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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也挺好,没什么不好的。
    “过来,”荼毘掀开被子,用还输着液的那只手拍拍身边的空处,“还站在门口干什么?”
    我犹豫了几秒才走过去,坐下时手往靠里的位置一压,暖烘烘的,过于舒适的温度——太诱惑了,完全无法抵挡。
    于是我又往里被子里凑了凑,抱上去时却不小心蹭到了身上的伤口——其实不疼,但我鬼使神差的呜了一声,然后就被摸了摸头。
    “你发烧了。”他问,“吃药了?”
    “睡一觉就好了。”
    我把被子盖过头顶,荼毘身上有股阴冷的甜,淡淡的,像是掺杂着血腥味的雪松。
    我贴着他的皮肤吸了几口,忍不住张嘴咬了一下,又舔了舔,然后感到身下的躯体转瞬紧绷,原本安安静静卡在腿边的某物也抬起了头。
    我有点想笑,于是忍着困意挪动腿换了个姿势,却不想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而且超糟糕的是……恰巧贴着某人的【哔】。
    “……摁死。”过了一会,某人忍无可忍。
    “嗯哼。”出声失败,我快睡着了。
    “快点,摁死。”他又说。
    “嗯哼。”我已经动不了了。
    ……黑暗覆盖,头顶上,荼毘好像又说了什么,低沉的嗓音如丝绸般轻柔,有点烦人,却……离得越来越远,意识缓缓下沉,他的声音渐渐消弭……最终,归于安静。
    怀中动静渐弱,荼毘看着被子里鼓起的那坨人形沉默了一会,伸手摸了摸,掏出那块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横刀一斩。
    荼毘一点也没客气,直接摁下通话键,却弹出一个“error”,然后就是黑屏、密码锁。
    他退回通知栏:
    13个未接电话,8条未读短信。
    ……所以这是闹了事,然后离家出走?
    荼毘等了一会,直到胸口喷洒的温热呼吸开始拉长、渐渐变得均匀。
    “被人教训了?”他问。
    然后,虽然没声音,但荼毘的确感觉到爱日惜力很轻很轻的、幅度很小的……蹭着他的胸膛点了下头。
    荼毘把手机扔到一边,把怀里的人往上提了提,拨开她软绒绒的金发,低下头。
    他把嘴唇贴上她的耳廓,细细地描摹。
    “真可怜。”
    坚硬的牙齿磨上软软的耳朵,没有了香味,只尝到了机油、双氧水、还有碘酒。
    “……真的是……太可怜了。”
    艹我
    朦朦胧胧的,有人在揪我的头发,力道不重却特别烦人。我闭着眼缩了缩头,挪蹭着把脸往下压,试图躲过那只不断作乱的手,可对方却始终不依不饶,揪揪揪,一直揪,揪个不停——甚至还带上了节奏?!!
    我一把掀开被子。
    “11点了,”荼毘声音懒洋洋的,把手上的动作改揪为揉,“起来了,吃饭。”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他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虽然谈不上红润,但也不再苍白,顿时火气就“蹭蹭蹭”降下去不少。
    “好啊,吃点什么?”我问,然后胃部很应景地咕噜了一声,泛起阵阵酸水。
    ……好饿啊,昨天晚上我就没怎么吃东西,今早上也没吃,这都饿了几顿了……饿死我了,感觉现在能咽下一头牛。
    “吃我怎样?”
    荼毘勾起嘴角,露出邪气的笑。
    想骗炮?我哼了声没上当,不过眼睛转转,还是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发出很轻的一声“啾”。
    然后这一下就不得了了——原本我只是想蜻蜓点水、马上分来,却忘了此刻的脑袋顶上还有只手………结果后脑勺被他摁住,越吻越深,简直停不下来……然后可能是激烈过度压到伤口了,我瞬间爬起来,左胳膊像断了似得,针扎般的疼。
    我甩甩头把荼毘摁在头上的手晃开,皱着眉撸起袖子:绷带果然溢出了血。
    “谁打的?”荼毘向后仰了下脖子,问。
    “自找的。”我说。
    睡了五个小时,个性也回复的差不多了。
    我正准备给自己恢复一下,却被荼毘扯住了上衣,他还顺手掀了一下。
    “干嘛?”我低头瞄了眼自己的腰,完全没什么好看的,被绷带裹的严严实实,“两秒就好了。”
    “没,我就是很好奇,潮爆牛王居然那么有魅力,”荼毘语气轻佻,“他是怎么把你调’教的这么——”
    怒火暴涨,我一巴掌糊上那张笑容可恶的脸,“哐”地一声把他扣进了墙里。
    墙面“啪叽、啪叽”掉下成片的粉灰,洇透出一片鲜红。
    “他是怎么把你调’教的这么乖的?”
    荼毘语气没变,两道鲜红的血迹从他的脑后淌下,蜿蜒地滑过墙面。
    ……他居然又说了一遍。
    我闭了闭眼,感觉怒火蹭蹭往上冒,“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杀气倒是挺足。”荼毘侧头斜了下眼珠,很随意地看了眼墙上的血。“可惜光说不做,没有用。”
    “你是热气球吗?给点温度就上天?”
    我真气了。
    “被人欺负了就跑,我问你谁干的,你说你自找的,受了伤也不吱声,自己两秒治好,不是怂包是什么?”
    我真要被他气死了,行吧,是,我是能隐约听出关心,但是这种说话方式……真的是人就接受不了。
    荼毘坐直身体摸摸后脑勺,收回手时,掌心和指腹沾满了血。
    “我是不会道歉的,”我见他看我,立刻说。
    “你居然还想和我道歉?”
    他随手一擦把血抹在被子上,感叹。
    “你是耳背吗?”
    我简直难以置信,荼毘这……他这是长了个什么耳朵,他还能不能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