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你这种人最不好伺候了。”李思点进去恐怖片分类，开始挨个查评分，“这个不错，分数高还真有鬼。”
    李稳是真的随便，不过看恐怖片容易让他想起在那个地方的回忆，其实在那里也不是全是不好的记忆。
    那里有台没有网的旧电脑，还有不少的碟片，大多是恐怖片，是看着他们那人的，偶尔还夹杂着几张黄碟，一大堆碟片堆在地上，有的已经划伤不太能看了。
    一群小孩唯一的消遣就是这个，每周被允许看一次，当一群人看电影的时候，李稳大多时候在后面睡觉，这时候那群人不会进来，是难得的安稳时光，他的梦里就会出现家人朋友，他想逃出去，想和他们在一起。
    那时候倒没有怎么想过李思，她就占梦里一个小角落，他转头看李思，她放弃了刚才那个电影，现在正一本正经的寻找新的，侧脸被荧幕镀上一层光。
    “看什么看。”李思头都不转就知道李稳在看她。
    “看你长的好看。”
    “我当然好看了，不然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李稳停下正要说的话，爷爷奶奶开门回来了。
    “大晚上的老看这个。”爷爷觉得自己老了，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爱好想法。
    李思还在偷偷问李稳：“因为什么？快说，快说。”
    “思思，小稳，想吃什么水果？”
    李稳起身去帮忙了，李思也跟了过去，她跟在端着水果的李稳身后：“说啊。”
    “等会告诉你。”李稳转身用手肘支开李思，她总在后面踩到他的拖鞋。
    第六十七天
    不怪李思好奇，不管李思怎么问，李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件事。
    爷爷陪他们看了一会儿，奶奶嫌一惊一乍的一个人回房间了，李思看起来全神贯注，但是心里始终惦记着。
    “你们两个看吧，晚上睡不着有你们太爷爷传下来的灵符。”爷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乌沉沉的木盒，打开之后有几块迭成了小叁角的黄纸。
    “就这个？”摸上去像是塑料，李思表示怀疑。
    “与时俱进懂不懂？单纯黄纸怎么保存？这都是特殊处理过的。”
    “嗯嗯，懂了。”李思敷衍。
    爷爷气的收了起来不给他们了，回房间告诉他们：“早点睡，不许总熬夜！”
    “知道了。”兄妹声音一高一低回答。
    李稳的手碰到了李思冰冷的脚，正要开口问她冷不冷，李思立刻说：“说吧。”
    “说什么？”
    “你就装傻吧。”
    “你想听什么？”李稳看她。
    “姐姐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了。”
    “那就看电影吧。”李稳手臂原本虚虚地圈在她腰间，现在向后拉她让李思靠在他身上。
    “看完电影告诉我吗？”
    “嗯，看完电影告诉你。”
    看电影的时候，李思一直牵着李稳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揉他手指微凸的关节，在女鬼出现的时候抓紧他的手。
    看完电影李思也没有忘记，李稳一直推脱，他使出最后大招说：“你猜。”
    “嗯…因为我有爱心，救助过流浪狗，下雨天给流浪猫打伞，被你看到了所以你感动了？”
    “你有过吗？”李稳深深怀疑这些事有没有发生过。
    “……”
    “…没有。”
    “我最讨厌脏兮兮的动物了。”
    “那还问。”李稳无语地关掉了连续播放，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因为我貌美如花？”
    李稳在黑暗中的神情不甚清晰，李思借着电视微弱的光一直盯着他。
    “你有…”
    李思继续盯着他，李稳收住自己的话说：“对，就是因为这个。”
    “你果然只爱我美丽的皮囊。”
    “还有你莫名的自信。”李稳从后面扯住她的两边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