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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3

      听话,我要是真的听他话了,他肯定又觉得我没意思,所以不管怎样我俩都要拜拜。
    所以,我的处理方式非常对。
    “古人说的就是对,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谢谢了胜哥,我终于想通了。”
    爆豪胜己:???
    话是夸奖,但……
    我听着怎么就这么想打爆你的狗头?!
    恐吓
    毕竟闲着也是没事,我干脆一路跟着爆豪走到了地铁站,和他说了声拜拜,顺路就走进站口旁边的饮料店。
    我随意浏览了一下介绍单页,本来是想买杯柠檬薄荷,结果却发现这家里新推出了一款“丧茶”,图片上色泽绿油油的,介绍栏里写着:女朋友跟人跑了。
    ………嗯。
    “丧茶两杯,带走。”我敲敲柜台。
    满脸络腮胡的店主窝在角落里一脸的生无可恋,有气无力地剁着柠檬,“你点两杯干什么,看到上面没?写着呢:丧茶,纯欣赏,不能喝。”
    我莫名觉得这络腮胡眼熟。
    又过了一会,我盯着店主的侧脸一直看,突然就想起我在哪见过他了。
    “你记得爱日琴音吗?·我问。
    络腮胡慢慢的转过身来,他身材高大,体格壮实,从手背到手指都纹满了黑灰交织的玫瑰和哥特字母。就算穿着橘色条纹的卡通围裙,也掩盖不住一身的凶煞气。
    “……一直记得。”他说,收敛起了凄惨的神色。
    “虽然没有资格,但……她还好吗?”
    我没说话。
    我其实在想:为什么施害者都被放出来了,受害者却还躺在医院里,为什么犯了错误的人可以拥有新的生活,而被迫承受不幸的人却永远失去了希望。
    “我是火取崇一……”
    店主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摘下手上的透明手套,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极度的痛苦与悔恨——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我没脸去打扰她。”
    “她一直没醒,而且马上就要死了。”
    我慢慢说,说给自己听。
    “她的大脑出了问题,醒不过来了,世界上所有已知的治愈者都对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他应该庆幸——我想,我也该庆幸——因为这段时间,我的脾气变好了很多。
    火取崇一沉默了一下,“你找错了。”
    “什么意思?”
    我拧眉看向他,内心深处倾倒出森冷的杀意。
    “……你还小不知道,12年前,也就是欧尔麦特还没崛起之前,世界上最好的治愈者和最强的打手都是里世界的人。外面的那些,基本都是次等货。”
    火取崇一勾开围裙,弯腰拉开柜子从包里拿出手机,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我看到那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过了一会,他收起手机。
    “我知道一个人可以救她。我去试试。”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我压抑了一下情绪。“把你说的这人的所有信息告诉我。”
    “这是我的错,必须是我去。”
    火取崇一说道,尽管语气很坚定,但他看起来非常恐惧。
    “我没打算拦你。”
    我没什么感情的看着他。
    “但我担心你死了会失去线索。所以,如果你的愧疚是真的,那么,现在,立刻马上,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火取崇一与我对视了一会,点点头。
    我看着他把店里的监控关上,又挂好暂停营业的牌子,跟着他走到角落里。
    “夏木市宴和町,黑帮听说过吗?死秽八斋会的原组长石鼓波是我堂哥,我们之间也算有点感情。他没老婆——那家伙又穷又丑,哪有女人愿意跟他——但是收养了很多孩子,其中一个,也就是死秽八斋会的现任当家,治崎迴,这家伙个性非常奇怪。
    有次我和石鼓吵架,朝他吐了口吐沫,治崎当时就在旁边,他冲过来就要打我——我记得很清楚,石鼓喊了声【住手!!!】——但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和我说话——因为治崎迴……乍一看真的很垃圾,他体质不好——然后他顿了一下,被我一脚踹出去了。
    当时,我的确是踹到他了——但是我一回神,发现满地都是血。
    然后我再一看身上,衣服鞋子也变干净了——皮靴锃亮,擦破的痕迹也消失了,就像一双【全新的鞋】。
    我本来没多想,但两天后毒’瘾没发作才意识到……我可能也变成了【全新的火取崇一】”
    夏木市宴和町。
    我瞬间想起众吾的任务,同一个地点——这肯定不是巧合,我用横刀一斩的脑袋打赌。
    所以明面上,众吾只是让我去抓暴肌静冈,实际上却想让我接触【死秽八斋会】的【治崎廻】。
    换句话也就意味着:众吾早就知道治崎廻的个性——再加上他本人的『夺取赠与』个性——能解决我姐姐的问题。
    我有些烦躁。
    因为太绕了,折腾来折腾去,抓着我的弱点来回玩,他就不能坦诚点,直接和我谈条件?
    ——“我救你姐,你当我走狗。”
    一句话,多简单?
    然后我说“可以”,这事不就结了?
    皆大欢喜不行吗?非要跟我绕,让我费心费力历经无数曲折,结局却还是一样:给他当走狗。
    我不生气。一点也不。
    茶几上的玻璃瓶中有只玫瑰,还是花苞,茎上去了刺,光溜溜的,底部被倾斜着剪了一刀。我把它抽出来,一片一片地揪着花瓣,摆在桌子上排成一个“?”。
    “你能和我再说说治崎廻吗?随便说点什么,所有关于他的。”
    有几个客人走到门口,又离开了。
    火取崇一收回目光看向香消玉殒的玫瑰花,他有点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