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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洗不掉的污点。
“你不该这么说的。”郑淮说。
易州也有点后悔,“嗯。”
“别人能说,你不能说,他当时离席还不是因为你。”郑淮道。
易州诧异,坐起身看向郑淮。
郑淮看他疑惑的表情,没料到他竟然半点不知情,解释道:“他出道第二年的生日会那天,你在舞台上安全设施出问题,半空摔下来断了几根肋骨。”
易州心瞬间被什么撕扯了一般,疼得微微弓起身子,“他…当时来看我了?”
“他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几个小时,你被推出来之前他听医生说你没事了,就自己走了。”郑淮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沧潋投出的3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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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主动的他
“他都不看我一眼再走?”易州反问,“这小子非得这么坚守底线?属驴的吧!”
郑淮见他偏了重点,挑了挑眉头也没提醒。
没人搭话,易州坐在那思索着,当时宗远坐在自己面前问他“喜欢男人是不是不正常”,他当时眼里的闪躲不容作假,恐怕跟自己一样,着了道,都怕泄露丁点儿喜欢就会无处藏身。
这傻子。
宗远生日会离席就是他出道以后的一个巨大转折,粉丝的流失和公司的放弃让他从第一年的盛世中跌出云霄,成了个不被看好的路人。
他七年前拿到冠军,祝福声压不住质疑声,是因为自己不成熟地退赛,没给他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所以才赢得都不光彩,他承认知晓的时候他特别后悔。可没想到,四年后他第二次的转折,也是由于他。
易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直以为只要没有交集,就能维持着遥远的和谐,不干扰,不重蹈覆辙,当个熟悉的陌生人。
可牵挂的人,再遥远都依然放不下。
易州也是这才明白,他抬头看向郑淮,“我下一次安排是什么时候?”
郑淮把他的日程都记在了心里,“明天我晚上,公司年会。”
大年三十降至,华尚娱乐年年都会搞个活动庆贺一番,易州没有缺席的理由,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走,“知道了,明天见。”
郑淮看他匆匆的步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暗叹儿大不中留。
不过好歹没说年会也不去了,可以说是有进步,总算不用那么让人操心了。
可郑淮第二天见着易州时,回想起之前在心里称赞易州的话,恨不得收回当自己什么也没想过的好。
易州出现在宗远录音棚的时候,白临正靠在墙角打哈欠,接连几天陪着宗远,他都没睡好觉,也不知道宗远是怎么像个陀螺不停转还精力充沛的。
白临伸着懒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眶里瞬间充盈泪水,视线一片模糊,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寒风中走来,黑色的外衣裹在那人身上,步伐的感觉像极了易州的懒散与不羁。
“我没睡醒吧?”白临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
易州已经走到他的身前,弯腰看向白临,堵住了大片光形成一片阴影,“远儿呢?”
白临一惊,从半沉睡状态清醒,拍了拍屁股撑着墙壁站起身,下意识回答:“远哥,远哥在里面录歌呢!”
易州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白临这才想起来上午与易州通话时告知了他宗远最近的安排,未曾料到易州下午就赶来了。
隔着两层玻璃,易州看见宗远站在里面,耳朵上罩着耳机,显得脸小了一圈,也不知是耳机的原因还是他本身又瘦了的缘故。
他没有进工作间,只靠在外面的门上,隔音效果很好,他甚至听不太清里面的动静,偶尔传来录音师和编曲老师与宗远说话的声音,话语之间空隙时间很少,易州抬了抬唇角,想着宗远的回复大概就是“好”“嗯”之类的话语。
这么一站就是近两个小时,易州也不觉得腿酸,看见宗远走出里面那道门的时候,易州才推门进去。
录音棚里的是宗远惯合作的几位,之前易州来过,所以他们看着他的到来也不诧异,倒是宗远,有些不确定地盯着易州的身影,就差没在脑门上顶上几个问号。
“你们忙。”易州坐到较远的地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目光一直搁在宗远的身上。
宗远一开始的关注点还在他的身上,慢慢这个工作狂习惯了易州的存在,就自顾自与编曲老师交流,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对方在说,宗远时不时赞同或者反对,用词很少,却将自己的立场摆得坚定。
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讨论和补录,总算将这首歌定了稿,工作人员都收拾东西散了去,宗远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在等自己。
他有些迟钝地转身看向易州,毫不遮掩地打量他的脸色,易州面无表情,也不知是欣喜还是不快,宗远有些拿不准。
他都来找自己了,就是已经消气的意思吧?
“不认识了?”易州问他。
宗远挪动脚步到他身边,小声叫了句,“哥。”
易州有些哭笑不得,刚刚还冷着张脸正经严肃地和旁人讨论着工作的事,怎么到他面前就开始心虚了?
易州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个子高出七八公分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宗远身子僵了一下,熟悉而温暖的动作让他心里稍安,顺着易州的步伐朝外走。
白临一早就被易州打发了去,宗远没看着人心里了然,录歌这种事本来他都没必要来,只不过白临对他身体总不太放心,亦步亦趋地去哪儿都跟。
“还有别的工作吗?”易州问他。
宗远摇头,又想起旁边的人可能看不见,开口道:“没有了,回家吧?”
易州偏头看了他一眼,回家便回家,还征询自己的同意,这么担心自己不跟他走,为什么不主动去找他呢?
“好。”易州应了声。
宗远松了口气,微微松垮肩膀的动作易州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有种难言的情绪压在心底。
宗远的房子里没什么变化,还是空空荡荡的,易州拎着食材进了厨房,和以前一样不忘给他做饭,厨房里传来菜下锅的声响,宗远盘腿坐在厨房门口,隔着玻璃门盯着里面的男人看。
易州一转身见着的便是这个画面,有种无法言说的乖巧,他不知道宗远这随地坐的毛病是跟谁学的,拉开厨房门低头道:“地上不冷?”
宗远挪了挪屁股,把下面的软垫露了个角给他看,“不冷。”
宗远家里没有凳子,能挪动的也就餐桌边的几个餐椅,餐椅买的又是格外厚重的,不方便搬走,所以宗远这样拖个软垫的行为坐的行为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挑了这么一个地儿怕他跑了似的看着他。
易州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