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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是潜力股新星,宗远作为唯一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过时”艺人,处境不免尴尬,一路上把白临紧张地不行。
    “慌什么?”宗远扶了扶镜框,“昨天豪言壮志的是你,今天畏头畏尾的也是你。”
    白临被宗远戳破心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膝盖,“我没紧张。”
    “那你别抖。”宗远淡淡道。
    白临果真没再抖腿,但是没等过去五分钟,白临又开始不停搓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他转移话题道:“不得不说这品牌商真虎,旁的品牌恨不得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它倒好,一点不避着,还赶着往上凑。”
    宗远斜睨了他一眼,“Cial是国外发家,对这种事情包容性强。”
    他解释得平淡,白临却从宗远的话里听出玄机,联想到他突然肯来的情况,试探问:“远哥你是想...换个方向?”
    宗远“嗯”了一声,国内寸步难行,总不能在洗干净前真就坐以待毙。
    不多时黑色商务车停在离酒店门口不远处,宗远靠坐在座椅上注视着前方,白临见前方车迟迟不动,不耐烦地骂了两声,“什么玩意,下个车能下半年?”
    宗远没说话,静静等待着,似乎半点不着急的样子。
    白临就见着前面车里伸出一只长腿,仅露出的皮鞋就是CCIL家最新发布款式,有些疑惑,“Cial的代言人?”
    “Cial国内形象代言人是易州。”宗远淡淡道。
    可前面那车显然不是易州的,易州出席活动的时候从来都不是低调的主儿,非得吸引了所有人眼球才行,哪能被这么廉价的行头就敷衍了的。
    果然,前面的车内的人走了下来,紧接着副驾驶也跳下来一个男人,这两人就算是烧成灰白临和宗远恐怕都认识。
    白临有些气笑了,“我当是谁这么舔狗。”
    宗远看着不远处的齐高阳和陆兴言,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面上依然清冷道:“陆兴言最近势头不错。”
    “我呸。”白临啐了一口,“什么势头,要不是捡了远哥你手指缝里漏的好处,他能混成这样?”
    宗远去年下半年那些灌进肚子的酒,可是有一半都为了陆兴言那个狗杂碎喝下去的。
    宗远没说话,捋了捋衣领,准备下车。
    或许是看到了宗远的车在后面,前面的车迟迟没有开走,宗远眉头微皱,就听见车窗被人敲响,是一个工作人员。
    白临降下车窗,只见那工作人员语气疏离又不耐烦道:“你好,这里不能停车。”
    宗远看了眼堵在前方的那辆车,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不是不能停,是他不能停。
    “嗯。”宗远应了声。
    工作人员离开了,白临见宗远没有动作,“远哥?”
    “等着。”宗远半点不着急,刚刚那个答应了别人的人好似不是他一般。
    前面的车纹丝不动,又是几分钟过去,车窗再次被人敲响,车外站着的事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白临一看那张脸就来气,边解安全带边嚷嚷道:“见风使舵的家伙,等我下车好好跟他捋捋做人的道理。”
    宗远看了眼倒车镜里出现的红色跑车,眉头微挑,“不急。”
    白临止住动作,顺着宗远的视线看去,见后面过来的亮红色跑车旁边的宽敞路不走,直接停在了他们的后面,车门推开,易州指尖勾了个墨镜,一如既往地将大号的衣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放荡不羁。
    易州嘴角噙着笑,“谁家车这么有排面,把我堵得十里外。”
    那工作人员看见易州,也没了应付宗远的心思,笑脸迎过去,刚准备说两句宗远的不是,就见着易州望的方向是前面陆兴言的车。
    “易老师,前面那是天元娱乐的车,艺人一早离开了,可能是车故障所以停在那。”工作人员解释道,只是那车正“坏”在红毯前,这理由未免有些苍白。
    易州“哦”了一声,嘴角笑意更甚,“我还当谁腿瘸了,既然这样…”
    易州敲了敲宗远车窗,“还待在车里做什么,你们天元娱乐的车看起来不太行了。”
    宗远推开门,脸回头看了眼易州来时的座驾,他鼻梁上架着副金框眼镜,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穿着一身淡灰色西装,周身环绕着冰凉的气息。
    天元娱乐和华尚娱乐向来就是死对头,如今两家碰着,易州宗远分别占着各自一哥的位置,哪怕宗远现在马上就要被挤了下去,到底是天元的人,被这么当着面嘲讽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就当工作人员看两人箭拔弩张的时候,听宗远淡淡开口道:“是不太行。”
    易州嗤笑一声,宗远这回答在他意料之外,若不是有工作人员在,宗远估计还能再多附送两句难听的。
    维护自家公司?不存在的。
    易州搭讪完便丢下宗远径自踩着红毯进了大厅,宗远等了几秒也慢慢悠悠跟了进去,两人一前一后,都顶着一张极品的脸,待遇却千差万别。
    易州还未进门就被人各种追捧寒暄,宗远这边无人问津,一边的陆兴言看着这一幕眉头微挑,有种难言的舒畅,从前他和宗远同时出席,自己总是那个被人孤立的,现在也让他尝尝这滋味。
    “他们怎么一起进来的。”齐高阳自言自语道。
    陆兴言闻言又偏头看被人围绕的易州,见对方一眼也没分给宗远,笑道:“我这师哥也挺惨,大病初愈背上骂名,又被喜欢的人一脚蹬开,不过看他那张面瘫脸,竟然还能忍得下去。”
    “你可别小看了宗远,他心沉得很。”齐高阳闻言眼里闪过阴郁,“为了风风光光走出天元自己的命都敢拿来赌,一个心上情人算什么。”
    这边两人低语,那边宗远也遇到了麻烦,彭翔宇一早就到了活动晚宴的地方,与几个相识的艺人互相吹捧中,就见着宗远走了进来,想起之前因为休息室被按着脑袋道歉的事,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如今被大家避之不及,倒有胆子出来。
    他迈开步伐,朝着宗远的方向走去。
    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宗远晃了个神,站稳脚跟看去,见彭翔宇挤着脸笑得夸张,“撞着你了,要道歉吗?”
    宗远看了他两秒,波澜不惊道:“嗯。”
    彭翔宇如同听了什么笑话,凑近宗远耳边,一字一句问道:“你配吗?”
    他本以为宗远会面色大变,偏偏宗远脸上毫无怒气,向后退了两步,掸了掸衣领处不存在的灰尘,一如从前的倨傲。
    这个动作让彭翔宇回忆起之前被羞辱,如同揪着他的衣领扇他的脸,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丧门之犬,竟然还这么嚣张。
    他一杯酒泼在了宗远脸上,动作太快以至于宗远都没来得及避躲,脸上被泼着的地方微凉,顺着下颚线淋湿了衬衫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