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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将她提离座位,自己坐在了主位上,转头问道:“你今日是不是打了丽妃?”
云千慈冷笑一声,俯视着暮扩道:“真是恶人先告状啊!”
“丽妃什么也没说,只是朕今日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大大的血手印!后宫除了你,谁还可能这么嚣张跋扈?”暮扩作生气状,说到最后竟愤身而起,“云千慈,你动人竟然动到了朕的头上!”
全屋上下的奴仆见暮扩发了怒,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道:“皇上息怒!”
云兮跪着上前几步,道:“陛下,皇后娘娘是冤枉的。”
暮扩冷笑道:“她是冤枉的?难道丽妃会自己把自己打出一个红手印吗?”
云千慈毫无怯意,正色道:“既然你已经断定人就是我打的,何必还来我宫中一番盘问,直接用刑就好了!”
暮扩听了这话,反而不解地问:“你就这么不屑置辩?”
“我永远都无法干涉别人对我的判断,由其是一个从未相信过我的人。”云千慈语言冷漠,说完便偏头不看暮扩一眼。
暮扩不禁心寒,哪怕她反驳一句,都说明她还是在乎她在他心中的形象的,可是现在看来,她根本不在意他怎么看自己,换句话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暮扩大怒,喝斥道:“滚!你们都滚出去!朕要独自审问皇后!”
是的,他用了“审问”这个词,在奴仆们看来,皇上是真的不信皇后娘娘了!云兮还想替云千慈辩解,却被小太监拉住了衣袖,强带她出去了。
当屋子里仅剩了暮扩与云千慈二人,暮扩便“啪”地一声“跌落”到了榻上,一边扶额摇首,一边低声苦笑道:“云千慈,原来这世间最毒的报复竟是无情!”
云千慈也向后撤了几步,离暮扩更远了一些,皱眉望他道:“那你不妨再无情些,就以擅用私刑的罪名废了我这个皇后如何?”
“是我在报复你?”暮扩抬头望她,原来她还是不懂。她明明知道他若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早就可以肆意定罪,何必还来到这里跟她大费口舌?他明明就是想看看他在她的心里是什么地位!可是,事实总是骨感的!
暮扩用漆黑的瞳孔盯着她,面无明显神色,道:“无情的方法有很多,剥夺这些你并不在乎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我想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云千慈眉头一皱,这不是明知故问,转而体会到了他话里的深意,怒色道:“你想对我的族人怎样?”
暮扩笑笑,稍稍放松了姿态,靠在榻上,道:“你族人的安危向来不是我说了算啊!”转头看她,颇具玩味地笑着,“云千慈,你以为光嫁到了北参就可以保证你的族人平安?若是你死去或者失宠,他们没了倚仗,也随时都有可能人头落地啊!”
云千慈气得身体微颤,握紧了拳头道,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暮扩!你一面逼我在这宫里好好活着,一面又千方百计地阻碍我,你好卑鄙!”
暮扩逐渐收敛了嘴角的笑容,起身看她道:“论卑鄙,这才刚刚开始!”转身离开了呈凰宫。
☆、今早没叫朕上朝?
是不是只有这种失亲之恐才能让她提起警戒,才能让她时刻准备,才能让她不再像一个万事不顾的行尸走肉一般!
暮扩这样想着,虽然不忍云千慈为了这些家国仇恨而活,但好过她一味地心如死水。
此时步辇已经从呈凰宫出来,经过了几条大路,,只听随行的小太监问:“陛下,今夜是回端阳宫还是青鸾殿?”
暮扩低头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哑声道:“自然还是青鸾殿!”
……
翌日上午,暮扩在青鸾殿醒来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坐起身向帐外看去,付竞妍正被几个宫人伺候着梳妆,依旧是那副娇艳华丽的模样。
暮扩敲了敲懵懵的脑子,朝付竞妍处呼着:“爱妃,几时了?”
付竞妍听到暮扩叫她,忙起身来到床边,携身带来的香气却让暮扩暗觉刺鼻的很,不过他也照常不露声色。
付竞妍笑道:“陛下您醒了!如今已经辰时三刻了!”
暮扩听了自知误了上朝的时辰,心中不悦,但脸面上仍从容笑着,挑起付竞妍得下巴问:“可是爱妃心疼朕日夜操劳,今早没叫朕上朝?”
付竞妍撒娇似的往暮扩怀里蹭着,娇嗔道:“皇上可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不叫皇上上朝啊?”说罢又直起身来,假意拿手绢去甩暮扩,“是皇上自己,昨夜在臣妾这里喝了酒,今早怎么叫都不起来呢!”
暮扩脑中搜索着记忆,但愣是想不起今早的事,便哈哈大笑着搂住付竞妍道:“既然如此,错过就错过了罢!朕今日就不上早朝了!”突然戳一戳她的鼻尖,笑道:“不过过几日可是有皇族的击鞠赛,你可不能再叫不起朕了!”
付竞妍娇羞一笑,道:“臣妾自会一如既往地叫皇上,皇上到时候可别耍小性子赖床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