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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就当……”
    “就当全我一个心愿。”
    “换一个吧,我都答应你。”
    “你便一点念想也不留给我……”
    “我放下了。”
    不得不说沈是下了一手好棋,以至午夜梦回,柳长泽都能看见那一抹红……
    沈是,在这里么……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一骑驴儒士,拿着把精致的玉骨扇,晃晃悠悠哼着一首不着调的熟悉曲子而过。
    柳长泽骤然上前抓上他手中玉骨扇,“你……你唱的什么曲……”
    那人眉眼平直,面似假魄,“竹枝词,唱是一段佛家关于重生相逢不相识的故事……”
    柳长泽耳若轰鸣,世间倒转,那些字,那个人……
    “侯爷,上下观山水,左右品人文,你看我这字写的如何……”
    “你怎么会来这里?”
    “回家啊……”
    “可怜……可怜……我认识的人……没有夜盲……可怜……”
    “睡得这么沉吗,真不像你。”
    “我吹首曲子,告诉侯爷个秘密好不好?”
    此身虽异性长存。
    柳长泽吐出一口血来,正溅在那条绯红发带上,如梅花印了满树……
    他双目猩红的颤声问,“你这玉骨扇那里来的……”
    那个斜坐着踢了一脚毛驴,伸出手来,“迷津问道,百两一卦。”
    柳长泽拿出一枚子安斋的令牌放在他手心,“任由取之。”
    那人夹着毛驴,带上幕离远去,忽而又消失云雾中,只留一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此山中。
    ……
    那人骑着小毛驴上了青玉观,他停在主持寝房前,站了许久。
    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主持手中经书落在了地上。
    主持道:“师兄。”
    那人隔着白纱幕离看着眼前身披袈裟的人,他道,“了悟,七年前,侯爷逼你留下沈太傅之魂,不让他入轮回道,你宁死不屈,我为救你私自作法,而后却因犯佛法大忌被驱逐下山。彼时和你打了一个赌约,你还记得吗?”
    主持垂眸。
    那人接着道,“我说佛渡苍生,慈悲为怀,不会罪责有情人。”
    “你输了,侯爷今日已请送灵归,可知逆天改命,只是徒增孽果。”
    那人轻笑,从袖中抛出三枚铜钱,转自席上,“了悟,你一向于六爻之术,造诣非凡,不妨自己一看。”
    主持看了一眼,掐指一算,骤然哑声,“你不该泄露天机……”
    那人望着他眉眼出神,回想起下山时的斗志昂扬,他当时说了什么?
    ——有情人终成眷属,师弟若是输了,便随我还俗如何?
    他忽然上前,按住了主持手中滚动不止的佛珠,“若我不该,你又为何下令不准观中人传唱竹枝词……”
    “了悟,别再自欺欺人了。”
    主持视线恍惚。
    “你在怕什么?怕我受天谴吗?”那人又逼近了两步,手里还拎着一坛陈年老酒……
    主持强忍镇定道,“佛门清静之地,师兄自重。”
    “七年了……”那人忽然将幕离摘去,露出一张寡淡浅薄脸,主持睁大了眼。
    主持不可置信的说,“你的脸……”
    主持颤抖着手抚摸上他面容,这分明是无寿面相……
    “虚尘!你做了什么!”
    “移花接木,还是师弟教我的,难道不识吗?”
    ……
    彼时年少,两小无猜,了悟性子皮,总会研究一些茅山异术,每每都需要虚尘替他遮掩两番。
    虚尘一直不懂他为何如此执着这些诡危之术,一面天天劝导他,一面替他在师父面前打掩护。
    直到有一日,了悟激动到落泪的告诉他,说他终于找到移换寿命之法。
    了悟将两人手掌摊开,戏言道,“我寿命线比你长,日后匀你一半,我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虚尘听入了心。
    ……
    虚尘笑落泪,“十几年了啊,自从师父去世,你便在没唤过我名姓了……”
    “你把寿命给了他……”主持愤怒难当竟一手揪住虚尘的领口撞到佛像上,“你疯了吗!”
    他多番隐忍,多番无情,不过就是为了换此人平安!
    “了悟,我命不久矣……”虚尘看着他露出流连的目光,“你小时候调皮,总说想下山去尝尝酒是什么滋味,师兄给你带来了……”
    虚尘将酒抵在他胸口上,红着眼看着他,“你可愿,为我破戒……”
    了悟悲愤至极,未曾来得及出声,便见那酒从虚尘身上滚落,染湿了他的红袈裟……
    ……
    沈是方登青玉峰,便见进口有一纳吉求签之处。
    “外面烟大,公子去里头写罢。”
    沈是往里行去,里头有个小厮打扫,他边写边问道:“近些年来,有哪些世家葬于此处吗?”
    小厮想想,“这说来百八十都不止……”
    沈是笑道,“这倒比烈陵还抢手了……”
    “你别不信,自先太傅葬于此后,人皆道此处有文曲星,能佑儿孙万代,挤破头的来呢……”
    沈是嘴角一抽,“沈太傅也在此?”
    小厮点头如捣蒜。
    沈是后背凉风阵阵……
    但是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还未来得及细捋,便听小厮道:“呀,公子你这信笺都被墨糊了……”
    沈是一愣。
    眸光黯淡,许是天意吧……
    他低低道:“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无址之信,写来又有何用……
    他起身拿着信笺,走向灯台,信笺方触及火光,边火急火燎的烧了起来……
    忽而一阵风至,吹熄了火光。
    沈是向门外看去——
    只一眼,便落下清泪。
    那人三年未见,却丝毫不减惊艳。他较之从前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