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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你看你俩一上午互相发了一百多条短信,她喜欢谁?你喜欢谁?你瞎?”
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山田阳射已经忘记了,总归就是些能把事情敷衍过去的鬼话。
然后他转头就把这件事发给了爱日惜力。
[香山说我话痨]
[我是不是以后要一大段一大段的打字,再也不能一个省略号占一条了]
爱日惜力回他:
[是↑这样吗]
[阅读起来很方便,别改了]
——你看,这就五条了。
山田阳射往椅子上一靠。
[我也觉得]
这不,第六条了。
所以100条,真的不多啊。
情场失意
空气中逸散着淡淡的腥味。
我把作业本收好,摁了下桌角那个玩具似得大铃铛。
“打扰了,女士。”
进来的是个老妇人,头发花白,颧骨很高,穿着赭色的裙子。她微微俯身,鞠了个30度躬,眼神如一潭死水般寂静。
我看着她鼻间动了动,然后抬起手从指肚中央绽开一朵花,肉色的花骨朵膨胀变大,一吸一喷,异味就全消失了。
“承情惠顾,800日元。”她说。
“刷卡可以吗?”
我想了想,还是没拿生活费那张卡。
“可以,请等一下。”
老妇人从腰间的包袋里取出pos机,把脸靠近,眯着眼,有点吃力地输入金额。
我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手指看,那朵肉肉的花很光滑,但她的手上却又非常多的褶皱与茧子,对比出残酷的美感。
“你的个性是吸收气体,还是过滤气体?还是定向吸收某种味道?”
“……这个…太专业了,老身从没想过。”
“那你平常都利用个性干什么?”
“……打扫房间,清理包间内的烟味,这些。”
“那些气味被吸收后去哪了?”
“在这里。”
那朵花吐出一个小球,很小,比米粒还小,颜色不均,像是掺了杂质的蜡泪。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脑子突然一懵,身后——虽然看不见,但我的确感觉到了——这么快!相泽消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就是这一走神的功夫,老妇人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推过来,用公式化的热情语气推销道:
“办张卡吧,我们现在新店开业,活动力度大,你们只需再消费1万日元,即可成为我店的SVIP尊贵会员,享受私人订制的2~6人超级大床房,三天两夜,应有尽有,干净卫生,另有其他增值服务。”
相泽消太跨过她坐到对面——也就是我原来位置……旁边的那个位置,然后手一伸,要把桌上的卡片拿走。
我赶紧眼疾手快地摁住,抽——抽不动,被压住了——我再抽,再抽,终于抢回来了。
“不用了谢谢。”
我把卡放回老妇人手里,顶着她殷切的目光把自己的卡收起来,顺带看了眼小票,发现自己付款时没看数,把账结了。
等等,这个数不对啊,之前答应那个服务生的小费……怎么没算进去?
难道是任务失败?
“今天就是开店大优惠的最后一天了,现在办卡……”老年人特有的喋喋不休一刻不停。
我祭出杀手锏:“学生,没钱。”
“……抱歉,那打扰了。”
于是安静。
过了两秒,我转头看向对面,发现相泽消太正盯着桌面,感到视线后抬了抬眼,看向我,姿势不动,好像在问“怎么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所以这种情况,该说什么。
我把脑子里的东西过了一遍,发现没话可说,倒是想起自己刚刚忘了给荼毘订饭。
安静,安静,安静。
嗡——嗡——
手机突然响了,在座位上嗡嗡震动,相泽消太终于动了动,他从底下拿起手机,放在桌面上,伸开手指,向前一推。
我隐约有点头疼,他肯定是看到什么了,但他呼我脸我都没说什么,好吧,大不了以后不再强亲他了。
胜哥连续给我发了两条短信:
[他死了]
[看邮箱]
我的第一反应是回拨电话,但是紧接着就反应过来,问题不大——首先,如果真的是谁死了,胜哥绝对不会有闲心给我发邮件。
所以我选择先打开邮箱,发现里面只有横刀发的三个压缩包附件,然后,也就是下一秒,收件箱里来了新邮件,胜哥发的,没有标题。
“老师我去上个厕所!”
我果断跳起来,瞬间溜走了。
————————
一分钟后。
“你好,来一份和牛定食,送到这个地址。”
我走到吧台,一边点单,一边点击回放,把某个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停不下来,也完全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角度。
相当鬼畜。
炫彩的基调,抖动的画面,黑屏、彩屏随音乐“动次打次”,不断切换,一下是我原本的脸,一下是我换形态后的另两张脸,这些脸切在界面上换来切换去、张嘴闭嘴间都在说同一段话:
“我俩以前!还是同学时!
曾经一起!曾经一起!
保护校园!保护校园!
与校内外的!内外内外!内外内外!
不法分子!斗争斗争!斗争斗争!
我不想不能!不想不能!
呈口舌之快!口舌之快!
视频的最后,画面三脸合一,虚幻的三张脸叠在一起,抖啊抖啊抖,拉长了语调说:
“那是在——赞美你啊——!
又重播了一遍,我感觉自己很神奇,直到现在都心平气和,甚至都不想报复,只想给胜哥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心情如何,还想把这个视频给百发一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