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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呢?”他又问。
“棕黑头发的男孩有可能是旁边那家咖啡店店员、店主、或者客人的亲属,红头发的那个,应该是3人之间的领导者,最后那个一直背对着我,没看出特别之处。”
袴田维也看到了,咖啡厅里的女店员正频频往他们这边看,可能是因为隔得远认不出他是谁,那个女店员回头看了三次,看他们在这里久站不动,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打算往外走了。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问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肯定有诈,但诈是什么?
“巡逻。”我说。
仰着头回答问题并不舒服,太阳直射,眼球干涩,我不得不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然后莫名地被自己逗笑了——就在刚刚,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个小人,红色的眼睛,米色的炸毛,表情恶狠狠的:和人说话时不要老是眨眼!也不要先移开视线!
……不知道百和她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后者是否如愿出家了?
其实我觉得玄,听说那家寺院只收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而八百万八千他毕业于士杰……也算是名牌高中的毕业生了。
袴田维很奇怪地发现——就在刚刚,好像一道霹雳——猛的那么一下,他突然就想起爱日惜力住进他家的第一个晚上,大半夜不睡觉,穿着长长的睡衣在屋子里飘来飘去。
本来他听到动静醒来时大脑还有点迷糊,等走出来一看——吓!!
瞬间清醒。
袴田维记得自己特别镇定——尽管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以为家里进了座敷童子或者地缚灵——但他硬是没动弹也没出声,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飘在空中的座敷童子慢慢转过身,露出在黑暗中显得惨白的真面目。
“口渴,找不到水。”
“收起来了,在柜子里,你等等。”
袴田维直接拿了一个能装两升水的超大玻璃壶。
“带进屋吧。”
“谢谢。”
短暂的对话后,爱日惜力抱着壶和水杯头也不回地飘走了。
袴田维则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最开始,他只是打算稍沾一口冷静冷静,然而就着百叶窗透出的条形月光,不知不觉间,他就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某次试胆大会,失去了时间,就那样坐在小吧台前一直发呆到了天明。
生活其实很无趣,现在再想想,他这辈子最美好的一段可能就是学生时代了——尽管当时的他并不这么觉得。
这原本只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插曲。
但是就在刚刚,袴田维突然想起了一些奇怪细节,比如,爱日惜力的睡衣是纯棉的——他条件反射间不小心操纵了一下,个性流转间,操纵感很干涩——然后,他又突然记起爱日惜力的睡衣袖口上坠着带褶皱的荷叶边,带着光泽的细绸探出同样褶皱的领口,压过她深陷的锁骨,在纤细的脖子后面打了个倒着的蝴蝶结。
喉结滑动,袴田维猛然发觉自己走神了。
“巡逻的意义是什么?”
语速过快,意识到这点后,袴田维不自主地挪开视线。
他突然就有点气短,生平第一次觉得领口太高,闷的自己喘不动气。
“维护治安,安抚民众。”
这次他没等回答,直接给出了答案。
“——还有最重要的,嘉奖。
英雄也会害怕畏惧,痛了会哭,迷茫了也会动摇。这都是人之常情,尽管——记得,这些都不能在镜头前表现出来。”
“你看看那些孩子,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就是我们的价值所在。你可以这么认为,这也是事实——如果没有一群人随时准备着流血与牺牲——这种场景,这种笑容,就绝不会出现在世界任何一处的街头上。”
我看着棕黑头发的小男孩原地蹦了蹦,跳进穿着围兜的女店员怀抱里。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性,有可能是那个男孩的妈妈,也有可能是他的姐姐。
抱着怀里的男孩,她的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又掩饰不住的宠溺笑意。
——流血,牺牲,和不表现出来。
这很容易。
因为这正是我一直在做,而且打算一直做下去的事。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某个点吧,我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嘴角被面部肌肉牵动,不受思维控制地渐渐翘起。
“所以,这就是英雄的价值体现吗?”
“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袴田维侧目一瞥,余光捕捉到一抹像是阳光折射肥皂泡般的笑容。
他回过头,决定结束谈话。
他们又开始沿着街道走,安静地巡逻,但是这次,袴田维注意到身后的人距离他更近了些,而且渐渐由正后,偏向了右斜。
“昨天群里建议你提升重量,缩减慢跑。”
不自觉地,袴田维启开了一个新话题。
“我知道,还听说你要治我的起床气。”
普雷森特,算了,现在应该叫他山田阳射,神经兮兮地截图画圈标重点。
[一定要锁好门啊,你可千万别把相泽绿了]
[放心吧,不会绿的]
毕竟“被绿得以“交往中为大前提。
而相泽消太,这男人连手都不给牵,每次亲他都要用强,指望他答应交往?
猴年马月吧。
“睡觉时从被子里拿出头,要面朝上睡。缺氧和压迫心脏,都会导致噩梦,降低睡眠质量,休息不好才会起床气大。”
“是因为美梦被打断了。”
“要不……这样,”我突然有了个主意,“我看你训练时用了投球器,是抓捕训练对吧?”
“你想……?”
“我想训练躲避,但是一般的机械根本不可能打中飞行中的我——这样,从今晚开始,要是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