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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一心沉浸在修行和找霁长意的事情里,对于自己的相貌,的确没怎么在意。
“哥哥你是什么人?”小孩儿一脸激动,想要往衍塘的方向走,但又局促的站在了原地。
明明是他们先躲在这里鬼鬼祟祟,此刻却问他是什么人。
衍塘看了看面前两人,开口道:“这话应该是我先来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躲在这里?”
小孩儿明媚的笑着,“我们和师尊一起出来修行的。”
衍塘一愣,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
这两人是——
就在这时,远处款款走来一人,看到那人时,衍塘神情彻底冷了下来,甚至于想要转身就走。
只是对方也看到了衍塘,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这么久了,你终于愿意出来走走了。”
衍塘看着那人,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好不容易出来走走,结果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今天真是运气不好。”
面容俊朗的男人笑着,目光从衍塘脸上扫过,“不过我运气倒是很好,起码见到你了。”
这两年来,凌陕并没有什么变化,就连脸上的笑意似乎都一成不变,虚假的令人发指。
但那两个小孩儿已经一脸惊喜的转过身朝着凌陕行礼了。
“师尊!”
“师尊!”
听到这个称呼,衍塘指尖微微一颤,目光更加阴沉地看着凌陕。
这就是凌陕准备的,飞升的踏脚石。
凌陕笑意盈盈,摸了摸两人的脑袋,抬头看向衍塘,“你这两年不问世事,怕是不知道他们,这是我两年前收的弟子。”
“阿幸,阿元,这是你们衍塘师兄,快给师兄见礼。”
两个小孩儿脸上都露出一丝压抑,目光灼灼的看向衍塘,衍塘垂眸看着他们两人,沉吟半晌,却什么都没有说。
“礼幸拜见师兄!”
少年率先往前走了一步,一眨不眨的看着衍塘。
“礼元拜见师兄!”
小孩儿也往前走了一步。
衍塘站在原处,看了他们一眼,又抬头看向凌陕。
对方脸上带着笑意,如果眼中少了那份阴鸷的话,倒真像个好师尊。
衍塘闭了闭眼,“不用多礼,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
说着,衍塘果断转过身,没有再看身后三人一眼。
凌陕看着衍塘的背影,从发丝到脚尖,慢慢扫过。
那稚嫩的少年,终究长成了如今惊艳昳丽的模样。
“衍塘师兄好漂亮,像是天上的神仙一样。”小孩儿一脸憧憬的看着衍塘离开的背影。
礼幸也点头,激动地脸还泛着红,“原来那就是衍塘师兄……”
凌陕低头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伸手一巴掌打在两人脑袋上,“行了,若是喜欢你们衍塘师兄,那就应该更加用功,知道吗?”
两人连忙站正身子,恭敬应声,“是!”
礼幸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凌陕,“可是师尊,为什么我觉得衍塘师兄似乎不是很高兴?”
凌陕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他心有执念。”
“是……那位霁长意师兄的事情吗?”礼幸说道。
凌陕眼眸中多了一丝暗色,“怎么说?”
“我也是偶尔听见小童们聊天,他们都说,那位霁长意师兄去世之后,衍塘师兄就一直郁郁寡欢,每天关在房间里。”礼幸说道。
小年纪的礼元听到这话,也点头,“我也听到过,我觉得衍塘师兄一定很喜欢霁长意师兄。”
礼幸叹气,一副感慨的样子,“衍塘师兄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也不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凌陕目光冷了一分,身上泄露出了一丝杀意,却又在两人察觉之前,收敛起来,笑道:“行了,有功夫听这些,还不如多去打坐一会儿。”
礼幸和礼元连忙点头,“是,师尊!”
凌陕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去吧。”
礼幸和礼元抛开,凌陕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原本以为,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衍塘想通,看来还是不够。
他要加快进程了。
凌陕闭了闭眼,空中飘来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凌陕半睁着眼,目光凌厉,“你来做什么?”
一个声音从树后传来,在树叶的遮挡下,看不明确,“你不能动衍塘。”
凌陕冷哼一声,“你当初不让我挖出他的灵骨,我已经答应你了。”
“我再说一遍,你不能动衍塘。”
“呵。”凌陕杀意骤涨,“他是我一手养大的,他会是我的道侣,你不可能改变。”
凌陕转过身,目光凌厉的看向树后,“我已经听了你的话,让衍塘活下来了,其他的,你不能再干涉我。”
树后久久没有传来声音,半晌,那人才又开口了。
“你得不到他。”
凌陕猛地挥出了一道风刃,竟直直穿透了树干,树叶簌簌落下。
只是树干后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有痛呼,没有鲜血。
凌陕并不意外这个结果,目光中的煞气还未消散。
“我会得到他,我会飞升得道,我会拥有一切,站在最高点位置,有最优秀的道侣。”
“就算你是风家的人,你也阻拦不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霁长意:呵,你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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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衍塘回了自己的院子,原本冷清的院子里,倒是多了一个人。
见到来人,衍塘眼中多了一丝暖意,“禾珏师兄。”
禾珏穿着儒雅的青色长衫,容貌仍旧清隽无比,笑起来时总是能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衍塘走上前去,“师兄怎么来了,等久了吧。”
“没有。”禾珏摇摇头,“我也刚来没有多久,只是没见到你,有些意外。”
衍塘勾了勾唇,“随便出去走了走。”
“对了,你要的荧草。”禾珏说着,将一个盒子递过来,看着面前衍塘小心翼翼收起来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这两年来,你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荧草了,为了你,我那药圃有一半都变成了荧草。”
闻言,衍塘抿唇笑了笑,眉眼弯起,眼中多了一丝光彩,“师兄这两年费心了,我倒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
“你不用说这些客套话。”禾珏笑了,“不过是荧草而已,并没有费多少功夫,不过——”
禾珏顿了顿,“霁长意还是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