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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萧川沉出一口气来,伸手用力推上棺材板,心中不住犯嘀咕。惹毛那男人的是这女人,为何受罪的却是他,这楠木棺材重得很,一板盖子少说也有四五十斤,他这一通撅坟开棺又盖棺的,干的都叫什么事。
回去之时天色已晚,苍然夜色多了几分颓凉。
杨奎夹了夹马肚,双手不甚自然微微收拢。她就在他身前,在他怀里,困的一个哈欠跟着一个哈欠的打。
终是,他忍不住了,低头轻声:“困了就睡吧。”
靠在他怀里也行,但这话他岂能说得出口,只闷声闷气朝前坐去,贴上她后背。
“到府了?”景昔猛然打了个喷嚏,惊醒过来。
杨奎蹩眉:“没有。”po小说群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
“那还不快些。”景昔揉了揉鼻子,回头催声,“萧川都跑得没影了你还在原地打哈哈,可是不会骑马?”
没头没尾得被训斥一顿,杨奎登时黑了脸,他还不是担心骑太快怕颠簸了她,如今反倒被她训教不会骑马,那他就让她看看,他这马场上的“小将军”到底会不会骑马!
一记长鞭呼啸下来,马儿骤然仰头嘶鸣了一声,身子跟着抖擞起来,颠得景昔一个趔趄显些滚落下去。
飞驰马蹄扬起尘土一片,景昔艰难回头,喘息着摇头:“你是……真虎……”
杨奎不吭声,扬手又是一记马鞭抽了下来:“大人还不知吧,我曾是杨家军中的御武骑尉。”
监刑司府门近在眼前,马蹄一落,景昔踉踉跄跄下了马,扶着老榆树吐得稀里哗啦。
“给你。”杨奎叠了帕子递过去。
景昔直起身来,沉沉舒出一口气,手指捣蒜一般指了指他,就又扶着树干吐得不成人样。
杨奎自觉过了火,犹豫着上前欲要去为她顺气,然他手还未曾碰到,便被一柄长剑挑落。
“小弦子?”景昔抬眸,望着眼前身影皱了眉。
赵弦宁收了剑,上前弯腰抱起她,沉容离去。
杨奎干愣愣立在树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是心觉莫名其妙,他吃那女人脸色也便罢了,如今还要吃这白毛男人的脸色!
第八十五章 同榻(高H)
“还不放我下来?”景昔望了眼房门,微微动了动身子。
再往前,可都要进屋了。
以往不知他秘密时,还能将他当作半个同类看待,如今知晓了他是如假包换大男人,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赵弦宁径直踏进屋子,将她放下,燃了烛火,坐下道:“我去了天平山。”
闻言,景昔水也顾不上倒了,一股股坐下张口问声:“如何?”
赵弦宁皱眉,眼睛却是瞄向床榻边官服,不是她的飞鱼服,而是狱卫们的红鹰服。
不见他应声,景昔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快说,到底如何?”
赵弦宁收回神色,平静倒了杯茶水递给她:“监刑司的男人并非个个都是正人君子。”
他有必要提醒她,当年她就是吃了姓沐那男人的亏,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景昔听得满头雾水,刚想训道他几句,却听他又道:“天平山如你所说,不太平。”
景昔放下茶盏:“如何不太平?”
“我在深山野墺里听到了村民口中所说的天雷声,与雷声相似,但却不是雷,而是硝石。”
景昔眉头紧皱:“可是军火所用的硝石?”
赵弦宁点头:“先皇便曾用过硝石开山,以撷采玄铁,锻造兵器。”
“你是想说,郭氏一家的死与此有关?”景昔凝深了眉宇,望着他低声,“你如何能断定你所听到的,是销石开山之声而不是闷雷?”
“不能断定。”赵弦宁垂眸,“但我闻到了火药味,与销石无疑,且我想靠近时,发现林中布了阵。”
景昔抬眸,这才看到他肩膀上碎叶:“你遇到鬼打墙了?”
“差不多。”赵弦宁抬手微微拂去肩膀上尘屑。
景昔起身,望着月色冷了双眸:“私造官铁,论罪当诛,刘大人定是顺藤摸瓜猜出了其中鬼魅,才会被杀人灭口,小弦子,你说,他们下一个目标,可会是你我?”
末听他应声,景昔望着月色又低低唤了两声:“小弦子?赵弦宁你……”
她回过头来时,却见他已趴倒在桌上,血水顺着袖口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景昔神色微乱,扶着他挪到榻上,解开衣衫时,才发现他臂膀正是渗血,裂口不大,却是伤到了经络,但这点伤还不至于让这个常年习武的男人昏倒。
景昔拿来药散处理好伤口,便将他衣衫褪下,借着火烛在他光溜溜身上摸索了一遍,便是胯下肉鸟,都捏起来看了看,方才在小腹前发现了一抹针眼般大小的伤口,已经发黑,应是在中了毒针。
她两指捏着泛黑了的伤口使劲掐了掐,却不见毒血涌出。
景昔皱了眉,她知晓该如何做,但这伤的位置……太不是地方,正在小腹之下,耻丘之上之地。
她又望了眼他,终是俯下身子。
比起失去他,这的确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