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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像大明星。”
    “呜呜呜有点心动,有没有联系方式?”
    ……真蠢啊。吃瓜群众祝风摇忍不住偷笑,这个叫云嚣的,都受伤了,还等警察来呢。
    不过校门口现在肯定很乱,祝风摇讨厌血腥场面。他停下来思考了片刻,决定在校园里晃荡十几分钟,等那个叫云嚣的走了再出校门。
    ……
    五分钟后,警察们来到现场。
    见三个社会大哥被成功控制住,云嚣捂着胳膊上了救护车。
    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校门。
    祝风摇,还是没出来。
    警察们会带走欺负他的坏人,云嚣可以不用担心,乖乖去治疗了。
    只希望他们能快点清理掉他弄在地上的血迹,祝风摇身体差,看见这个不好。
    云嚣吸了吸鼻子,不知是哪位护士姐姐在救护车上放了一瓶栀子花,混在刺鼻的消毒水味里,真好闻。
    不知道祝风摇会不会也喜欢栀子花。
    ……
    高一(4)班的云嚣,一战成名。
    以一敌三,被砍了还硬抗,扭断人家胳膊……学生们把他吹得神乎其神,开始叫他“大哥”,封他为“校霸”。
    云嚣哭笑不得,他分明就只打过这一次架。
    手上那道疤逐渐愈合,日子久了,只剩一条丑陋的痕迹。夏天的时候小弟们看着它,都会骄傲地拍拍胸脯,四处炫耀,态度浮夸:
    “我们嚣哥,特别能打,以一敌三,就留了一道疤。”
    偶尔地,云嚣也会在走廊里、操场上,匆匆看见祝风摇单独的身影。他戴着眼镜,抱着书,干净又美好。
    云嚣不知道那天下午祝风摇曾来过校门口、又匆匆折返,还骂他是个傻瓜。
    就像祝风摇也一定不知道,有个少年,偷偷喜欢了他很久,还为他打了一架,打成了校霸。
    很傻,很傻。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真相的祝老师眼泪掉下来。
    孙晓东:“不用谢了,嫁给他吧,爷都酸了。”
    云嚣——帅起来是真的帅,狗起来也是真的狗。
    ☆、第四十二章
    “知道那三个哥们进局子受教育以后我也挺懵的,后来才听说云狗一战成名了。”
    孤儿院二楼,孙晓东继续说道:
    “你这个人我心里有数,云狗肯定不是你刻意找来的,你不会搭理那些不搞学习的社会人。至于他到底发了什么疯打我哥们,我猜不到,也不敢问,只当这事过去了。”
    祝风摇趴在窗台前,望着楼下活动室闪烁的灯光,思绪万千。
    是啊,就这么过去了。
    没有人邀功,没有人开口。孙晓东继续缄默不言,假装无事发生;云嚣独自承担了一切,却什么也不告诉祝风摇。
    如果祝风摇不问,云嚣永远不会说出口。
    他沉默着,他希冀着,继续看着祝风摇做着他的高冷学霸,维护着祝风摇本就破碎的自尊,不让它沾染半分尘埃。
    直到今年九月,分班那日,这个蠢笨的大Alpha才抱着一摞自以为对方会喜欢的《五三》当作礼物,以最奇怪的方式,给他心心念念的人问了一声好:
    “您好,我叫云嚣。”
    仿佛他们是初次见面。
    结果呢?
    结果祝风摇嫌弃他,冷待他,甚至觉得他脑子不大正常。祝风摇一直待他疏离,直到知道他是秦医生的儿子,才无可奈何地给了他一点好眼色瞧。
    云嚣不委屈吗?
    他怎么可能不委屈!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会跟小朋友抢蛋糕的小心眼,面对祝风摇,他从来没有发过半点脾气。
    分明云嚣才是那个衣食无忧的天之骄子、战无不胜的校园神话。偏偏在祝风摇面前,他隐藏了他所有锋芒,乖巧地、听话地,以在旁人眼里不太聪明的方式,讨好着对方。
    就因为他顽固不堪,就因为他喜欢他。
    “我……”祝风摇缓了口气,看着孙晓东:“我推荐得奖的那个女生,她当时生病不敢告诉院长,我把钱给她去医院做了治疗。”
    “还有,你没看过信箱吗?”祝风摇继续道。
    “什么信箱?这破年代还有谁写信啊?”孙晓东一脸懵逼。
    “那个你帮助的老奶奶,应该给你写了感谢信。”
    “感谢……感谢我什么?”
    “你自己去看吧。”
    祝风摇摆摆手,转身打算离去。
    当初那个女生,听说是因为先天性子/宫/发/育畸形才被抛弃进了孤儿院。而那段时间她正好深受生理期困扰痛不欲生,又羞于向院长启齿,只好从医务室偷止痛药,被取药的祝风摇发现后才哭着说出一切。
    为了把那两千块钱以正当的方式给她,“优秀榜样奖学金”是祝风摇当时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至于孙晓东扶起来的那位老奶奶,祝风摇也从他的存款中取出了两千元,以孙晓东的名义捐了出去。
    只不过,他和云嚣一样蠢,帮助了他人,却不好意思说。
    他还以为孙晓东会看见那封感谢信呢。
    “你、你别走!”孙晓东见祝风摇不愿多说,感到有些着急:“我还有话问你。”
    “嗯?”
    “你……你十四岁那年,收助学金上帝都外国语的时候,在贵宾室搂搂抱抱的男人……是、是谁?”
    ……???
    有这回事吗?他怎么不知道?
    祝风摇沉思了半天,才勉强得出结论:
    “如果有这个人的话……那大概是我父亲吧。”
    “你……你父亲?你、你还有父亲?”
    “嗯,以后再跟你解释。”
    祝风摇言尽于此,步履匆匆地下了楼,消失于夜色之中。
    以后再说吧。现在,他急不可耐地要去拥抱云嚣了。
    早春的夜,一片漆黑,只有活动室里的灯光璀璨温暖,点亮着孤儿院的少年们。
    孩子们渴望着祝风摇,把他当做长夜漫漫中的明灯,视他为榜样。他们把他捧得太高,无时不刻地寻求着他的帮助,指望他身上微弱的萤火能照亮他们、带他们走过前进的路。
    祝风摇会安慰着他们、尽可能地满足着他们,仿佛他真的无所不能,仿佛他永远坚不可摧。
    可事实上,只有祝风摇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他和他们一样。
    只是他在灰暗里警惕了太久,他已经习惯了敏感和孤独,他早已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会无条件地对他好……以至于他纵使遇见了温柔,也会瑟缩着,不敢上前回应。
    可是云嚣这个傻瓜,非要披荆斩棘向他奔来,主动拥抱了他。
    现在,轮到他祝风摇,鼓起勇气抱回去了!
    活动室外,繁华灯火前,云嚣正在台阶上,独自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