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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叶云詹缓声道:“学,而后知不足;教,而后知困;知不足而后能自反,知困而后能自强,你只知学而有道,可有反省自身?”
景昔摇头,即便她说她做到了“每日三省吾身”,他也不会信,连她自己都不信,别人都是学而精进,她是越学越废了。
“罢了,日后你应记得,人心叵测,世道险恶,他人之言,不可信之。”
“那师父的话呢?也不能信吗?”
叶云詹皱眉,拢了袖靠在软垫上,闭目缓息,昨晚一夜未曾合眼,点了她睡穴又跑到后院收拾那畜生,现下已是困得无多少精力再与她说教。
见他如此,景昔以为又惹师父生了气,遂也不敢再乱动,一路盯着帘外景物发愣。
景昔正是瞧的昏昏欲睡,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
叶云詹睁了双眸,凌眉朝车外道:“子沐,掉头!”
闻声,沐彦勒了缰绳,用力抽了马身一鞭,迅速调转马车,却为时已晚。
车轮被碎石卡住,只听得马儿仰头嘶叫,车身却纹丝不动。
两旁树枝上迅速落下几人,堵了退路。
“叶云詹,出来吧!”
车外男人声音传来,两旁枝叶抖动,可知其内力深厚。
“子沐,带她走!”
叶云詹起身,长袖却被扯住。
景昔攥紧他,白着脸摇头:“师父,一起。”
叶云詹拂开袖上小手,毅然撩帘起身。
景昔心腔一跳,抬脚便要随他下车,却迎来他凌厉双眸。
“别跟来,会拖累我!”叶云詹冷声间,已是下了马车。
景昔望着他离去背影,小脸惨白。
她……会拖累他,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个累赘?
景昔攥紧胸口,看那萧条背影渐远,泪眼朦胧。
好似,她一直,都只能望他背影,都只能,远远站在他身后。
沐彦解了马儿与车身相连草绳,冲进车中,将她扯出,扶上马背,而后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冲出包围。
景昔回头又望了眼身后,泪水模糊到看不清那打作一团人影中,哪个才是他。
第四十九章 螳螂(高H)
马蹄一路疾驰,终是日落西山时入了平城。
客栈中,两人端坐于桌,却是相对无言。
沐彦夹了菜放进她面前碗中,轻语:“他们不是师父对手,莫要担心,快吃吧。”
景昔凝了凝眉,默然接过,端了碗平静用饭。
这一路上,她都很平静,平静跟着师兄出了客栈,平静走进全然陌生村子。
两日来,她都平静望着日出日落,直到第三日夜晚,这平静被打破。
景昔伸手,抱住身上奋力耕耘男人,淡然出声:“沐哥哥,师父他……不会与我们相见了吧?”
沐彦喘息着顶进深处,一阵急促抽送。
今日床旁的熏香,让他性欲亢进到恨不能吃了她。
他俯了身,粗喘着亲了亲她,道:“师父……有要事在身,忙完……就会来此。”
“是回青云山了吗?”景昔抚上他耸动劲臀,按向腿间。
沐彦已到了巅峰,臀上小手让他欲根硬到精意上涌,贴了身子抱紧她,入至穴底深处:“兴许是,我要射了……昔儿……抱紧我,接住……嗯……”
一声长吟溢出,沐彦失了力躺在榻上,连给她擦拭身体力气都没了,困极又累极。
头一次,他起了懒散之心,索性也不清洗了,抱过她,将裹着阴水白浊的半软玉根顶进她体内,堵住精水潺潺穴儿,沉沉睡去。
夜色苍凉,榻上之人沉息安眠,院中孤影独立良久,片刻,终是转身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身下马儿疾驰狂奔,景昔握紧缰绳,耳边风声呼啸,这马儿她喂了两日,如今已很是听话。
她知道,青云山定是出了事,不然师父不会桑毒在身便铤而走险出谷,她想及马车上离去身影,胸口骤然生疼。
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她必须要问他!不然她此生都无法安心!
至于师兄,她配不上他,她一直都知道,村中素柔姑娘很是欣喜师兄,且娇俏丽质又知书达礼,配师兄,甚好。
她留了书文让他勿念,也留了口信让素柔好生照顾师兄,她会为他们祈福,也祝福他们。
景昔行了一路未有停歇,腿心磨出了血泡,她便拿针挑破,撒上创伤散,继续策马。
几日来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她都未曾觉苦。渴了,便饮溪水,困了,便席地而躺,她觉得,青云山七年里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清醒。
过了贤丰镇,便离青云山近了,景昔盘算着先在这郊岭处小栈住下,明日再一鼓作气赶路。
栈门前亮着红纸灯笼,景昔跃下马背,牵着马儿缓缓踏了进去:“有人吗?”
红纸灯笼随风摇晃,院内一片空寂。
“可是有人……”
“哎呦,这不是来了嘛!”
说话间,堂内扭身走出一位女人来,朱唇赤红,满头珠钗秀花,三十有四模样,逶迤着身子朝景昔走来。
“呦,还是位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