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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慈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是听见了,又仿佛没听见。
暮扩见她没有反应,猛地从池中站起,朝离她近的池沿走来。云千慈现下已懵,唯一听的清楚的就是他淌水过来,从他身上掉落的水坠落进池子里的声音,还有那似乎是愤怒的踹水的声音。
暮扩走到池沿处,背对着她坐下,又说了一遍:“来!捶背!”
云千慈低起头,看见他的胸膛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水中倒影里的那个人眉头紧锁。
云千慈缓缓蹲下,握紧的双拳狠狠地锤他的肩,用上毕生最大的力气来“报复”他。而暮扩只是不时发出低沉的嗯哼声,却没有让她停下来,因为他还感受到,坠落到他肩膀上的,除了她的重拳,还有她的泪水。
云千慈发泄着,刹那间被人拽住了手臂,一下子把她拉到池中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顶到池壁,摁住她的头开始索吻。
尽管云千慈想过紧闭双唇,却被他用一只手摁住了头,另一只手托住了腮,将她的下巴伸到他面前,任由他的双唇索取她双唇的温度。
她身子向后退一寸,他的胸膛便向前顶一寸,毫不给她喘息之地。云千慈头脑中曾闪过一瞬的念想:“这个男人这么想得到她,真的是因为恨她?”
恨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刻也不想贴近她,让这个人独守空房,独挨寂寞,蹉跎岁月吗?
不过此刻的云千慈也顾不上想这些了,她实在被亲得缺氧,便将手握成拳,拼命地捶打身上这个禽兽,让他停下来。
暮扩也会了意,把头向后挪了几寸,看着这个在他身影下的女人无助落着泪说:“暮扩我求求你……我怕……”云千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隐隐觉得自己要失去什么了!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起来。
暮扩的嘴开始在她的耳边摩挲,轻声呢喃道:“如果怕,就抱紧我!”
云千慈顿时觉得耳朵进了一阵暖风,于是忍着不适狠狠骂道:“暮扩,你这个……”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她就发现暮扩的胸膛贴了上来,他的气息在她颈间缠绕……
当云千慈醒来时,身上披着温泉池的毛毯,躺在偏房的大帐里。四下安静,别无旁人。
“刷~刷”先是木门被推开闭上的声音,“嗵嗵嗵嗵~”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公主?”然后是帐外云兮的呼唤声。
“云兮?是你吗?”云千慈有气无力地问。
“是奴婢!”云兮急忙应声,“公主醒了,现在要更衣吗?”
云千慈尝试抬了抬手臂,却发现酸痛无力,尝试翻身也是腰痛难忍,便叹了口气,道:“不必,我再休息一会儿。”
云千慈闭了眼睛,又听云兮在帐外说:“公主,皇上起得早,是去上朝了!”
云千慈也无力想她这话的意思,只是软软地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啊!写点什么都过不了审!导致我现在情节有点接不上,实在抱歉,希望大家能谅解!
☆、吹奏一首《鹤望兰》
西辰瑶光殿中,云千慧与绰约公主楚杉对坐饮茶谈笑。
楚杉拿着咬了半口的糕点,笑得身子前仰后合,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手指着云千慧道:“陆姐姐,这个故事可真是太好笑了!”二人嬉笑着慢慢才缓回来。
楚杉放下了点心,喝了口茶,继续向云千慧追问:“陆姐姐,你还有什么你们地方好笑有趣儿的故事,再来讲一个嘛!”
云千慧作状沉思,又道:“绰约公主,我现下能想到的可都说与你听了,等我再想到什么家乡的趣事儿,再来邀您一叙啊。”
楚杉急忙点了点头,应道:“那我可就等着啦!”
从瑶光殿出来,楚杉带着左右侍从往自己宫里走,忽闻一阵悠扬清朗的乐声,再向不远处看去,一红衣少年郎站于桥上,十指纤细修长,泛玉光之色,鬓面分明,鼻眉高挺,嘴下吹埙。
楚杉看他颇有姿色,便扭头问侍从:“那人穿的可是乐官的衣服?叫来答话。”
侍从应下,上前几步呼道:“绰约公主在此,前方何人,还不上来问安?”
那红衣少年听状吓了一跳,忙收埙提衣跪安:“奴才不知绰约公主大驾,如有失礼,罪该万死。”
楚杉只是笑着,低头弯腰向他道:“你是宫中乐官?”
少年答是。
“名姓是何?”
少年顿了一下,道:“奴才贱名陆苇,芦苇之苇。”
楚杉低声反复念着“陆苇”二字,直起身来,依旧俯视着身下这个略显瘦弱的乐官,心里想着如此绝色的男子投生当个乐官可真是亏了。
楚杉自是对陆苇心生怜爱,不断顺着自己的小辫子,柔声道:“陆苇,你起来答话。”
陆苇应声起来,但仍然弓背颔首。
楚杉凑脸瞧他,挑逗着说:“陆苇,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