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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听则明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也运用的很熟练。
沈留柳的叙述中带着咳嗽,她的感冒越来越明显且有朝着严重的趋势发展。
等她讲完,周学文递上一杯给她倒的水。
沈留柳道了声谢,接过喝了几口润了润喉。
只听到周学文一边翻阅数据,一边说:“恒丰的面料我印象中品质算好的,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低级的面料变色问题。这批面料的色牢度好吗?”
沈留柳回答:“恒丰自己提供的试验室测试结果是好的,我也让成衣厂随机抽十卷面料送第三方做测试了,估计三四天后有结果。按照恒丰的解释,面料变色跟色牢度没有关系,主要是这个面料工艺的关系,但是我没有看到他们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周学文总结道:“所以恒丰其实是承认他们的面料存在变色问题,无论是色牢度的因素还是面料工艺的因素?”
沈留柳道:“是的,虽然恒丰没有直接松口承认,但是Carman在邮件上表达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再加上这个邮件同时也有恒丰的老板在上面,这个说法恒丰应该也是认可的。”
周学文道:“如果面料本身质量没有问题,我同意你的做法,既然这五万多的面料色光跟标准都有偏差,那就不能单纯拿不OK重做这个决定让恒丰去接受,数据过的,和数据不过,但是眼看色光差别跟数据过的不大的这种颜色,可以接受开裁,既然接受开裁,我也不用恒丰对这些面料打折,但是颜色不好,数据也太差的颜色,全部退回去给恒丰回修,恒丰承担面料空运和成衣空运费。消费者虽然不会拿面料去做数据,但是同一款又写着同一个颜色名字的裤子,前后却又两种不同颜色,我们CL 的品控也不能降到这种地步吧。”
虽然沈留柳昨天跟陈方清有对于这个面料打折处理的建议,但是在第三方测试结果出来之前,也就是不能确定面料的品质没有问题前,她并没有把这个妥协的结果告诉面料厂,也就是恒丰。
恒丰这家面料厂在CL 众多面料厂中优势可以说很突出,轻易CL 不会放弃跟这家面料厂的合作。
如今听到周学文也赞同她的做法,并且免除了打折,她心里隐约也有一点点高兴,至少说明她的做法虽然让陈方清不满,但总体上并没有做错。
“咳咳。”沈留柳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周学文看着她关心道:“柳柳,最近天气冷,你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于公于私,他都会有此关心。
“好的,谢谢关心。”沈留柳表情并未见多少波动地回答道。
周学文又接着工作的事情继续说道:“柳柳,昨天你找Frankie讨论这件事,他也跟我说了,站在他的立场,我也理解他,当然你考量的因素也没错,恒丰目前毕竟是我们排得上号算好的一家供应商,Frankie说话是直接了一些,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要是说起陈方清的人是何琳,沈留柳或许会忍不住跟何琳抱怨一通陈方清让她无语的种种行为,但是对方是周学文,是她的老板,沈留柳自然不会跟他实话实说,只能委婉地表示:“Frankie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我明白的。”
这么多年职场生涯下来,沈留柳也学了不少虚伪。说出的这话绝对不是她的真心话,但她宁愿虚伪些,至少风波可以早点降下来。
那周学文作为老板,手下两个得力干将互相不对付,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情形,虽然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陈方清会这么看不上沈留柳的工作能力,对她的能力全盘否定。
想了想,周学文提出一个建议:“柳柳,你跟Frankie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找一天你们都有空的时候,我们一起吃餐饭好好聊聊?”
“不用了。”沈留柳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跟Frankie工作理念不一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一餐饭也解决不了什么。”
‘主要是他对我的偏见可不是一餐饭能够消除的事。’当然这句大实话,沈留柳只留在肚子里。
哪里有什么误会呢?沈留柳也不傻,她当然明白陈方清只是单纯的觉得她能力不够,不配跟他坐在同一排的位置罢了,要说刻意针对她,也算不上,因为在陈方清眼中,她根本不值得也没资格做他的对手。
毕竟陈方清是神话一般的人物。
这公司里能被陈方清看得上的人屈指可数。沈留柳本身也不想去争这几个屈指可数的名额,看不上就看不上吧,她也不强求,不过就是跟他沟通的时候累一点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工作上的事可以忍,毕竟大家都是站在为公司好的立场,但是私下就能不交流就不交流吧,年会敬酒沈留柳都能借机绕过陈方清的人,她怎么会愿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