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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到现在,晏秋秋一抬手,简方就反射性地躲。
“不说了,不说了。”简方突然想到了那段青春期。数理化上的挫败并不能让他觉得窘迫,却是荷尔蒙过度分泌导致的一系列蠢事让人不堪回首。
那一日也是这样懒洋洋的午后,简方在家里做完心理建设,踏上了去晏秋秋家迎接新一波暴击的路。他心里既有些开心,当然也免不了委屈和害怕。开心是晏秋秋上了大学后,只国庆回过一次家,难得寒假能回来多呆一段时间,他们能多见见面;委屈是并不是他不用功,而是像晏秋秋这样的理科学霸如何能理解学渣并不能看一眼题目就知道解题思路;害怕是——这个补习老师会动手。
晏秋秋有午睡的习惯,这一日因为中午和同学聚餐有些晚了,没睡成。课上到半途,趁简方做卷子的时候,她实在撑不住,趴在书桌上打瞌睡。
晏秋秋家铺了地暖,她只在睡衣外披了件家居服,趴在桌上,领口耷拉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风光。她睡得很熟,甚至微微有些鼻息。一起一落的呼吸仿佛成了一根轻柔的羽毛,在青春期的简方心头撩动。卷子上的字每一个笔都在引诱他:看一眼看一眼;每一划又在规劝他:不行不行。欲望的冲动让他坐立难安,哪怕仅仅是内心的挣扎,下身也渐渐起了反应,愈发冲击着他此刻无比薄弱的意志。
这个时代的高中男生,能有几个没看过一些成人的照片、视频。简方分明是知道女人的胸前是什么模样,却觉得晏秋秋哪怕仅仅是半露的胸口都是那么与众不同的皙白,那么移不开眼的诱人。他顺着敞开的领口望下去,关键部位被胸衣紧紧裹覆着,因为趴着的角度,胸衣上微微坟起了乳肉,似乎只是看着也能感受到它的手感。
简方壮着胆子拉开了裤链,隔着内裤握住已然硬得不行的下身。晏秋秋就趴在旁边,他不敢动得太快太大力,只能轻缓地上下撸动。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感觉要疯了。快感来得又急又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轻易地击溃他的防线。
所以晏秋秋说他不敞亮,他也没话好说。毕竟晏秋秋连在车里自慰都能光明正大地支使他。他不行。
手机上来了封邮件,是老板说要找个时间跟她谈谈之后的学业。这是晏秋秋博士学位的最后一年,结束这个学年,就面临着博后进站还是去企事业单位的选择。她的老板汉斯是科学家里难得“通人性”的那类,除了科研学术,还是比较关心学生的生计的。
“老板申请的实验室应该是批下来了,要是继续跟他做博后的话,明年可能得跟着他去纽约。”简方的头发细软,来了奥地利读大学就染了浅棕色,看起来越发柔软,晏秋秋没事爱撸一撸。此时简方听了她的话,好似一个霹雳打在头顶心,哪里顾得到她还撸着头发,一下子跳起来,扯痛头皮,说了句脏话:“去纽约?”
“还不知道呢。书读到现在,我也很迷茫。”
4.意淫的对象正站在台上
晚上简方和当地交响乐团有合作演出,下午3点去了马尔克思大街的音乐厅排练。晏秋秋正好去附近买些伴手礼。
前阵子卢布暴跌,晏秋秋想着囤点化妆品,街角有个类似丝芙兰的店,就推门进去。店里站着好几个柜姐,见到亚洲人的面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向晏秋秋抱歉地笑笑。店的里间快步走出来一名男职员,一头的金发,终于是个会说英文的:“What can I do for you,miss?”
两人照面愣了一愣,正是前一天晚上第三家酒吧里夸简方甜的那个帅哥。帅哥叫安德鲁,或许是为了表达歉意,他显得格外热情,甚至在结账时主动出借了自己的金卡。
“呃,你知道,昨晚我并不是想拒绝你。”大概是店里只有安德鲁会说英文,他并没有顾忌场合。
安德鲁不但有一头金发,湛蓝的眼睛更是有让人无条件心软的能力。他斜靠在柜台旁,微微地倾向晏秋秋,搭在台上的胳膊让她有种被半拥着的错觉。但也许是知道了安德鲁的性向,甚至可能仅仅是惑于他的美色,晏秋秋并不反感。“怎么没见到你的朋友?”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晏秋秋连基本的失落都酝酿不出来,只是好笑地望着安德鲁:“哦,安德鲁安德鲁,我的朋友真的那么吸引你吗?昨天在你之前,已经有一打男孩向他抛媚眼了。”
“你的朋友甜炸了!”说到简方,安德鲁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你没发现,他和你说话的时候,哦,那个神情,一直在撒娇!”
晏秋秋回想着简方聊天的表情,他是特别爱看着人说话,长长的睫毛搭配略略下垂的眼角,给人温驯软和的感觉。但是,甜?
“哦,他要是用他能淌出蜜来的眼神望着我,”安德鲁甩了个“你懂的”表情,“后面的话就不适合对着淑女来说了。”
晚上的演出,简方作为特别嘉宾出场。他穿了身深蓝条纹的西装,从侧幕走出来,端庄大气,同平日里温软的气质截然不同。但凡涉及到专业,他总是有无比的自信,唱起歌来仿佛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简方是男中音,一开口,坐在周围的女性发出了轻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