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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错,那红披风底下的人正瑟瑟发抖。
降官贬京(结尾加了500字)
赵蕴朗目如炬般扫向陆星辰揽住林熹肩膀的手,无关情爱,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毕竟他与林熹早有婚约,现在有男的把手搁在他未婚妻身上,他不可能当没看到。
林熹反应慢了一拍,此刻才小步跑了过去,泪水汹涌而出:“姐姐,姐姐你去哪里了?熹儿找了你好久好久…”
披风里露出一对红肿的眼睛,林思哇的一声嚎哭起来:“妹妹…”
赵蕴的肩膀处靠着林思的脑袋,胸膛处杵着林熹的脑袋,两姐妹手捉住手一起嚎哭,吵的赵蕴耳朵疼。
而且因为林熹也扑上来的原因,赵蕴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两个女娃娃,有点力不从心,便移步将林思放到椅子上。
林思发抖的小手,攥住他的衣袖一角,声音发颤:“你别走…”
赵蕴直起身,并未抽出衣袖,询问面红耳赤状态的林壑:“世伯,事关女子名声,不知世伯可有信得过的大夫?”
林壑盯着林思说不出话来,他对这个冒出来的女儿,初时确实是愧疚的,甚至想补偿她,想给予她同样的父爱,可这些想法在他那日清晨触碰到庞明珠僵硬的尸身那一刻彻底消失殆尽。眼下因她,他的官位与声誉许是皆会不保,林壑立在原地,只觉得自己此刻宛如站在悬崖边上。
赵蕴不知林壑心思,贴心的道:“不若,侄儿着人回府递个信?我娘那里—”
林壑打断他:“无需劳动候府。”他来回踱步,想了想,唤来金管家,到后堂私语了几句。
如此,宽敞的前厅只剩四人。
林思蜷缩在椅子里,赵蕴伴于左。
林熹蹲于右。
陆星辰一个人站着孤零零的,便走到了林熹旁边。
陆星辰与赵蕴家世相当,年岁相当,没有谁先给谁低头的道理。
一时间,前厅除了两个女娃娃的啜泣声,安静的很。
“小思!小思!”苗采堂慌慌张张的连衣襟都没系好,露出了一大片胸脯,她跑过来一把推开碍事的林熹,抱住了亲女痛哭,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的骨血,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指望和筹码。
林熹无防备,被推的跪倒在赵蕴的脚边,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
赵蕴弯腰即可扶起她,可因为一只胳膊在林思手里,限制住了动作,只能看着陆星辰扶起了林熹,他沉着脸抿唇道:“多谢。”
林熹站稳后,对着陆星辰扁了扁嘴,红着眼睛小声的道:“疼…”
陆星辰本就在发怒边缘,见着这副小可怜模样,彻底收不住了,一脚踹的苗采堂变成狗吃屎:“狗东西!”
“哎呦。”“娘!”苗采堂的呼痛声与林思凄叫声混在一起。
陆星辰还想再踹一脚,被赵蕴挡住了:“住手陆星辰!这不是你威武候府,你想干什么!”
陆星辰愤慨道:“本世子今日就要好好教训这个狗奴才!这林府简直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什么人都敢对主子动手!”
赵蕴拧着眉看了眼安静的站在陆星辰身后的林熹,陆星辰这话没错,苗采堂只是妾,是个奴才,敢推林熹,确实是她放肆了!
苗采堂是额头磕在地上,磨破了一块皮,溢出了一点点血丝,林思急的直接扯开裹在身上的披风,扑到苗采堂身边:“娘,还摔到哪里了?”
没了披风遮掩,林思一身褴褛的衣裳,斑驳的伤痕,暴露在苗采堂眼前,她看的心神俱裂,上下摸索亲女,抹出了一手的暗红,崩溃大吼:“天杀的!天杀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下午还好好的!还陪娘一道吃了点心!”她突然抬起一张扭曲的脸:“林熹是不是你做的?你故意带小思出去!你想害我们母女!”
“你住嘴!”
林壑黑着脸踱进来,先是拱手送走两位候府公子。
然后吩咐丫鬟把两个女儿抱进去,又使唤人把苗采堂也拖下去。
赵蕴陆星辰各上一辆马车,左右分开,陆星辰回威武候府,赵蕴则赶往私牢。
今日实属一场巧合,他听父亲安排,跟在巡防营这里长见识,掳走林思的人他私自扣住了,一是为林思声誉,二嘛…
他在营中又历了一年,早已非当初那个林熹流两滴泪就轻信的少年郎。
阴冷幽暗的牢房里,腥臭味很重,两个囚犯像两条血淋淋的死狗般被吊挂着。
赵蕴拧着眉:“还活着吗?”
“还有气!”狱卒泼了一盆水过去,状似毫无声息的两条死狗动了动。
赵蕴:“问出什么没有?”
狱卒:“回小公子,据牛四和马大贵的招供,今日他们是收了银子掳人的。”
赵蕴绷紧了下颚:“是什么人?”
狱卒:“说是八尺高的大汉!足足给了纹银一百辆,那银子小的们刚才已经搜了来。”
赵蕴诧异:“八尺高的大汉?”他似想到了什么,眉更深了。
狱卒弯腰恭敬递上几张画押纸:“这是小的们根据描述画出的人头,下面是画押,好家伙,原来这两人是惯犯,这两年已经掳了不少女的。”
赵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