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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楚楠竹顺手接过这把太阳伞,把它塞到纪晚的手里:“拿着,别晒到了。”
    “啊?”纪晚有些莫名其妙:“我不需要的,我一直都想晒黑一点,但是都做不到。”
    纪晚从小因为皮肤太白了而受尽欺负,小学的时候经常被认为是个女孩,同班几个无聊的男生会去欺负他,说他是个娘娘腔。
    那时候纪晚恨死了自己晒不黑的体质,三伏天跑到太阳底下暴晒3个小时,直接把自己热中暑了,然而皮肤就晒红了一点,没几天就恢复原样了。
    还好他读高中大学的时候,个子拔高,人也抽条,这才没被认为是女生。
    “要你拿着就拿着,不是怕你晒黑,是怕你太热。”楚楠竹拖起纪晚的手,让他握紧伞把。
    “听话,乖一点。”楚楠竹随后又揉了揉纪晚毛绒绒的头发。
    纪晚躲了一下,不悦道:“不许摸我头。”
    “24了,摸一下不会影响长高的。”
    “那也不可以。”
    “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变。”楚楠竹的表情很是温柔:“还是一样的可爱。”
    纪晚心想:大爷的,楚楠竹你居然用可爱来形容我这个1米8几的大汉?虽然我也觉得我很可爱,嘻嘻。
    “嗯哼!”季木离觉得自己快要看不下去了,牙齿都要酸掉了:“这里很多人啊……”她咬牙切齿的说:“都给我注意点,把握好度啊,楚楠竹!”
    楚楠竹很冷淡的敷衍了一句:“知道了。”随后又兴致勃勃的对纪晚道:“等下我拍摄的时候,你不要走远了,就站在导演旁边,打着伞,别乱跑知道吗?”
    哄小孩呢?这语气。
    纪晚一撇嘴,正想和他刚一下说自己已经成年了,不要把我当三岁。
    这里是海边,海风都夹着热浪,滚烫的日光充满了紫外线,晒的人睁不开眼睛,楚楠竹把伞给了自己,他已经满头都是汗了。
    见他这样子,纪晚心里的弦动了一下。
    “导演在催了!”季木离提醒他们:“我们先过去吧。”
    “哎!伞给你啊。”纪晚不想欠他人情,又把伞重新撑到楚楠竹顶上,嘟囔道:“我是你的小助理,应该给你打伞的。”
    “那就一起吧。”楚楠竹一把拦过纪晚的肩膀,这么热的天气,贴在一起,纪晚感觉,楚楠竹传过来的热度快把他烫熟了。
    他们两个并肩走在沙滩上,海浪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海岸,把前人留下的脚印抚平,却又被纪晚他们重新踩乱,一前一后,一左一右。
    连脚印都是成双成对的。
    楚楠竹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特意握住纪晚的手把伞稍微调整了一下方向,这样就导致楚楠竹有半边脸露在阳光下,而纪晚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拍杂志的工作人员早就就位了,楚楠竹除了叮嘱纪晚打好伞,别走远,还去找别人接了一套防晒衣和一顶帽子。
    他像个不放心孩子的老爹一样一定要看着纪晚穿好衣服带好帽子打好伞才肯去开工。
    临走前他还要了一杯冰橙汁端给纪晚:“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拍完马上来找你。”
    纪晚:“……”
    楚楠竹又揉了揉纪晚的头发,上瘾的触感怎么揉都不会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纪晚把反抗的动作压了下去。
    楚楠竹开始了拍摄,这么热的天,明明眼睛都被晒到睁不开了却还要对着摄像头卖笑,明星其实也挺难的做的,在观众眼里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一面,背后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常人没办法想象的。
    比如这一张杂志封面,楚楠竹整整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个小时都还没拍完,纪晚的一杯橙汁都被他嗦完了,他蹲在沙子里脚也麻了,一起来发现旁边挥汗如雨的工作人员都在偷偷打量自己。
    那眼神基本上可以归类为羡慕嫉妒恨吧……
    也是,都是出来打工的,就自己被老板安排的这么舒服体面。
    同时,纪晚心里也越来越不安,楚楠竹对自己这么好,都是因为他觉得我是因因,可万一不是呢?那岂不是……
    都错付了?!像嬛嬛错付了四郎一样?
    纪晚眼神暗了一下,双手做成一个塔状放在鼻尖前,不能这样下去了,就算自己是要套路男主,也不能被当替身。
    绝不做“晚晚类卿”。
    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确认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个鬼胎记在……在那个地方。
    恰好刚刚那么一大杯的橙汁下去,让纪晚感觉需要尿遁,他收了伞,刚转身,就被眼尖的楚楠竹叫住:“去哪?”
    这人脑袋上装了雷达?周围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或好奇,或打趣,或暧昧……
    纪晚满头黑线:“放水。”
    “嗯,”楚楠竹正在被化妆师补妆抬眼看着他说:“早去早回。”
    “知道了知道了。”纪晚赶紧跑。只是跑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建筑是像厕所的。
    迫不得已询问了一下路人,路人告诉他,最近的厕所距离这里还有半个钟的路程。
    这尼玛,谁设计的厕所?
    纪晚跑啊跑,本来还能保持应有的姿势,到最后他某个装水的器官已经快要爆炸了。终于看到了大大的WC。
    纪晚刚想冲进去痛快,厕所里迎面飞出来一个面如菜色的兄弟,纪晚觉得他很面熟,应该是刚刚现场的某个工作人员。
    只见他捂着肚子弯腰对门外讲:“白莲花!快卖给我纸巾!”
    什么?纪晚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有一个帅哥正坐在厕所门口的一张白色方桌后,他手里端着一壶茶,在闭目养神,闻言他连眼睛都没张开,直接开口道:“10块一张。”
    “你!你抢劫啊!”那人大骂一句,但是骂完他肚子更痛了,直接捂着蹲了下来。
    “哦,那就50一张。”
    “卧槽!”
    忽然纪晚的衣服被他抓住,那人颤抖着手,哆哆嗦嗦的哀求纪晚:“兄弟,有纸吗?”
    纪晚摇头,只要放水,他就没带纸过来。
    那人脸色更差了,只得不情不愿的对白莲花道:“便宜一点啊!”
    “100一张。”
    “艹!我买!!”那人夹着腿,爬了过去,付款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他惨叫一声:“啊!我只有50!”
    “你就50一张卖我吧。”
    “100没得商量。”
    这位大哥都要哭了,转而向纪晚求助:“要不,帅哥你借我150我回去就还你。”
    纪晚嘴里泛苦:“兄弟,我比你还穷。”
    最后这位满肚子都是米田共的兄弟,拿了半张纸,进去了半小时才出来,他出来的时候还在闻自己的手,似乎意犹未尽。
    纪晚离他远远的,特意又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