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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委屈不甘都被放大了数倍,就像是在即将崩溃的堤坝上开了个口子,洪水瞬间倾泻而出。
    沈听澜再也克制不了他自己的情绪,含混不清地说:“我想回家。”
    江诉声替他难过起来,却不会安慰,只得温声劝:“我们这就回家了,那儿没别人,就我们俩。”
    沈听澜没答话。
    江诉声心软,怕他这样一直哭再哭坏了眼睛,又说:“澜哥,我叫您一声哥,您别哭了。您不是一直记着我把您头发剃坏了的事儿吗?这样,明天我也去剃个和尚头给您赔罪,您看行吗?”
    沈听澜的头发长得很快,已经不是卤蛋脑袋了。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发:“关你屁事。”
    “自然关我屁事,我澜哥都哭成小媳妇样儿了,我还不得赶紧劝劝?”
    沈听澜不满意江诉声的形容,回他:“你小媳妇样。”
    “成,您只要别哭,我给您当小媳妇都成。”
    前头开车的司机师傅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诉声借坡下驴:“司机师傅都笑了,我这么努力想让你高兴,你就笑笑呗。”
    不得不说,在哄人方面,耍无赖的方式比讲大道理更加好用。
    沈听澜微有触动,眼角一弯,对江诉声笑了笑。
    他笑起来是好看的。
    不知怎么回事,江诉声联想到了绽放在朦朦雨夜中的红玫瑰。它颜色热烈,花瓣柔软,明明是楚楚可爱的样子,却长满了尖锐的刺。
    他忽然想靠近这朵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沈听澜和江诉声,我推倒重写了至少十次。最初我是想像上篇文一样,写个沙雕故事,他们也被设定成了沙雕。写到差不多九万字的时候,我放弃了这个单纯玩梗的初稿,没什么原因,就是不够好。
    我希望有一群人认真努力地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因为我太菜了,想的挺多,最后写出来还是很差。
    我果然是条酸菜鱼
    感情戏坐个火箭,不刀了大家吃糖吧,毕竟我是甜文写手。
    第10章 人间草木
    沈听澜昨晚借宿在江诉声家,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七点。昨天和沈青仪争吵的画面就像是一场狗血俗套的电影,在脑海之中循环播放。
    他知道只要沈青仪坚持让自己搬家,类似的情节还会再次发生。双方的矛盾就像连成了莫比乌斯环,一直无限循环下去。
    沈听澜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他不想再继续无意义地争吵下去,想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没多久,他拿起手机,给沈青仪的微信发过去一条消息:
    【我租房合同还有一个星期到期,到时候我住校吧。】
    沈听澜以为这个点钟沈青仪还在睡,才说放下手机,没想到她回复了他,聊天界面里出现了简短的一个字:
    【好。】
    为了维护单薄脆弱的亲情,他们心照不宣,各退一步。
    沈听澜放下手机,起床将自己收拾整齐。江诉声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大清早就没了踪影。
    有暖气的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太多。客厅窗户上结了层厚厚的哈气,使得窗外景色都朦胧了,如同印象派大师笔下的画,尽是温柔浪漫的色彩。
    沈听澜随手抹开了一小片哈气,一个圆圆的摩天轮就露了出来。它应该是很大的,因为距离的缘故,缩成了脸盆那么长。
    沈听澜在玻璃上给摩天轮添了几笔,将它画成了一朵花的样子。他后退几步,觉得效果单调,又加了一朵花,一对鸟,两多云。
    双双对对的才热闹好看。
    这时候,门锁发出一阵响动声。江诉声提着两兜豆浆与油条回来,他一进门,就看到沈听澜画在落地窗上的简笔画。
    “澜哥,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那边看看吧。海河结了冰,运气好可以到冰上走走。”江诉声找出两个白瓷碗盛豆浆。
    沈听澜想起冬天新闻里常说的,“某人冰上打滑,不慎掉入河中”。从前他一直认为,只要脑子不进水,正常人都不会去河冰上头打滑,河冰那么脆,怕不是打滑打一半,就得打急救电话。
    江诉声不仅打滑,还要漫步。
    沈听澜看江诉声又憨了几分,故意问:“要是运气不好呢?”
    江诉声往自己那碗豆浆里加了一大勺白砂糖,记起沈听澜老家在南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南方人都会划船和下水的时候,便说:“我不会游泳,运气不好的话,你得捞捞我。”
    “我也不会游泳。”沈听澜说的是实话,他从小到大除了洗漱和洗澡,几乎没有接触过水。他的姥爷在年轻时候,倒是经常坐船去县城里,有空了还会在小河里网一兜鱼。不过这几年气候变化的厉害,那些小河流早已干涸,有的在地图上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
    江诉声微觉尴尬,岔开了这个话题:“你豆浆里要加糖吗?”
    “多放点。”沈听澜说。
    江诉声闻声擓了两勺子糖进去。
    两人早餐吃到一半,江诉声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喂,田叔叔......”
    江诉声明显不想让沈听澜听到谈话的内容,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说边向里屋走。
    沈听澜把手里的油条揪成小块泡入碗中,等它们吸足了豆浆后,再用筷子夹起来吃。这样油条的香可以和豆浆的甜混在一起,形成格外绵软的味道。
    大概五分钟,江诉声又重新坐到餐桌,说了句:“刚刚田林他爸给我打的电话,他从前也是我家的租客,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沈听澜没想到江诉声和田林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他不久前见过田林的爸爸,只记得是个瘦高的男人,他好奇心被勾上来:“他有什么事?”
    “他找我爸借钱,本来好长时间没联系了。这不我把田林打了,又联系上了。”
    田林父亲找多年不联系的房东借钱,这件事是不合理的。借钱也讲人情顺序,自家亲戚第一等、朋友第二等、普通联系人第三等。
    江诉声家明显属于第三等中的最差选项,只有前两等都被借遍,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给他打电话会碰碰运气。
    沈听澜又回想起那天田林的态度,他极不愿意听到“还钱”这个字眼,想必也和他的父亲有关。
    沈听澜“嘁”了一声:“我那天就应该再打田林两拳,打得轻了,不肖子孙。”
    江诉声刚喝进嘴里的豆浆一下喷出来,边笑边咳嗽:“我以为你会同情他。”
    “你想多了。家里欠钱还勒索同学,这不是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而是活成傻缺。”沈听澜吃完早点,告诉江诉声,“我和我妈说,我要住校,等租房合同到期了就搬。”
    “你要住校了?”江诉声想起自己宿舍的下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