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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就去一趟,要是太晚,就直接回家好了——那俩又不傻,不可能呆呆地坐酒吧里等他好几个小时。
凶手抓捕归案后接近凌晨一点。
相泽消太原本打算按照原计划,直接回家睡觉——这个点给人打电话纯粹是骚扰,山田可能正玩的高兴,就算是朋友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打扰别人的夜生活——然而走到半路,他还是没忍住,给山田打了个电话。
就打一个问问情况好了,万一还在等呢?
电话没接通,他又打了第二个第三个,然而始终没人接。
没关机,也没人接电话——以山田那个能吵死人手机铃声,这么多电话,就是睡着了也该被吵醒了。
相泽消太站在原地看着街上的车辆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灯光交错间,某些过去从没想过的事,突然间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有些事只要发生过一次就会发生第二次,况且,也许……早就不是第一次或第二次了。
他看到她平躺在天上,被突然搭话的陌生人唤下来,毫无危机意识地喝掉那个陌生人手里的酸奶,高高兴兴地抱住,死活就是不撒手,力气很大,怎么用力扯都扯不开。
他说放手,女孩子不能跟陌生的男人回家。
然而最后还是带回去了,因为无法放任喝醉酒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呆着,绝对不是因为太可爱,笑起来眼睛亮亮的,脸红红的,没法拒绝她。
胃酸沿着喉道,无止境地上爬。
酒吧门口的霓虹灯出奇的闪。
进进出出的人们快活地笑,保安撸起袖子大声呵斥,喝的醉醺醺的人搭帮结伙地大声吹着牛皮——这就是欧尔麦特带来的和平,让人们哪怕孤身一人,哪怕神志不清,哪怕在夜间也敢随意所欲地出门玩耍。
山田说相泽你别总是那么较真,时代在变化,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走走喝酒去,再这么拼小心过劳死了哦。
该睡觉了。
相泽消太脱掉衣服,镜子里的男人身体精壮,喷张的麦色在灯光下闪着莹亮的光,距离过劳死,起码隔着一百万光年。
他赤着脚走进浴缸,被微烫的水没过身体,手机被扔在浴缸旁边的地上。
最后一个电话,他看着波动的水面心想。
再打不通就给她打算了……就只问问她是不是安全回去了。
然而,这回电话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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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先答应稳住她,只是答应帮忙而已,帮倒忙也是帮忙』。”
“没有!绝对没有!”
“不用狡辩,我都知道。”
“……对了你能不能先起来,大清早的我们这样很容易走火……”
“不要紧,我可以剁掉你的【哔】”
山田阳射很确定,爱日惜力刚刚这话不是开玩笑……于是他老老实实躺下,不动了。
“谈不谈恋爱是相泽自己的事,我又不能压着他谈,再说我也压不动。”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我坐起身来,看着普雷森特的眼神晃了晃转向天花板,“我要他的常用跑步路线,最近阶段的健身方案,主要是时间还有地点,最好你能劝他加一项游泳。”
“我绝对不会出卖相——嗷你你你你放手!”
我用膝盖顶着普雷森特的蛋蛋,一只手压着他的腰,另一手攥住他的两条胳膊——他的力气真是太小了,虽然看起来似乎的确在挣扎,但我一点也感受不到。
简直是我最喜欢的那类敌人,脆皮型法师,一被近身就GO DIE。
“——All the world039;s a stage,And all the men and women merely players;They have their exits and their entrances;——And one man in his time plays many parts,His acts being seven ages.At first the infant……”
脆皮的法师张开嘴,阴阳顿挫地吐出魔咒般的段落,精神攻击如魔音灌耳,好像一百把锤子在大脑皮层上砸——我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从普雷森特喉咙里发出的每个音都难听、不和谐到了极致,上一秒还是铿锵的高音,下一秒就换成了低沉的嘶吼。
耳膜鼓动,头顶酸麻难受,我的脑子里突然转过安德瓦那张冒着火焰的脸——就像被过了一盆冷水,我突然就能静下心来听他在说什么了,甚至还能翻译出几句——原来是莎士比亚的四大喜剧之一。
“《As you like it》,好人有好报,恶人被感化,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算是祝福?”
压制在身上的力道渐渐消失,毛骨悚然,山田阳射猛地闭嘴,整个人彻底安静下来。
“下一句好像是Mewling and puking in the nurse039;s arms?在保姆怀中哭泣呕吐——和昨晚倒挺像的。”
我揪了普雷森特唇边的胡子一下,“话说……你没觉得奇怪吗?宿醉起来,头也不晕,精神也很好,甚至连口腔里都没有异味。”
……是挺奇怪的。
然而,山田阳射现在说不出话。
“洗澡洗头加刷牙,还得抱着才能睡下,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