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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觉的自己要被萌化了,她忍不住去揉那簇呆毛,金色的呆毛蓬松又柔软,就像刚出生小兔子的耳朵那种手感——就是那种没长开的、粉白的三角耳……
第二天,晨读迟到的爱日惜力扔下书包走到所谓的“班霸”面前,单手把他提了起来。
下一秒,她把手里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丢出了窗外,并在破天的尖叫声中踏上窗台,飞出去又把他一把提了回来,抓着领子提着他越飞越高,消失在云层不见黑点。
泪虹光突然意识到,同学两年,他都不知道爱日惜力的个性,她不与人交流,课间除了睡觉还是睡觉,于是大家都默认她是【无个性】或者【弱个性】。
十分钟后爱日惜力回来了,她随手一扔,吐的一塌糊涂的班霸趴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
她抬手向下按,把课桌“吱呀吱呀”压成铁片。
“你可以告老师,”她说,“记得保持距离,再有下次,我就让你变成这张课桌。”
没人敢说话,没人敢告老师,谁也没反应过来——爱日惜力……不是个被他们排挤的小可怜吗?
你以为这个世界很残酷,你错了,因为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残酷一百倍。
人以类聚,爱日惜力只会和八百万百高兴的聊天,她们不聊欧尔麦特,她们聊自己,一个对着说明书造钢炮外壳,一个抛着百十来斤的钢炮外壳玩。
“当厨师?”八百万百很惊奇,“你做饭很好吃吗?”
“小时候练过一阵子,我觉得做饭很有趣,”爱日惜力回答她,“但是姐姐住院后没人吃我做的饭,我要吃健身餐,我的个性过于依赖身体素质了,不能随便吃饭。”
同一个问题,另一种选择。
八百万百与爱日惜力成为朋友,她吃着爱日惜力做的爱心便当,给爱日惜力补习落下的功课,升上初中依旧形影不离。
课本里夹的志愿表一片空白,临近日期截止,泪虹光还没有填。
他的人生是名牌高校顶级学府,医生律师,写字楼办公室。与普通少女或职业英雄没有一点关系。
任何不在规划上的事情,都是浪费时间。
——且志土爱日惜力 ,君子慕其大道,高山景行,耻非其次。
爱日惜力,本意珍惜时间。
“下课。”
老师拍拍触角,施施然离开,留下背后一片安静,只有几个人伸了个懒腰推开椅子,打着哈欠奔向厕所。
倒计时96天。
泪虹光抽出数学课本,身后传来八百万的怒喝。
“惜力你的试卷呢?空白的!一个题也没做?”
“呜哇对不起!这个我真忘了!”
以后大约连这样的对话也听不到了。
理想型
这个周末我和八百万约好了一起逛商场,买几件衣服暑假出去玩时穿——她本来的计划是暑假和家人去西欧,但后来决定不去了,换成了和我一起双人毕业旅行。
“你的暑假一般都怎么过?”
八百万自己的假期差不多是漫天旅游,或者各种跨国夏令营,再要不就是去某些国外的小岛上,学些学校里绝对不教的黑科技。
“打工锻炼,听歌看书。”
小时候我还热衷于跟大哥一起去各个小学砸场子,但是转学后我似乎已经进化成了淑女,认识八百万后更是在她的带领下穿起了各种小裙子——八百万很喜欢可爱的毛茸茸的小东西,虽然她自己打扮的总是很酷。
八百万震惊,“打工……童工是违法的吧?”
“不是那种打工,是陪聊。”我摆摆手,却见周围有同学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好吧,都怪日本色/情业太发达,我不得不解释,“你也知道我姐姐那个情况,她住的那个医院那栋楼里都是——”我用手点了点脑子,“——这里不太对的,基本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流。不过也一些人意识相对清醒,我说的陪聊是陪一个长得又好看又温柔的阿姨聊天。”
其实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我对她吐槽,基本都是我讲她听,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数学好难物理好难英语也好难,再比如体育课又跑了第一之类的。
说起冰姨——病历写的是轰怡人,但是她不愿意别人这么叫她——我太佩服她了,“我觉得冰姨根本就没有病,她不但会弹钢琴、拉小提琴,书法写得特别棒,还擅长画工笔画,茶道和插花也超厉害,安静地坐在窗边美的就像一幅画,特别优雅。”
和我那个除了追星啥也不会的妈妈完全是两类人。
“每次我去找她玩,她都会给我零用钱。小时候不懂事,后来知道这样不好就不要了,但是她一定要我拿这些钱,去帮忙买水果给她。”
我知道冰姨并不是想吃水果,她只是太寂寞了,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家人,我记得她曾经说她有很多儿女,但是她的儿女从没到医院里去看过她——我认识她五年,前台摆着的探望名单上,603那栏从来没出现过【轰】开头的名字。
“我妈妈本来也想把我培养成一个淑女,她觉得女孩子不应该打打杀杀,”八百万百听着就觉得感叹,“但【比起无助哭泣着等待救援,我更希望你能笑着去拯救别人】他是这么和我说的。”
“你妈妈想多了,你的个性偏辅助,根本用不着上前线打打杀杀。”
女孩子逛街的本质就是闲聊,买东西总是次要的,我和八百万一人捧了一杯奶茶,
“每年都有很多拥有个性的公民离奇消失。我一个小学同学某天翘课去买雪糕,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他。”
我说,“我之前看有报道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