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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欠你一条命。”
    江向笛抬眸看他。
    靳总大概是这几日都没好好刮胡子,冒出点点胡子来,却显得很有男儿味儿,寒星般的眸子,一贯的淡漠威势和冷冽气息里,此刻却无比笃定、带着浓烈的偏执。
    江向笛原本惊慌失措的心因为他的话而放了下来,他捏了捏靳北的手心,觉得只是简单的道谢配不上对方这么郑重的一句话。
    他不怀疑靳北是认真的。
    故而江向笛低下头,冷静下来的他注意到靳北穿着的医院的病号裤子、以及绑着纱布的双脚配套特制的鞋……竟然还有拐杖。
    江向笛吃惊地抬起头:“你在住院?”
    靳北摸了摸鼻头,似乎很难提起。
    就在这时,江向笛却握住他的手,用力拉着他退后两步,靳北不敢不动,怕扯到他,顺势往前走了两步。
    他脚上的伤口因为站立而隐隐作痛,为了避免牵扯,走路方式不太正常。
    江向笛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秀气的眉毛皱起来。方才他一心都在病房里的外婆身上,都没有注意身侧的靳北,他说:“脚受伤了?还是腿?”
    靳北说:“没注意,脚踩在了玻璃碎片上。”
    江向笛显然不太信,茶色眼睛微微睁大。
    靳北看见他眼瞳里的自己,又看见对方因为一晚上的压力和惊吓而褪去血色的双唇,此刻也是面色苍白的,神经紧绷到极致。
    靳北不敢再刺激对方,他拍了拍江向笛的肩膀,不太会哄人似的,硬邦邦说:“真的没事了。”
    他不说,江向笛也没继续追问,而是带着靳北去旁边坐下了,说:“大总裁将就一下,你需要轮椅吗?”
    “……不需要。”靳北说,“你去睡一会儿。”
    江向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话突然变成了商业关心。他摇了摇头,最应该去休息的是靳北才是,里头躺着的是他的外婆,他实在没法安稳地睡着,他说:“我想再多等一会儿。”
    靳北便陪他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了软垫一类的东西,江向笛没拒绝,他长久坐在硬椅子上便觉得腰酸和寒冷了,这些让他缓解很多。
    但是身体上的不适还算可以忍受,焦急和漫长的等待却是足够的折磨,特别是在这个熟悉的医院场景里。
    如果不是靳北在,江向笛觉得自己大概会撑不下去。
    大概过去四十多分钟,有一个靳北叫来的医生出来,说了里头大致的情况,无疑是会尽全力,但至少可以明确,外婆可以活下来。
    江向笛松了口气,又揪心了:“老人家会不会很痛苦?”
    这是毫无疑问的,靳北哑然。
    江向笛有些自责:“我离开庄园的前一天晚上,她还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吃饭。”
    靳北一顿,扣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会给外婆最好的医疗条件来治疗,她还能活很久。”
    “她是老了,不是生病了。她都记不清什么东西了,却老惦记着我这个外孙。只有她会问我,冷不冷,饿不饿。”
    江向笛说,“意外总是突然来临,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对不对?”
    靳北一顿,他看到江向笛颤抖的睫羽,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哄人的方式是那么贫瘠。
    作者有话要说:  靳总:怎么哄,在线等
    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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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靳总极擅逻辑推理和智商极高的脑袋飞快运转, 最后还是一片徒然。
    好在江向笛已经习惯了身边这个男人的寡言少语,并没有多追问,他的手还在靳北的手心里, 通过触感, 男人的手指并不细腻,有薄薄的老茧,却是修长又骨节分明。
    回忆一旦打开, 便有些收不住了,相比于靳北,江向笛话更多一些,为了提神, 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我就是想太多了, 你别在意。”
    他外公外婆一辈子过的虽然并不富裕奢侈, 但却是平淡幸福, 没有分开过。
    江向笛说:“外公以前是花匠, 剪出来的植物特别漂亮有型。然后外公在年轻的时候在家旁边开了一片地, 自己种了个漂亮的花园, 外婆就是看中了他养花剪花的手艺,才答应嫁给他。”
    他说的事情太久远了, 靳北倒是听的入神, 问:“你见过吗?”
    江向笛:“当然没有,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妈倒是出生了, 不过大概不记得了。他们后来搬到了镇上,开了家小店,只不过经营的不太好,生活还是清贫。”
    清贫两个字,对于靳北来说太过遥远, 没有体会过。
    “但是他们一家子生活还是有滋有味,”江向笛说,“外公有一身特别厉害的花匠手艺,每逢节假日都能变出一朵花来,外婆说那是她日子里最开心的时刻。”
    江向笛明明语气没那么悲伤,说的家常,靳北眼前却是出现了那样一对老人的形象。
    江向笛眨了眨眼睛:“我记事的时候外公已经缠绵病榻了,两人彼此依偎扶持,过的很温馨。他们一直跟我说最后悔的就是没教育好我妈,干啥不好,偏偏去做小三。”
    靳北摆正了位置,捏了捏他的手心:“他们是在对你愧疚。”
    愧疚邓萱给的这样一个身份。
    江向笛倒也不执迷于这一点:“出身从来不是我能选择的,这我知道。”
    “后来外公去世了,我才知道外婆要的不是什么花、也不是什么样的花,而是给她花的人而已。”
    他话音刚落,靳北的手指一动,忽然收拢,扣住了他的手指,紧紧握在了手里。
    片刻,江向笛没动,大概是有些疲惫,主要是沉浸在情绪当中,一时缓和不过来。
    手被合适的力道握着,并不讨厌,但好像能传递力量似的。
    病房大门一直紧闭着,也没有人出来,邓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江向笛倾吐完了所有记得的回忆,也犯困了,打了个哈欠。
    靳北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说:“去睡一会儿。”
    医院病房自然有空着,江向笛又是身体特殊,但靳北总能给他安排上最好的。
    江向笛睁开眼睛:“我再等一会儿。”
    靳北也猜不透他这种坚持守着的执拗劲头是从哪里来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