,外间还有不少人正在等位,不乏看见排队与人满为患就选择离开,池念感觉已经很久没来过这种场合。
    简约装潢,明亮灯光,来往都是红男绿女。
    自失恋以后他的世界里北京是清晨的灰色,青海是日落时的紫色,重庆是雾气刚散的青色。所有的色块包裹着,他困在孤身一人的小天地中,远离所有热闹。
    画室安静而单纯,现在的甜品店更贴近他众星拱月、花钱大手大脚的从前,每天在外面瞎玩,桌游吧、私家餐厅、网红咖啡店——池念都数不清上次和那群“不学无术”的发小们在类似的地方聚会是什么时间了。
    笑容温暖的女服务生在门口询问陶姿:“您好,有预约吗?”
    “有,等会儿。”陶姿掏出手机,翻了翻和“相亲对象”简短的聊天记录,念出对方发的桌号,“23号,姓……祝。”
    听见那个陌生姓氏,池念心跳剧烈抽动,接着彻底平静。
    就说了,不是所有27岁长得帅又热爱艺术的重庆男子都叫奚山。先前脑海里毫无根据的想象被击碎,池念庆幸之余,又有点儿失望。
    庆幸奚山不会相亲。
    失望自己距离再次见他又远了。
    餐厅是半球形的玻璃房顶,过了伏天,重庆的阳光依然炽热,但餐厅的冷气开得很足,不少人还穿了外套。
    一路往里走,白灰主色调的现代风格有冷冷的金属感,摆着Kaws标志性公仔雕塑的地方,不少打扮精致的女孩儿摆姿势拍照。重庆女孩子确实漂亮,可惜池念对她们都不感冒,对上一两道戏谑的目光只好匆忙低头。
    23号桌是个四人座,临窗,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位置时并没有人在等,只有个孤零零的号牌横在大理石纹路的桌面。
    “祝先生好像还没到。”服务生抱歉地说,“两位是先点餐还是……”
    陶姿无所谓地放下手袋:“我们等他来了再点单。”
    服务生点点头,去忙别的了。
    这时离约好的三点还有四分半钟,陶姿选了靠外的位置,自在地坐好,撩了把头发和池念聊天:“真不错啊,这地方环境还挺好。”
    覆盖整片外墙的玻璃窗边风景绝佳,池念不发表意见,低头研究菜单上那些精致的法式甜品。
    “哎呀,我妆好像花啦!”陶姿从手袋里拿出小镜子看了看,思考片刻还是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吧,顺便补个妆,聊表尊重。”
    池念慌了:“一会儿人来了怎么办?”
    “演呗。”
    “我怎么知道你对他顺不顺眼?”
    陶姿不理会他的纠结:“那你就先跟他说我有点忙……补个妆很快的,说不定我回来了他还没到。”
    池念说那最好,目送陶姿脚步轻快地走向外间。
    他叹了口气,陶姿不在,池念没来由地开始紧张,一目十行地把点餐单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试图缓解“相亲的怎么变成我”的谜之错觉。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
    脚步声淹没在周遭的交谈中,池念还盯着顶端的招牌甜点发呆,没注意到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了。陌生人要坐下的一瞬间,他先吓了一跳,但还没抬头,先听见了一个异常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不好意思,晚了一会儿……哎?”
    池念对上那人的视线,先条件反射,跟着“哎”了一声:“怎么是你?!”
    奚山坐的动作僵在半空。
    “怎么是我……”他像没听懂池念的话,反问,“怎么是你?”
    樱桃与咖啡
    五分钟后,补完妆的陶姿从洗手间回到座位,远远地看见池念僵硬的表情,而本来空无一人的对面位置坐了个青年——
    肩宽且平,半长的头发松松地用皮筋儿扎成一束,微卷,露出四分之一的侧脸,隐约可见利落轮廓。以陶姿多年眼光来看,背影帅哥,且正面颜值会拉胯的可能性极小,嘀咕着“老太太竟办了次靠谱事”。
    等走过去,看见了大半正脸,饶是陶姿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在心里“卧槽”了一声:真他妈帅啊,长得跟明星似的,怪不得池念都不敢和他对视。
    可惜再好看她也不感兴趣,认识一下倒是无妨,相亲就算了。
    陶姿入座,见池念始终回不过神的样子,在桌下拉了一把他的衣角,用口型问:“怎——么——了?”
    池念面色潮红地摇摇头,示意她别管自己。
    怎么还害羞了?陶姿迷惑,但现在不是忽视对面的时候。
    “不好意思刚才去了趟洗手间,”陶姿客气地朝那大帅哥笑了笑,“您久等了,祝先生是吧?”
    “不是,我姓奚。”英俊得出奇的男人把菜单翻转推到她面前,“我是祝以明的朋友,他临时有事儿来不成,托我当面给您道个歉。”
    话音落下,池念终于找回了一点主心骨。
    他们刚才尴尬地坐了半晌,谁也没主动说话,就像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不知所措。池念脑中一瞬间掠过无数种可能性:奚山根本不叫奚山、奚山被家里绑架来和陶姿相亲、奚山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因为初遇充满戏剧性,第二次重逢,池念竟没有想到最简单、最有说服力的一种情况:奚山根本不是相亲主角。
    陶姿听完这番客客气气的话,已经隐约有数了。
    她用涂了裸色指甲油的手指点着菜单,漫不经心地抿着红唇笑:“祝先生有事,那这顿我来请吧,不好让您破费。”
    “他不是没想见的,实在是临时事情忙不过来了。”奚山解释了一句。
    陶姿笑了:“没事没事。”
    她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奚先生,哎呀,我也不是什么能装的人,就直接告诉您,您回去有机会就转告祝先生。我真不想相亲,今天纯属被爸妈逼的,要不来,我妈能被气到高血压。喏,我这不还带了个人吗?”
    奚山露出微微怔忪的表情,对着她和池念露出了好奇神色:“你们俩……”
    是情侣吗?
    眼看陶姿还想按他们编排好的剧本走,池念连忙按住了她,皱起眉,用一桌三个人都听得见的音量:“学姐,我和他认识的。”
    陶姿诧异:“什么?”
    她下一句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