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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他看向右手边的Y市地图,警方标记了失踪者的日常活动范围,却无法确定他们的具体失踪时间,而且在一番排查后,警方没有得到任何有效信息,所以才迟迟无法破案。
“唉,总不能指望他们自己跳出来?”
负责驻守档案室的警官,芦部元司叹气道,抱着胳膊站在远处。他身高178,本不算矮,但也是真的经不起对比……所以还是站的远点吧。
“说真的,我已经快放弃今年的绩效考核了,都说这些人有可能是被抓走卖器官了,或者是人体实验,再要么就是被弄去了国外,但海关那边根本不让我们往里插.人,我们也没办法。”
“大概不是器官贩卖。”袴田维语气淡淡道。
毕竟人体是很复杂的系统,器官需要匹配成功才能进行移植,否则就是块废肉,没用。
他现在心情很差,或者说极其差,整个人都绷紧在濒临爆发的边缘,而原因……原因太多了,他就是因为不想去想那些“原因”,才逼着自己转而投向工作,换个思路,也换一下心情。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袴田维也觉得自己很难搞,生气的原因很无厘头,但他昨天被她和普雷森特的事气了个半死,嫌他不会玩所以找别人?只要一想那些很有可能·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比怒气更森冷的负面情绪就会沿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路冲上大脑,在他的脑子里勾勒出“方式有几百种、但结局殊途同归的”解·决·方·案。
所以他不能想,他能控制自己。
再所以,他用了半晚上处理完这两天的工作,他也完全没理会灯镜所说的“爱日惜力刚刚在楼下,是不是等你,想和你说点什么?”,他知道灯镜的意思是让他打个电话、或者去找找她,但他一点也不想去,因为他已经气疯了,只想干点工作冷静一下别再掺和这堆要人命的事。
再然后,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他终于冷静了,却又想起她好像把拖下来的校服扔在了卫生间,于是冷着脸过去看了一眼,果然还在。
这世上最荒谬的事莫过于他盯着那堆衣服居然想拿起来闻一闻,虽然他下一秒就把它们用线通通扔进了洗衣机,然后看着滚筒洗衣机咕噜噜的上满水随便乱搅,他再也不想手洗衣服了。
凌晨四点到六点,他失忆了,根津通过了他的入校讲座申请,于是他给普雷森特发了邮件推迟了后者的课——然后又忽然觉得那个“04:06”的发信时间太过……于是他又失忆了,那封信件的达到时间就变成了“23:30”。
袴田维拿着手里的《近期失踪人口名单》,他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你有孩子吗?”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转头问向不远处的警官。
“……有?”芦部元司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多大了?”袴田维把资料放下,又问。
“6岁了吧……”芦部元司不明白自己这什么紧张,他只想往后退几步……但他忍住了。
“那就是已经上学了?”袴田维仿佛只是随口问问——但他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
“是啊,已经上学了,这不才刚开始上学。”
“学校里发生的事会回家说吗?”
“……这个,我回家很晚不太清楚。”
芦部元司拿下帽子抓抓后脑勺以缓解紧张。
“其实刚开始也会说点,但……谁会对小孩子【今天xx抢我的橡皮用】感兴趣?一块橡皮也能争起来……唉,教训了两次,后来就不说了。”
袴田维点了点头,那种冰冷的情绪又涌上来了,这就是他觉得自己有毛病的地方,他是希望她能听他话的,不论是教训还是其他,这些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但是他又不想看着她不反驳的跟在他后面,又觉得耍赖不听话的她更好,但他不想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觉得会助长她的嚣张气焰,结果她的处理方式却是:表面上听他的话,背地里却换了别人,去对别人嚣张了。
一万句脏话都没法形容袴田维最近的心情。
因为他想不出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他今天上午讲了两个小时的法律知识,期间走神六次了盯着她的课桌发呆,最后发现还是应该赶紧结束、别再这样拖着了,于是结尾,再见。
结果到了下午,他居然还在生气。
因为爱日惜力完全没有想找他的意思,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也不问问他上午为什么去学校,难道还真以为他是单纯去讲了场法律知识讲座?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气死。
“报告!”门口传来警卫员的声音,敲门三下。
“请进!”芦部元司立马回答,他快窒息了。
“报告队长!刚刚底下的专员报告:失踪人口北井雪枝、箱守孝一4:52分出现在本市车站,分别用健康证和驾驶证登入了动车买票系统,目的地东京。”警卫员进屋关门,大声说。
“监控拍到了?确定是本人?”芦部元司问。
“经过对比,的确是本人无误。”警卫员回答,他手里拿着几张黑白的镜头复印件。
袴田维终于回过神。
“给我看看。”芦部元司拿过那几张纸,核对了一下,发现的确是本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