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仍旧不慌不忙地闭着眼动作轻柔地在满脸泡沫中继续按摩着脸。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串长长的滋水声，成功让正在洗脸的沈留柳红了耳朵。
    男人的小便池就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如果她现在没有在洗脸，而是在刷牙，完全可以在镜子里看到男人背对着她站着身子上厕所的样子。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虽然已经非常熟悉，但是面对男人随时都这么自如的展示他的身体，沈留柳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冲水声响起，不一会儿，沈留柳面前响起了一阵水流声，明显是有人打开了她面前的水龙头在洗手。
    水声停止的时候，沈留柳被人从身后环抱，来人把头埋在她肩颈处惬意地呼吸着。
    呼出来的气嗬得沈留柳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留柳抹开嘴唇边的泡沫，柔声提醒道：“你让我先把脸洗了。”
    身后的人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双手，在她耳边轻轻应了一声：“好。”
    沈留柳以为来人手势已松，而且又应了好，自然是会松开她的。
    一附身，一弯腰，撅起的屁股撞上了一处肉体。
    “无聊。”沈留柳小声啐了一句，打开水龙头洗去了脸上的泡沫。
    江子由低头颇为得意地看着自己得逞后的杰作，女人如今的动作，还真的让人遐想无限。
    他再次伸手扶住了女人的腰身，穿着内裤就这么干顶了几下，简单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遐想。
    洗完脸的沈留柳直起腰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江子由，发现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
    她还没换衣服，穿着睡衣在洗漱。白色的吊带衫打底，又罩了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背心放在她的那一格衣柜里，却是江子由的，应该是帮佣收纳时放错了，沈留柳穿上之后才发现不是自己的衣服，但也懒得换了，反正穿着也挺舒服，只是衣服长了些，所以她下半身就只穿了内裤，因为背心的长度比她的短裤还要长。
    她没有穿内衣，女人睡觉时一般也不会穿内衣。
    被江子由这么一搂一抱又一顶的，沈留柳明显看到自己胸前两粒凸起也站了起来，顶着里面的紧身吊带衫，撑起了宽松的背心。
    江子由眼神大胆又自若地正望着镜中沈留柳身体的变化，面上是饶有兴趣的表情。
    眼神两两交会下，沈留柳脸上浮上了一层薄红，她状似无意地转开了话题，问：“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点多。”江子由笑着回答。
    昨天晚上江子由去参加了朋友的单身夜party，沈留柳在公司加班到晚上9点才下班，被司机接来江子由处后，按照她平日的作息，12点前就睡着了。
    睡觉前沈留柳发了微信给江子由，告知他她先睡了，让他悠着点喝酒。
    凌晨两点，洗漱完的江子由才躺在了床上，看沈留柳睡得正香，他只好把身体里叫嚣着的性趣硬生生压了下去，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后，才背对着她睡了过去。
    一般性趣得不到释放的时候，江子由也不敢搂着沈留柳睡。这中间的折磨，他深有体会。
    两人在一起后，白天各自有工作，互相都很少在工作时间联络对方；晚上如果不是一起行动，一般江子由说了晚上有什么局，大概几点回家之后，这中间的时间沈留柳都不会过问，江子由当然是高兴沈留柳对他的这个信任，但是心里也总觉得沈留柳要是能更紧张他一些，他会更高兴。
    昨天晚上的单身夜派对，对于一个男青年来说，是十分有诱惑力的聚会。江子由在前两天晚上告诉沈留柳的时候，原本以为她至少会要求跟着一起去，哪知道她和之前一样简单应了一声好之后，就再没说什么，让江子由难免觉得有些挫败感。
    两人晚上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是外出约会，在家里一般都是一起看电影，睡觉前沈留柳不是看工作邮件就是看书，连带着江子由自己也变得安静了不少，他要么看书，要么刷新闻，很多时候的夜晚，两个人相处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各自独立地互相陪伴着。只有准备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才变回热恋中的情侣，不知疲倦地互相索取，互相满足。
    江子由一度以为自己会无聊这样夜晚的陪伴，因为太过安静，只有在跟沈留柳做爱的部分，才值得他怀念。
    以前江子由喜欢热闹，他自认现在也是。
    但是昨天晚上参加的派对，明明人很多，很热闹，大家喝酒喝得也很尽兴，可他心里却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这让江子由怀念起哪怕只是安静跟沈留柳待在一起的夜晚。
    那些个夜晚，即便再安静，他心里流淌的都是暖暖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