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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声响的舒宁,药师那是急的不得了,虽然这舒宁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个要死不活的病劳子,可药师知道对于余若来说这舒宁却是他的全部。
    药师到现在还记得几年前舒宁刚被接来时,云师就对他宠溺到不行,那时还以为这舒宁会一直得到云师的宠爱。
    可不知道是哪一日云师便突然将人关入了地牢中,虽然将人关进去了可却也并没有折磨他。
    甚至有时候云师还会在地牢中与这位小公子一同入睡,可见对他有多么的看重。
    前不久这小公子被接出来了,药师还以为是云师对他的感情到头了,想着会将人送回小公子的师门去。
    可云师不但没有将人送回去反而对他更是宠溺甚至比刚接来那会儿还要厉害,但同时对他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强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
    而今日这事虽然不知道小公子是哪里触怒到了云师,但药师也知道一旦小公子出事,整个临江阁内的人都会受到牵连,被灭的梁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余若不过走了两步就到了舒宁的身侧,见他白衣上已经染上了血水,阴霾的双眸染上了戾气。
    “明日整个临江阁内的寒玉都拆了换上暖玉,我不想看到哪座殿内还铺着寒玉!”
    说完后直接将人抱着就朝着云生殿行去。
    药师见状也快速跟了上去。
    受寒气的影响,舒宁的身子冰冷的厉害,额间的汗渍不断地溢出来就连唇瓣都被冻得有些发紫。
    “怎么样!”
    余若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疼不已,可心疼之后他并没有后悔,甚至想要折断舒宁脊梁骨的念头更深了。
    小师尊只要依附自己就可以了,所以这脊梁骨一定要折断,越是傲气就越是要磨平,不然迟早会生出想要逃离临江阁的念头。
    与其让小师尊生出这个令人厌恶的念头,不如趁早就灭掉。
    余若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舒宁的墨发,明明是这般温柔的动作,可他的眼中却全满是冰冷。
    “寒气入体,那双腿又在寒玉上头跪了片刻,恐怕近段时间都不能下地了,我配副药,调理一番即可。”
    药师看着张着口大声喘气的舒宁轻声叹气,好好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好冷,好冷,护士小姐姐你是不是空调打太低了。”
    舒宁这会儿整个人如同躺在冰窖里一样,手脚冰冷的厉害,眼皮更是沉的连睁都睁不开。
    而他以为自己还在医院里头躺着,便下意识喊着护士,只是那声音极轻,可却也让余若给听了进去。
    护士是谁!
    余若瞧着已经陷入混沌的舒宁,浑身上下都蔓延着一股死气,看的药师都心惊的跪在了地上。
    下一刻便俯下身靠近了舒宁,好一会儿才贴在舒宁的耳边低声说道:
    “小师尊,这腿我们不要了,你放心,徒儿以后会一直抱着你。”
    说完后便看向了跪在地面的药师。
    而药师在收到余若的目光后也知晓是何意了,可也没有在说什么,云师的决定谁也违抗不了。
    昏迷的舒宁只觉得自己的双腿突然就疼的厉害,好似有人将他的骨头都敲碎了一样,疼到心都被撕开了一样。
    而这种蚀骨的疼痛令他一夜都无法缓过神,以至于最后那股子气息只进不出,整个人好似入了黄泉一般。
    “云师,幽兰草的毒可以令小公子的腿如同废了一般,但时间越长治愈的机会便越低,连带着小公子的身子也会受到影响,云师真的要下药吗?”
    药师看着被余若抱在怀中的舒宁,下意识便询问出声。
    “恩。”
    余若轻声应着,然后才继续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人。
    药师离去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舒宁的身子本就比其他人的还要弱上许多,此时又下了幽兰毒,寻常人不死都是捡回一条命了,更何况是舒宁了。
    虽然将毒素都压制在了他的腿上,可仍然有残留的毒素渗透到了舒宁的身子里头,光吐血就吐上了好几回。
    “小师尊你看你不听话才不能再继续走路了,以后一定要乖乖听话。”
    余若搂着舒宁的身子贴着他的脸颊低声的说着,而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毁了舒宁对于想要走路的所有期盼。
    第12章
    舒宁这条腿虽然是废了,但那股子毒素如同蚂蚁啃咬一般疼得他直冒冷汗。
    以至于后半夜疼得都哭出了声,可人却仍然浑浑噩噩的没有醒过来,只有低低的哭声在寝殿里头回荡。
    “乖,明日就不疼了。”
    余若看着哭成泪人的舒宁低声说着,而说完之后又轻抚着他苍白的面容,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收了回去。
    那一句句浅语回荡在舒宁的耳边,可他却是半句也没有听进去,双腿的疼痛使得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梦魇,全身都冒着冷汗更是直接将他的里衣都打湿了。
    舒宁这般闹了一夜余若便陪着守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天明舒宁才浅浅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外头的阳光正好,还能听到雀鸟的鸣叫声,很是好听。
    侧眸时,见身侧已经没了人,舒宁才有些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起身后扶额小坐了一会儿。
    待他完全清醒之后才看向了四周,见周围都是熟悉的物品才惊觉自己已经回了云生殿,至于怎么回来的却是忆不起来了。
    “我怎么回来的?”
    我昨天不是在那破烂寒玉上面爬嘛,怎么突然就回云生殿了,难道是我在做梦?
    伸手掐了掐手臂,很快就有一阵疼痛传来令他呲牙痛呼着。
    “嘶——会痛说明不是做梦,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舒宁又想了想,许是想太多了脑袋也疼了起来,赶忙就停下了。
    “管他怎么回来的,反正已经在云生殿了。”
    疼过之后舒宁也就不愿意去管昨日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对他来说过程不重要反正结局就在寝殿里头就可以了。
    想通了之后看到了放置在桌面上的那盏琉璃茶壶,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发觉自己的唇瓣上已经有些干裂了,俨然一副严重缺水的模样。
    动了动身子就想要下床去倒水喝。
    可才掀开被褥抬腿时却发现动不了,舒宁满是疑惑地伸手将腿给曲了起来,可手一松开,才曲起来的腿就又滑入了被褥里头。
    我曹,腿没反应了!
    睡麻了了吗?
    伸手敲了敲大腿,有一丝丝疼意不过也不明显,舒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大腿还有反应,睡麻了这绝对是睡麻了,我就说嘛不就是一块寒玉,也不至于直接就把腿给整废了。”
    舒宁拍了拍胸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随后便笑了起来。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