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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放在了百世祖师的身上,好似在催促着她办事一般。
而收了目光的百世祖师低眸笑了笑,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云师今日光临这新娘定是要出来见见,只是今日她走了一日又行了一日礼也有些累了,若云师不介意,明日一定让长孙带着前去临江阁拜访 。”
怎么说在新婚之日让新娘出来宴客那都是在羞辱百世家,这让他们以后如何在这些世家里头立威望。
更何况,百世祖师已经对余若起了杀心,那就更是不会让这新娘出来走一遭了。
“不知云师意下如何?”
百世祖师说完之后看向了前头的人,可在瞧见余若一副漫不经心根本没在听的模样,气得紧紧握着拳,可想到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又将那股子恼怒给压了下去。
而被问话的余若正捏着自家小师尊的手掌把玩着,另一手撑着下颌瞧着他们,在瞧见他们眼里恼怒的神色时低低地笑了起来,听得众人一阵不解。
笑声之后,余若又瞧了瞧舒宁,注意到他眼里头的疑惑时,轻轻捏了捏他柔软白皙的手掌,然后才抬眸对着众人说道:
“走不动了?那就抬出来,莫非这抬的人也走不动道了?”
一句抬出来便是直接抽了百世家所有人的脸,众人看着余若目光越加恼怒,好似随时都会起身动作。
坐在原位的舒宁瞧着自己被捏着把玩的手掌,然后又看了看坐在身侧的人,最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席位上的百世家众人。
在注意到他们一副要吃了余若的模样,惊得厉害。
随后又想起了余若的话,只觉得自己这个孽徒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在别人的地盘居然还能直言调谑,舒宁都想直接给他点个赞了。
只是他很是不解,新娘子在结婚的时候不都会出来敬酒嘛,为什么百世家这么恼火,难道他们这儿的习俗是新娘子不能出来吗?
想到这儿,舒宁才发现自己之前想要瞧瞧新娘子的想法有些过了头,赶忙伸手拉了拉余若的衣袖凑到了他的耳边,悄声说道:
“要不算了,也许他们家的习俗是新娘子不能出来的,咱们不看了好不好?”
说完后抬起了头瞧着眼前的人,微红的唇瓣上头带着浅笑。
余若注意到他唇瓣上头的水渍时伸了手过去,将水渍都抹去了,然后才笑着开口说道:
“莫慌,这儿没有这个习俗。”
浅浅地话音落下后,舒宁才有些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这个习俗,不然自己还真是提了无理的要求。
只是余若的一番话不仅仅是说给舒宁听,也是说给百世家的人听,以至于那百世长孙眼中的怒意顿现,下一刻起了身便要朝着两人袭来。
动作太快以至于众人都未曾察觉,可这人还未到跟前呢,就见余若一阵拂袖间便将人挥着摔向了墙面,同时指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头,只要一寸便能直接刺穿。
百世长孙扶着胸口猛得吐出血来,殷红的鲜血如同他身上婚服一般红得厉害,而他这会儿被指剑抵着喉咙却也是不敢低头,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指剑,满是惊恐。
坐在席位上的百世祖师冷冷地看了一眼百世长孙,眼中满是恼怒,可在面对余若时又消去了恼怒换上了笑意,说道:
“云师,孩孙不懂事还请恕罪,这便请人出来。”
说完后便吩咐人去请。
可百世祖师想要用这不懂事来息事宁人,可余若却是不愿了,以至于随着他的动作,那把指剑又往百世长孙的喉咙上头抵了一些,下一刻便见血水从他的颈项上流了下来。
“确实不懂事,想来你是人老了脑子也有些不太灵活了,这底下的孩孙又是这般的多,必定也是管教不过来,正好今日我就替你好好管教一番。”
话音落下,余若瞧着百世长孙的目光染上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布满了嗜血,瞧得众人心头一怔。
也在这时,墙边传来了沉闷的颤音,下一刻指剑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刺入了百世长孙的喉咙,原以为指剑会直接刺穿,可并没有。
就见指剑在他的喉咙里头扭转着,鲜血顺着喉咙便涌了出来,而百世长孙的眼中布满了惊恐,喉咙中只能传来“额——额——”的痛苦声。
片刻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指剑缠绕着喉咙里头的管子血肉刺在了墙面上,碎肉血水也一同溅在上头,下一刻那些碎肉便顺着墙面缓缓滑落在了地面,传来了“啪——”的声音,同时腥臭味也在屋子里头蔓延了。
而他脖子里头的血肉骨头全部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了一张皱巴巴的皮囊,没了脖子的支撑,那颗脑袋也在刹那间落在了胸膛上就这么挂着,恐怖至极
舒宁看着这一幕惊得往后退了一些,双手紧紧地捏着余若的手掌,完全被吓着了。
“你!”厉喝声传来,百世祖师看着自己的长孙不过是刹那间就已经死在那儿了,抬手便要为其报仇。
可她才有动作,就察觉到颈项处传来了冰冷的触感,抬眸看去时发现在场所有人的颈项边上都抵着一把指剑,眼中布满了诧异。
明明是这般小的灵剑,可却能在一瞬间抵在所有人的脖子上,甚至他们都不曾察觉,也在这时她忆起了这眼前的人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剑宗第一人!
忆起这剑宗后,百世祖师再看余若的笑颜时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冷得厉害。
“你看,我都替你好好管教你这不孝孩孙了,怎得连个感谢都没有?”
余若看着众人惊恐的目光,掩唇浅笑了起来,明明是这般绝美的笑容可此时在众人眼里却犹如地狱。
百世祖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闭了眼强压下眼中的怒意,片刻后才出声谢道:
“多谢······云师!”
下一刻,众人又在余若的目光下坐在了原位上,可那颈项处抵着的指剑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这也让他们不得不听从余若的话。
至于那死在墙边的百世长孙也是无人去查看,就让他随意的躺在那儿了。
被吓得不清的舒宁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一双手紧紧地拽着余若的手掌怎么都不敢松开,好似只要一松开,那被指剑给掏空了喉咙的就会是自己一样,眼里头满是惊恐。
而最让他惊恐的还是指剑将碎肉和喉管刺入墙面的那一幕,整个儿就只剩下了一张皮,里面的东西全没了。
惊恐之下,他捏着余若的手心都溢出了一层薄薄地汗渍。
余若在注意到舒宁传来的轻颤时,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然后才用着满是暖意地嗓音说道:
“别怕,不过是个欠管教的人。”
被低声安抚的人只觉得身子冷得厉害,显然是没有被安抚道,下一刻舒宁的身子就被抱入了怀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