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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资料都被压缩成了文档塞进了U盘,公.安方面甚至给我配备了新的电脑(禁止联网)。而且,我发现我妈居然摆脱了嫌疑,成了爱心企业家,因为上面刚刚查到:爱日洋子用欧尔麦特的粉丝号捐了一大笔钱——而且,她不是装样子,她是每年都捐,年年捐上亿,直接捐掉她年分红的85%,公开场合和私下场合疯狂发表演讲——主题只有一个《新时代,我们都要成为欧尔麦特那样的人》
我翻了翻我妈干的事,她可真是个好人,简直能让真正的好人无话可说……
但是霍克斯卧底这件事,并没有被记录。
所以……我已经彻底佛了,跟着袴田维往外走的时候,步伐都有点发飘……
——这该怎么输?根本输不了,就算赢了也没有成就感……完全就是虐菜啊……
我都快为袴田维哭出声了:工作上辛辛苦苦却一无所获,回家还要给目标敌人洗衣做饭辅导作业……太惨了,我们真的不合适,因为我的良心……过不去这个坎。
“你很高兴?”走出一段距离后,袴田维侧头看过来——于是,我又发现了他一个很可爱的小细节:因为我在他左边,于是他可能是为了更好的看着我,就控制着刘海撇到右边去了,露出了他的左眼。
“对啊,”我朝他亮出我的证件,“嗯——我决定了,回去就把你的英雄服没收,理由是它太硬了,硌的我脸疼。”
“……”袴田维沉默着,看起来并不想笑,当然,我懂,他现在肯定觉得这事是胡闹——因为他很传统,认为我就应该乖乖蹲在家里、或者呆在某个“安全的地方”。
于是我决定转移话题。“你没开车吗?”
“没有,”他回答,“朋友开车送我来的。”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朋友。”
“我也是在雄英上的学,有些同学在这里安家了,断断续续也会有联系。”他解释道。
“昨天你去参加晚会了。”我说。
“中海女士是我事务所里的会计,十年的同事,家里三个孩子,只是来帮忙的。”
我沉默了一下,“不是,我只是想说……你穿正装挺好看的。”
“哪怕被领子遮脸?”
袴田维居然开了个玩笑,然后,他突然脚步一顿,“不对,你是从哪知道我昨晚在干什么穿什么的?视频还是照片?是普雷森特传给你的?不要否认,我看到他拍我了——在22:15,你们俩大半夜还在聊天?”
卧槽?我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袴田维开始用手机翻看山田阳射的ins,先是快速翻了三秒,又换了推特继续翻。
“果然,没有他当时的自拍,我记得他在宴会上拍了很多……当时我还好奇他为什么会把眼镜在公共场合摘掉。所以他把我和其他女人的照片发给了你,在半夜十点,还有他自己的照片。说实话。”
“嗯,是,都对。”我说。
“没错,我俩已经搞上了,就是这样。”
袴田维盯着我,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没说谎,也没骗你,”于是,我干脆回答了他的问题,“还是我之前说的,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共度一生。我也会找到更适合我的人,高高兴兴。”
这一次,袴田维沉默的时间更长。
但是我却觉得……其实也挺好,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没必要拖着对方不放。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袴田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正常情况下,他应该转身就走——或者点点头对我说:“好,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可以。”
反正某人一向很高姿态,我都习惯了。
“但他不能让你高兴。”袴田维说,声音不大,甚至也不急,根本不像在吵架。
“不,他能让我高兴,这是实话。”我说。
“那你为什么当街打架?”袴田维扬了扬手里的资料,“24次不良记录,18次发生在你姐姐病危通知之后,我都查了,所以你并不高兴,你想发泄,想冷静,想伤害别人,想找人阻止自己——所以这些斗殴必须发生在公共场合,因为你需要借助外力,提醒、并监控自己的行为。”
分手,跳海;拉黑,差点杀了暴肌;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就又把自己搞进了警局。找了个和他有点像的男人,肉体上的慰藉……但最后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荒诞,为什么会是这种走向?
袴田维知道自己此刻很不冷静,他努力梳理了思维,但是他那一向能分成七八股、能同时思考不同问题的大脑就好像生了锈,思维拧成了绳,全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普雷森特麦克勾.引爱日惜力,败坏他的名声,第三者插足,并且……成功了。
“他不是适合你的人,”袴田维说,他克制着自己,免得自己用词不当,“他也不能让你高高兴兴。”
这回换我沉默了。“也许我是个疯子,但你也必须改变你的说话方式,不是谁都能听懂你的话中话,儿童教育学家。”
“那我该怎么说?”袴田维反问,“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说?!”
我看着他,“我觉得你需要冷——”
时间好像静止了,这一刻,我充分意识到了我的动态视力有多么优秀——我从来没见过袴田维这么生气,那一瞬间,他的衣服全炸开了,化成了遮天蔽日的线,笼罩,狂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