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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院。
除了那几箱金银费了点力气,其他的东西不多,只有闻起看着他刚种起的蔬菜,难过异常,好不容易种出来的!
他们人少,能租到的农舍也不大,就三间房,叶大虎,铁自力和闻起一间,连翘和苗九一间,叶白玉和宁曲衣如愿分到一间。
其实分房时,宁曲衣想跟叶白玉分开,但叶白玉几个徒弟非要他们挤一间,并承诺多搬一张床过来,宁曲衣想了想,条件只有这样,只能先将就着。
每天看叶大虎他们练武和叶白玉训斥徒弟,还是挺有意思的。
宁曲衣教叶大虎他们识字的时间都安排在下午,识字的地方在农舍自带的草亭里。
这天下午宁曲衣拿着书到了草亭,就见叶大虎他们三个等在那里了,这三人无论是习武认字都无比积极,进步也快,这才小半个月,能念三字经了,也能像模像样的互相过招了。
宁曲衣想着便替叶白玉欣慰。
往常宁曲衣过来时,叶白玉也会跟着过来晃一圈,今天过来没看见叶白玉,便问:“你们师父呢?”
苗九回:“师父想吃鱼,闻伯和他钓鱼去了。”
宁曲衣点头,这时叶大虎凑过来对宁曲衣说:“趁师父不在,有件事想请宁先生帮帮我。”
宁曲衣看叶大虎这模样,还趁他师父不在,“你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你师父?”
叶大虎左右看了看,确定叶白玉没在后说:“我想请宁先生给我换个名字,我师父给我起这名吧,初听是威武,可听多了,就觉得俗气。”
宁曲衣听后笑了,知道审美了,没跟他师父一个样,宁曲衣很欣慰,这时铁自力也凑过来,“宁先生我也想改个名,以后行走江湖就用这个。”
宁曲衣听了他们的要求笑了笑,在草亭的板凳上坐下。
宁曲衣对叶大虎说:“我听你们师父说,收你们为徒是在一棵榕树下,你也说你师父收你为徒,是给了新生,不如你就叫叶容生。”
叶大虎听了宁曲衣的解释,果然比他师父取的有含义多了,当即点头答应,同时对铁自力和苗九道:“从今以后,你们就叫我容生师兄。”
见叶大虎已经起好了名,铁自力也凑过去,“宁先生那我呢?”
宁曲衣看着铁自力,“你生的魁梧行实,又是几个中最有力的,不去就叫铁杭生。”
因为觉得宁曲衣是读书人,又是自己让帮忙取的,铁自力也对自己的新名字感到满意。
看着叶大虎和铁自力的欢喜样,宁曲衣看向苗九,“你要换吗?”
苗九摇头,“这是我父母起的,名字里有我与家人们的联系,不改了。”
宁曲衣没再说什么,这时叶大虎又对宁曲衣道:“宁先生我告诉师父改名字时,可不可以说是你提议改的。”
宁曲衣问:“为何。”
叶大虎说:“我若告诉师父是我自己要改名字,师父一定生气,但先生不同,师父绝不会和你置气。”
看着叶大虎真挚诚恳的面庞,宁曲衣答应了。
教完今天得到功课,天快黑了,连翘点燃了蜡烛,等着叶白玉他们把鱼拿回来好做饭,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
第71章
搬下山这段日子,叶白玉时常和闻起出去,除了买些生活用品,主要是观察以后门派做什么营生好。
出去归出去,这个时辰还没回来,这是第一次。
宁曲衣在门口已经望了三次,大门处那只照明的灯笼发出暖黄的光,却一次没有映照出归来人的身影。
苗九见宁曲衣向外往,起身走到门边,说道:“师父和闻伯怎么还没回来,我们要去找他们吗?”
宁曲衣正要回应,一直守在外的连翘听见有脚步声过来,还有粗重的呼吸,距离不远连翘判断出有三个人的脚步,叶白玉他们出去才两人。
连翘警惕起来,“有人来了,三个。”
听连翘报出人数,叶大虎他们也警觉起来,叶大虎和铁自力对看一眼,走到门外,默契地将宁曲衣和苗九护在屋里。
叶大虎摆好防御架势,他只听连翘说有人来不知敌友,虽然出来了,心中还有点怵,他对连翘道:“连翘姐姐,等会若是真有坏人,你多担待点。”
连翘横眉冷对过来,感情你们架势十足走出来,还需要我保护!
连翘只用眼神反驳,没说话,也没来得及说话,因为脚步声出现在门口,然后屋内几人看到叶白玉背着一个受伤昏迷的人,闻起跟在后面,旁边还跟着一人。
这人正是宁曲衣他们在醉风楼里告知叶白玉身世的夏遥。
夏遥的脸色很不好,步伐不似往日轻盈,连宁曲衣都能看出她受了重伤。
几人还来不及发出疑问,就见背着人的叶白玉冲到连翘与苗九的房门前,“把门打开。”
苗九听了忙过去开了房门,叶白玉背人直接进去将人放在苗九床上,留在家里的几人看着这人,长相清秀英气,但年纪不大,脸上,手臂上,腰上都有包扎好的伤口,伤口还隐隐渗出血迹,看着受伤不轻。
对于这人几人都有一个共识,就是不认识。
将人放在床上后叶白玉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对宁曲衣说:“秀秀你别误会,闻伯腿脚不好,夏遥身上有伤,所以人只有我来背。”
宁曲衣:……
宁曲衣没管叶白玉摸不着头脑的解释,夏遥侠女之名在外,又与叶白玉认识,之前没见着人的防备松懈下来,“怎么回事?”
叶大虎也附和:“对呀师父!怎么回事?你们钓的鱼呢?”
闻起白了叶大虎一眼:“什么状况了还有心思想鱼!”
叶大虎觉得自己很无辜。
倒是外来的夏遥一脸和气,“还是我来讲给诸位吧!叶少侠虽然救了我们,他也不太了解情况。”
苗九他们屋内有桌椅,夏遥说着自觉坐到椅子上,她脸色很不好,却也撑着让人看不出大碍。
夏遥说:“床上受伤的那人是越刀门的三小姐林幽。”
夏遥一说是林幽,宁曲衣也立刻对上号,叶白玉曾经说过他从家里出来第一个认识的就是林幽。
知道了来人身份,宁曲衣又问:“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夏遥没有立刻回答,屋内只有一根蜡烛发着微弱的光,照得每人脸上半是蜡黄,半是昏暗。
良久夏遥用沉重又压抑的语气说道:“这个江湖怕是要不太平了!”
叶白玉和闻起在千灵山往西十里的渝河钓鱼,渝河宽广鱼大味美,所以选了这处钓鱼,将近傍晚两人看了鱼篓准备回去。
叶白玉还在向闻起抱怨:“闻伯以后钓鱼这种事不要让我来了,我不适合。”
闻起板着脸说:“又要吃又不出力,哪有这么好的事!”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