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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
    他问:“封县丞缘何辞官?”
    封白衣在雨中作揖说了句:“大道不公,为官无用。小民宁白衣就义,也不愿守着虚名度日。”
    李云赋想起他说的那句“倭寇偷袭”,若是他是官,这样奔走相告,是要军法处置的……
    封白衣转身离去,只留一句:“倭寇自东南门偷入,离此不过三里地,大人再不走,恐有杀身之祸。”
    “一派胡言!城门乃我萧家军驻守,怎么可能有贼寇可乘之机,老子今日便割了你这危言耸听的舌头!”李云赋身后的萧家军气冲冲的怒吼道。
    那军提枪便要向前人刺去,李云赋一把拽住了他:“滥杀无辜,你可知何罪!”
    这一挡,封白衣便没了影,被一层又一层的大雨所遮盖。
    “萧将军英明神武,岂容他诽谤诋毁!”
    雨中巷子传来一声拉开门的声响,似有人还在说着:“倭寇偷袭。”
    李云赋心有触动,为救百姓而辞官,为救百姓而不畏生死,这样的人说的话,会是假的吗?
    难道城中严峻到倭寇偷袭的地步了吗?
    那军见他神色不对,虎背熊腰的走在他面前,那漫天大雨,给他凶恶的脸庞添了些煞气:“大人莫非也质疑我们将军!”
    李云赋想起萧寄北给他透露的军情,片刻的摇动被稳定,他说:“并无,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下官自是信赖的。”
    那军是个大老粗,哪里听他这些客套话,就觉得不让他削那个造谣的人,心里就是有鬼,他说道:“大人真信还是假信都好,区区三里地,你我便在着雨中等上半个时辰,看看有没有那倭寇来袭!”
    李云赋拗不过他,便陪着一道等,一个垂髫女童拉着一个妙龄妇人匆匆跑过,三人未打伞,李云赋便上前将自己搁在手上的伞递了过去,他想提醒一句:倭寇来袭,尽快寻个安全的地方避起来。
    但他没有说。
    他信任萧将军,又岂能行这两面三刀的事情。
    他是官,若他开了口,这事便是谣言,也会被传成真的。
    半个时辰后,城中祥和无异。
    那军轻蔑的送了李云赋回去,身为将士,军令如山,他是最瞧不起这些墙头草似的文人。
    也不知道小公子怎么和这种人耍到了一起。
    李云赋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他到了住所将蓑衣取下,身上湿淋淋的可以拧水,他撑着手坐在了圆椅子上,闭着眼睛在思索封白衣的事情。
    他信任萧将军,更信任萧寄北,信任他们绝不会让百姓受苦。
    但一心为民的封白衣便不是了吗?
    李云赋等了这半小时,反而等出了心结,总觉得隐隐不安。
    “云赋兄,回来了吗?”萧寄北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大摇大摆的进了房。
    而李云赋浑身湿透的坐着,地上盛了一滩水,他一只手撑着头,像是熟睡的样子,额前的短碎的胎发,三三两两的结在一起。
    “你好歹也换件……”萧寄北说不下去了,他看见一滴水珠沿着李云赋弯弯的眉尾聚集,然后不堪重负的滑落,落在李云赋的被雨水泡的有点发白的唇边,润过对方的唇缝。
    萧寄北喉结滚动,悄悄地靠近了一点。
    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李云赋:“喂,醒醒,换件衣裳……”
    “李云赋……”
    “喂,醒醒……”
    他越说越轻,越靠越近。
    直到呼吸交织,他嗅到李云赋吐出的有些冷气的气息,他颤了颤眼睛,轻轻的碰了一下,舔去了唇缝上调皮的一点水珠。
    萧寄北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在干嘛?
    而后双颊飞红的冲出了卧室。
    李云赋睁开了眼。
    他本是心烦意乱,想要理理头绪,一旦同萧寄北聊起来又是没日没夜的了,便故意不去理他,想着等会要不再去一趟城中看看情况……
    这下,他脑海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了。
    正文 第83章 深种
    翌日清晨,李云赋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的往屋外长廊上走,他一夜在想,萧寄北应该是一时贪玩吧,正如初见时摸他脸一般。
    “李御史早啊。”一工部随行官吏向他走来。
    “啊、早……”李云赋魂不守舍的说。
    “呀!这嘴皮都秃噜完了,李御史快停手啊!”工部官吏突然惊呼。
    李云赋愣了一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了手,脸上飞红,麻木的嘴皮后知后觉的传来辣辣的胀痛感。
    只见那官吏从袖口拿出一瓶药膏说:“御史遇见我,可算是碰对人了,这洛江不比京城,连日暴雨湿毒重,发痒风湿的毛病多得很,我随身备了些除痒祛疹的药,你且拿去用。”
    他又补了一句:“但切莫在挠了,湿毒越挠越严重,指不定还会传染呢。”
    李云赋脸上火辣辣的烧,他匆忙道了谢,逃似的离开了。
    他决定去找萧寄北说清楚,再贪玩也没有两个男人嘴碰嘴的道理,这样是不对的。
    萧寄北从小无母,又在军营里长大的,肯定不懂这些风月之事,他虚长萧寄北三岁,怎能装傻充愣,假装无事发生。
    他们可以秉烛夜谈,可以策马同游,可以雨天相持,但这种亲密之事,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的。
    李云赋用指尖扣了一块凝脂般的药膏,涂在自己唇上,清凉的膏体刺激着他脆弱的下唇,像被细细密密的银针碾过,他不适的抿了一口唇。
    药膏沾上味蕾,苦苦的。
    大雨淅沥,雷声轰鸣,妖风卷着豆大的雨水往院里追赶,淋湿了李云赋靠外的半边衣袍。
    他冒雨走出,询问府外驻守的官兵,“军爷,萧公子在何处?”
    军爷笑了,“我家小公子居然还有不粘着御史的一日,许是又惹了什么事,被将军抓去军营以儆效尤了吧。”
    门另一侧的军爷习以为常的插嘴道:“御史别急,撑死不过午时,小公子就偷溜回来了。”
    两人笑作一团,一个严苛却爱子的将军,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子,是边营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李云赋听着他们闲言,不知觉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