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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后的记忆,以至于看到这些爬行留下的伤痕时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等他回神时也就不再理会这些伤痕了。
    这条腿除了重新生骨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啊,看来这肉也得重新生,这都快没了。
    捏着那像竹竿的小腿他侧眸看了看边上睡得香甜的人,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叹气之后又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捡起了方才被舒宁丢在床榻边的匕首,看着手上这把莲花匕首他扬唇笑了笑,果然是报应啊。
    自己用这把匕首剔了小师尊两世的骨,如今自己又要用这把匕首剔自己的骨头,果然是报应。
    想到这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之后便将匕首移到了左腿的位置,盯着那条丑陋的伤疤好一会儿后才闭着眼划了上去。
    刀刃很快,余若只是轻轻一动便已经划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也快速从刀刃的位置涌了出来,刺疼令他下意识闷哼出声。
    疼!
    他的脑海中只余下了这个字,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个字而停下,伤口被划开血水也涌了出来,看着那些血水他才伸了手去摸里头的小腿骨。
    骨头上有两道明星的裂痕,他在摸了片刻后便开始将骨头与里头的肉割着分开,每割一刀都是那般的痛,每割一刀他都能回想起自己割舒宁血肉时的模样,也是这么的疼。
    他很想出声喊叫,可是一想到舒宁就躺在边上,想到舒宁又会哭他便忍了下来最后只能紧紧地咬着唇瓣,直到唇瓣都被咬出了血他都没有出声。
    当左腿的骨头被他放在边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和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一样,眼前一片黑暗,甚至拿着匕首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好几回险些就这么晕过去了。
    想要稳住心神可是每一次呼吸都只觉得全身都疼得厉害,看着那根染着血肉残渣的腿骨他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有汗水顺着流到了他的眼角最后又都流到了下颌处,好一会儿后才扬唇苦笑着。
    果然是报应。
    这般想着,双眸都在下意识闭了起来,约莫片刻之后他才睁开了眼,也在同时他拿着匕首朝着右腿刺去。
    可是当刀尖才刚碰到小腿,血珠缓缓溢了出来,他的身后却传来了浅浅地落泪声,快速回眸看去就见舒宁正咬着唇哭,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布满了泪水,瞧着竟是有些委屈了。
    “小师尊?”
    余若这会儿是真的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可瞧见舒宁醒了他仍然是在下意识间便要去哄他,只是腿骨已经被摘掉这让他疼得根本无法动弹,最后也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
    “是不是很疼。”
    舒宁看着那条染血的左腿时真的很心疼,伸手想要去触碰可在瞧见摆在床榻上的那根腿骨时眼都红了,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也在下意识间紧紧地捏了起来。
    他的心在滴血,以至于连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了颤栗就连身子也在下意识间颤抖了起来。
    “乖,徒儿不疼。”
    耳边传来了余若带着笑意的声音,舒宁的双眸中有水痕溢了出来,也在同时他看到余若染着血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面容,鼻息间布满了血腥味就连面容上都带着一丝温热。
    他知道这是余若的血,眼中的泪水也在余若那般温柔的动作中落了下来,最后哭出了声。
    都是自己不好,都是自己蠢,都是自己太笨,明明小徒儿和姑奶奶都说了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可是自己却还是信了,最后还杀了姑奶奶最喜欢的人还害的小徒儿要生骨,都是自己不好。
    哭声有些响亮,他的身子被余若抱在了怀中,感受到余若身上的暖意时他便哭得更厉害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一句句道歉的话不断的从舒宁的口中传出,双手更是紧紧地拽着余若的衣裳,哭得好似一个孩子一般。
    坐在边上的余若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腿又看了看怀中哭成泪人的舒宁最终叹着气开始哄着,哄着怀中的人,不断地哄着。
    由于舒宁一直哭闹着,余若在剔自己右腿的时候已经是许久之后了,侧眸看着哭累了睡着的人浅浅地笑了笑。
    小师尊还真是爱哭,怎么会这么娇气呢。
    又看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自己那条右腿叹着气拿着刀便迎了上去,相较于剔左腿时右腿要快上许多,不过是片刻之间他便已经将右腿的小腿骨摆在边上,疼痛令他身子都痉挛了片刻。
    “现在只要上腐骨膏就可以了。”
    强忍着疼意,余若在抬手间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个芙蓉雕花香盒,盒中盛着生骨的腐骨膏,当香盒被打开的时候香气扑鼻,芳香四溢。
    他嗅着空气中的花香轻轻摇了摇头,有时候真是不解这些药师,明明是这般受折磨的药可却是这般的香,若不是知晓这功效恐怕都会以为是女子才用的香盒。
    伸手取了一些香膏抹在了伤口的位置,腐骨膏刚涂上去的时候除了冰凉之外并没有什么感受,但在一刻钟之后那生骨的痛就会传来,能够将人带入黄泉路的痛。
    这会儿他还没有什么疼痛,所以侧了身躺在了舒宁的身侧,看着舒宁眼角还有即将落下的泪花伸手将其抹去了,片刻后才将人搂在了怀中。
    “只要小师尊一直在徒儿身边,徒儿就不会疼。”
    说完之后他才有些疲惫地搂着舒宁睡了过去。
    方才的剔骨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如今心定下来了疲倦也随之而来,不过是闭眼之间他便已经睡了过去。
    但他只是闭眼睡了片刻便感受到了蚀骨般的疼痛,下意识就将怀中的人抱紧了,可疼痛之中却又有一丝理智将他拉了回来,在舒宁的颈后刺入了一根银针,不愿意舒宁看到自己这般痛苦的模样,不想看到舒宁因为自己而哭泣,所以这些罪孽都让自己来承受便好。
    想到这儿,他低眸靠在舒宁的颈窝处浅浅地笑了起来,生骨之痛与失去舒宁那种痛,他宁愿承受这生骨之痛也不愿意去经历一次失去舒宁的痛,那是要他的命。
    过了许久之后生骨之痛越加剧烈,这让他忍不住便咬上了舒宁的颈项,可当唇舌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却又停下了,最后咬着自己的手腕承受着。
    当初腐骨膏要了舒宁半条命,如今腐骨膏却又要了余若半条命,当真是痛彻心扉。
    而昏睡中的舒宁并不知道身侧的人正在承受着蚀骨的痛,他这会儿正安静的任由余若紧搂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天明了。
    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看着屋顶飘动的轻纱,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些清醒地坐起了身,在床榻上坐了片刻后他便忆起了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凤眸中布满了惊恐,也在同时回眸去看身侧。
    只是他却没有在身侧寻到人,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