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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他才将目光放在了药师的身上。
药师听着这番话知晓余若是从方才那股子绝望中脱离出来了,松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道:
“不瞒云师,若这六道凌霄决修炼至元婴期,小公子的魂魄会被六道凌霄决所吞噬,最后连这具身子也会被毁,因为它认主,且只认灵枢鬼师一人。”
这番话他还是斟酌了许久才敢说出来,前头余若已经因为一些事心神不稳更是连吐数口血,若在知晓这事,恐怕会直接疯魔了。
可若是不说,这小公子怕也是命不久矣了,按着这不过短短几日就到了开光后期,到元婴期也不过是几月的事。
这若是寻常内功心决也只当是个奇遇了,可偏偏这是至寒之物六道凌霄决且它还认主,在元婴期生出元神婴孩之后,六道凌霄决察觉出不是鬼师婴孩,它就会直接将这具身子与魂魄毁了。
这也是为什么六道凌霄决在神州大陆只有一个人习得的原因了。
坐在位置上的余若听着药师的一番话,冷笑了起来,然后才低低地呢喃出声。
“所以吃了我,他也活不了,呵!”
冷哼声再次传来,下意识便抬眸看向了隔间,也在这时他突然忆起来里头躺着的是自己的小师尊而不是那个人,快速回眸看向了药师。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又要科普一个,就是元婴期。
元婴是指修真之人凝聚全身元气,化成的一个纯能量体的自己,也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自己。
不过这个元婴会随着境界的提升而长大,小徒弟就是修为境界较高,所以神识和本体一样大小。
文中还提到六道凌霄决认主,它认的就是小师尊元婴期后会结出来的婴孩,如果不是它的主子,它就会灭了这具身子和魂魄。
至于刚刚小徒弟看到的少年小师尊,那个是秘密,不过你们可以随意猜想(*^▽^*)
谢谢小可爱看到这一章,爱你们(づ ̄3 ̄)づ╭?~
第48章
余若看着前头的隔间,他忆起来里头躺着的不是那个人而是自己的小师尊,回眸看向了药师,凤眸中染着厉色。
“你说什么!”
什么叫到元婴期后魂魄就会被吞噬!
“如今小师尊已经到了开光后期,离着元婴期还有不过三个阶段罢了,现在你告诉我元婴期后他的魂魄会被六道凌霄决吞噬!呵!”
低低地冷哼声传来,余若显得有些恼怒,以至于在瞧见地面散落的桌脚时抬腿便将其踢到了不远处,只听见“砰——”一声巨响,桌脚嵌在了墙面上。
随后起了身就要去隔间,他要将那六道凌霄决从舒宁的体内抽出来,可步子才迈出去却又停下了,最后坐回到了位置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已经习得的内功心决要如何抽取,呵呵,难道今世自己仍然只能看着小师尊死在面前吗?
不,绝对不可以。
想到这儿,余若低下了头,指尖搭在额间闭上了眼。
六道凌霄决乃至寒之物,能够与它制衡的想必也只有同为至寒之物的东西了,可世间还有这般东西吗?
至寒?
也在这时,他想到了一件东西,抬眸看向了站在边上的药师,低声说道:
“天山的至宝是不是至寒之物?”
说完之后,侧眸看向了门边,下一刻拂袖一挥就见一把泛着寒气的指剑快速飞了出去。
而站在一侧的药师听到天山两字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过了好一会儿后才低声说道:
“云师你的意思是想用至寒之物去压制吗?虽说天山至宝可生魂也可灭魂,确实是至寒之物,只是能不能压制六道凌霄决还需前往天山询问掌门才知。”
天山乃神州隐世仙门,所处边境终年下雪,仙门内又有千年冰池,确实是至寒。
可这至宝究竟能不能压制六道凌霄决暂且不说,这天山愿不愿意借出才是难题。
想到这儿,药师也是一筹莫展,只能等着余若下指令了。
殿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坐在位置上的余若只盯着隔间出了神,直到殿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才回过了神。
脚步声之后,就见身着一袭青衣的男子快速奔了进来,瞧见坐在一堆碎屑中的余若时轻挑眉,但也没有询问什么,等走到余若跟前时才低声说道:
“怎么这么匆忙将我唤来,不是你让我去半月宗吗?”
云安说完后看向了药师,见药师面色有异这才又去瞧余若,这时他才注意到余若眼中的冷冽,愣了片刻。
该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这般想着,他有些讪讪的想要溜出殿去,可在瞧见余若那双盯着自己的凤眸时,他又不敢了。
坐在位置上的余若看着云安那一副认怂的模样轻哼了一声,伸手捻着自己的衣袖,低声说道:
“我记得你出自天山,你可见过天山至宝?”
浅浅地问话声传来,云安听着便快速抬起了头,眼里头满是诧异。
云师什么时候对天山的至宝感兴趣了,他不是一直都瞧不上那颗破烂珠子吗?
只是这番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就怕一出口自己可能就会被余若给灭了,于是弱弱地摇了摇头,道:
“那玩意姥姥护得有些紧,我还真没瞧过,原先是想去偷瞧的,可你不是不稀罕嘛,我就懒得去了。”
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所谓,好似偷瞧的不是他自己的仙门至宝而是市集上那些鱼目一般,听得药师嘴角一抽险些笑出声。
而坐在位置上的余若听着他的一番浑话抬腿便踹了过去,可这鞋子都还没碰到云安就被躲过去了,以至于他瞧着云安的目光都染着厉色。
虽然他这会儿挺想将云安给丢出殿堂去,可想到要入天山也就给忍下了,抬手一挥便见一枚临江阁令牌落在了云安的身前,说道:
“明日将令牌送去天山。”
说完之后便起了身去了隔间。
留在原地的云安看着眼前的那枚令牌然后又看了看站在边上的药师,满头雾水,片刻后才愣愣地说道:
“这是不去半月宗的意思吗?云师去天山做什么,他对那颗珠子感兴趣了吗?要不我去给他偷来吧,这特意去趟天山还要开天门,多麻烦啊。”
说着便转头去看药师,可在瞧见药师一脸沉闷的模样,他又将目光落在了隔间上头,随后又说道:
“云师该不会是想拿那颗珠子给他师尊玩吧,这会不会有些奢侈了,你说是不是?”
边说还边询问着药师的意见,只是药师早已经摇着头离开了,可不想去理他这个二愣子。
至于云安还傻站在原地嘀咕着,根本就不知道殿内只剩下了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