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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掉我?——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没必要换屋,”我说,“就在这说吧。”
最起码这个屋子除了我俩没有活人。
“这个人负责接送我上下学,”泪虹光侧头示意了一下地上倒着的尸体,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身份,“听电话应该是借了高利贷,父亲答应给他钱,他动了点其他歪点子。我本来昏迷着,他一盆水把我浇醒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人会被整个撕裂,任谁被一盆水浇醒,一睁眼就看到个裸男,都会下意识放大招啊。
“……那你?”就算平时不怎么说话,这几年见面还莫名尴尬,我现在真是五味杂陈,说杀的好似乎价值观不对,说安慰话又太虚假无力,一时只能安静如鸡当个倾听者了。
“如果你指的是被侵犯,没有。”
说来也是恶心,但是不说也不行,毕竟是个挺重要的过程。
泪虹光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给了我两刀,不算深,他舔我泪的那瞬间,我感受到他得了痔疮,然后他就死了。于是我发现自己的泪水能控制伤口。我喝了自己的泪水,控制伤口愈合,刚治好就昏迷了。我也是刚醒没一会,洗了脸打算先吹个风冷静一下。看到你在天上飞就叫你下来了。”
“……”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你都初三了还不知道自己的个性?”
“平常没有触发条件,我以为我的个性就是七彩的泪水,我不太喜欢哭。”
这话说的有点委婉,泪虹光心想,应该说个性觉醒后,他就没哭过。
这种情况下,能发现才怪了。
我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了,杀了个人,好吧,这人的确该死,但是泪虹光是不是有点太冷静——或者说太平静了?他还有心思洗脸吹风,我想了想我第一次和杀人犯面对面那个心情,好吧,被迫和杀人犯一对一,我当时光顾着迁怒倒没来得及害怕。
至于事后……我好像是飘上天看了半晚上星星。泪虹光不能飞,去窗口吹个风没毛病。
我突然觉得泪虹光顺眼了很多,甚至觉得他突然变帅了,同学这么多年,我这才发觉他长得还挺好看,也是奇了怪了。
“那你是准备处理掉那个?”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尸体,问。
他“嗯”了一声,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
更奇怪了,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泪虹⒍⒊⒌⒋⒏o⒐⒋o光在担心不良记录影响个人履历,这也是正常的,『操控伤口』这种可怕个性——哪里比得上单纯无害的『治愈伤口』呢?
尸体、血迹、绳索、刀、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消失了,空气陡然灼热,水泥地面薄薄地浅了一层。
骨灰都没了,至少2000°。就算隔得很远,泪虹光依旧往后退了几步,他靠近窗户喘了几口凉气,看着爱日惜力走进厕所又转眼走出来。
厕所传来哗哗水声。
“没办法,”我说,“得浪费点水了,你说你洗了脸,虽然用眼看不出来,但如果警/察用药剂涂一下会有血迹反应的。”
不知道为什么,泪虹光不想说谢谢。
“治愈系个性非常珍贵,”他看着我,月亮在他身后露出两个弯弯的角,“根据雄英校规,我可以直接申请入学。本来你就难达线,我又占了一个名额。”
哇哦,很大胆嘛。
我笑了一下,“泪虹光,我还以为你是三好学生呢,真是看走眼了。”
“说的还挺委婉,应该是从没看过才对。”
泪虹光嘴角带了点笑意,可怕的坦诚井喷而出,有什么不对吗?没什么不对。
“我倒是一直关注着你。前一阵子你突然开始学习,是因为必须进入雄英高校?”
“治疗系很稀缺,”月色如水,虹光泪重复,他唇角笑意不变,很自然地说道,“如果你需要,我应该可以帮些忙,”他用目光扫过干干净净的房间,“我猜你是不会让八百万同学参与这种事的。”
“你想多了,我没打算杀我要找的那个人。”
『高温』用于毁尸灭迹的确很方便,配合虹光泪的“治愈”的确神不知鬼不觉。但冰姨说到“轰焦冻”时眼里并没有恨,我能看出她甚至有点懊悔,她恨得另有其人。
“我只是想找他问点事。”
“要是他不说呢?”虹光泪笑着问。
“他会说的,”我也笑了,“毕竟还有你,不是吗?”
影帝?这是侮辱
好像不太对……我来回看了导航三遍,没错啊,一瑞附中,就是这里。
青山绿水,断垣残壁,坍塌的建筑被自然吞食,散落在地的残破石料染着幽绿,钢筋腐朽,水泥裂开缝隙,杂草蔓延,白色的花簇随风摇曳,清风徐徐,虫鸣阵阵。
“可以了吗?站这么高,我有点怕……”
妆容精致的新娘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头顶王冠提着裙角颤巍巍地站在残破的石壁上。
石壁底下,身着骑士服的新郎手捧鲜花单膝跪地,笑到僵硬的脸努力仰着,“加油,再坚持一下。你也多笑笑啊,如果全靠后期,照片效果可能会有点怪。”
“马上就好了!”举着摄像机的摄影师整个人趴在地上,长长的尾巴卷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梨花不断调整角度半挡在镜头前,“我数三二一,要笑起来哦——三、二、一!”
“咔嚓——”
我背着书包在路边站了一会,刚要走,远方传来机车加速轰鸣由远及近,来者一个甩尾……就把自己和车齐齐甩了出去。
嗡嗡作响的机车车头高高扬起,正冲拍照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