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现在混得不错。”
    “你眼光挺好。”他说。
    林药药忽地发笑，“你是在夸你自己吗？”
    易筵成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本没那个意思。
    沉默半晌，他瞥见林药药还在盯着他，“你在看什么？”
    “看你。”她倒依旧直接。
    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看装饰，想看他日后还有大把机会，“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
    “你应该看风景。”
    “风景看多了就腻了。”
    她在拐着弯地夸他，易筵成憋半晌，“……谢谢。”
    调戏成功。林药药正笑，28号终于回来，拯救易筵成的无措。他递给他一杯温水，又在林药药的杯子里放了两片柠檬。
    这让林药药都意外，“还特意准备柠檬水，有心了。”
    “林药药从不喝没味道的水，谁记不住啊。”28号习惯性地答，继续与她商讨起婚礼筹备事宜，把刚才的对话抛在脑后。
    插不上话，易筵成只能沉默旁听，甚至开始走神。
    他看着林药药手里的水杯，有种预感，今后的日子里，恐怕柠檬片不会少。
    5.筹谋·下
    他们离开时，易筵成走在前面，两个老情人在后面咬耳朵。可能到底相爱过，虽然往事快忘记，林药药却与他有种天然的亲近。
    “真要和他结婚了啊？”28号问，话语中带些感慨。
    林药药瞥一眼前方，没他那么多感伤，“不然呢，就为了照顾你生意？这种千载难逢的金龟婿，搞到就是赚到。”
    “感觉很魔幻。”
    “我结婚就魔幻？”
    “总觉得结婚这种词，跟你不沾边。”
    没来由的胜负欲突然升起，林药药赌气道：“你可别看不起人，指不定其实我特别适合结婚，回头易筵成就能切身体会到，什么叫‘上得了厅堂，下不来床’。”
    “原句怎么说的来着……”他差点被她绕进去，“算了，你真愿意为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不像你啊。”
    “人总是会变的嘛。”林药药看着易筵成的后背，“万一他是棵榕树呢。”
    比婚戒设计图纸先送到两人手上的，是律师写好的协议。
    林药药知道易筵成私下联系过律师做过些许改动，但现在才看到完整内容。
    “你确定？”她来来回回读着以上条款，想证明是否真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这不是在玩什么文字游戏吧。”
    “就是字面意思。”易筵成回答。
    圈里人都知道他名下有一套地处CBD面积六百平左右的宅子，那个小区林药药父母曾去看过，但他们后来选择在别处购置房产。
    现在的协议上写着，如果两人以后决定中止试婚状态，这套住宅将归属林药药所有。
    这意味着，无论他们最终试婚失败决定分开，还是中止试婚直接结婚，她都能白捞一套房产。林药药不愿意用金钱衡量自己——除非这笔金钱足够大。
    她当然不缺房产，易筵成也知道，只不过这是他能拿出最有诚意的赠礼。
    “但这其中也有漏洞。”律师补充，“我国对于不动产行使的还是登记制，只要没有过户，哪怕赠与协议公证过，也可以申请撤销。”
    就知道他不会真那么大方，林药药抖抖这张纸，“那有什么用。”
    “表达我的诚意，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保证我的利益。”
    林药药仔细阅读这部分，果然发现“婚外情”三个字清清楚楚写在协议条件里，而且不止一项，表情瞬变，“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啊？”
    “这是对于我们双方的约束。”易筵成对她的蓄意指责毫无反应，“我们两人中任何一方发生‘婚外情’，都会对这套房子的归属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结个婚像是做生意，真不愧是易筵成的作风。
    不过林药药也没什么立场说他，她找律师拟定的条款里，也充斥着“嫖娼”、“酗酒”、“家暴”等等字眼罗列。两人都只是在婚姻之前，先保护好自己而已。
    她继续翻阅，几乎他们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进行了清晰准确的划分。
    “你车还挺多。”她说。
    “大部分是公司名义购买的，但我是百分百持股人，算是我的个人财产。”
    这样的小公司，林药药名下也有几家，见怪不怪，区别只是没顺便买车。其他好像就没什么问题，律师带领二人把条款重新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每处都做了非常细致的解释。
    确认无误，他们拿起笔，各自签名，盖上私章，又按了手印，三重保险。
    等到律师离开，林药药才想起来，问易筵成：“你要送我这套房子，跟你家里人商量过吗？”
    “没有。”易筵成不明白她为何问自己，“需要吗？”
    “不需要吗？”
    “这是我的个人财产。”他蹙了下眉，“今天有时间我会告诉他们的。”
    就这样啊？
    从他这个反应，林药药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