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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君上,您何出此言?”
    程谋烦恼:“你说, 难道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吗。”
    亲信十分想吐槽人老珠黄不是这么用的, 但他为了自己的小命奉承了一堆魔君正值壮年的话,最后才“斗胆表示”询问程谋是不是和殿里那位有了什么事儿。
    一下子, 程谋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将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又添油加醋地给亲信说了一遍。
    亲信听完, 擦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道:“既然这样, 魔君您不如多跟您那位聊聊,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您也可以看看他梦里是什么,了解他日所思夜所梦的是什么,这样,也好对症下药。”
    听完这一席话,程谋醍醐灌顶,外袍也来不及披,匆忙间就回了寝殿。
    魔域夜里凉,颜颂畏寒,因此程谋直接在殿里加了一条地龙,免得冻着他。可即使这样,颜颂在睡着之后也是浑身冰凉,就连呼吸都微弱得近乎没有。
    程谋心中疑惑,却也从不曾问过,只心中隐隐有猜测是在颜颂身死那年落下的病根。
    程谋侧坐着,静静凝视颜颂的睡颜,这副皮囊是当时在卧龙镇净无慈的皮相,不如大师兄美艳,但线条柔和,不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程谋现在倒是更喜欢这样一些。
    他想着亲信的话,轻轻贴上颜颂的额头,用了法术,堕入梦境。
    即使如此,仍旧不忘啄了一口颜颂的嘴唇,将双唇吸得润泽发红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任着灵流将自己引入梦境。
    颜颂正在图书馆复习,三天之后他有一场考试,这场考试非常重要,如果挂科他可能一个暑假都过不消停,然而,他一个星期之前才想起来这码事,因此只能靠着咖啡与浓茶拼命熬夜复习,疯狂抱佛脚,一天加在一起可能只睡三四个小时,至于中司那边的身体一天能有多长时间的清醒,他也没空去想。
    考试重要!一个幸福的暑假更重要!
    正算完一道大题的颜颂想抬头休息一下,揉揉眼睛,却忽然觉得身边刮来一阵冷风,虽说图书馆里开着冷气,但也不至于让颜颂浑身发寒。
    他搓了搓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准备喝口咖啡继续奋战,可下一秒,他亲眼看见差一点就要被自己握住的咖啡杯忽然来了个漂移,敏捷地脱开了自己的手。
    颜颂:“……”
    我是瞎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徒手去抓咖啡杯,这次倒是没出现那种灵异事件,他松一口气,心道果然是自己这些天太累了。
    而另一头,顺着灵流过来的程谋神色相当复杂了。
    他只是灵识过来,并不会拥有实体,因此其他人也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他起初十分疑惑周围的陌生环境,这里与中司是截然不同的地方,一草一木,建筑装潢,行人衣着,谈吐词句等等都完全不同。
    他正疑惑着为什么颜颂的梦境里会出现这种画面,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坐在桌旁低头认真写着什么的颜颂。
    那张脸久远得快要被他忘却了。
    此刻颜颂正巧坐在窗边,被阳光笼罩着,睫毛与脸颊被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
    正值盛夏,颜颂为了方便,穿着圆领t恤和休闲短裤,完美地露出了一截脖颈和小腿。
    颜颂的样貌与大师兄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但展露出的气质却完全是不一样的,眼前的这个颜颂柔和得像是在春季里消融的雪水,甘甜温暖,润物无声,是他记忆中那个待他温柔的颜谨辞。
    而程谋站在一侧,在各种疑惑、惊讶、怀念之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
    他怎么穿这么少,露得这么多,叫别人看去了怎么办。
    若是程谋有实体,恐怕是真要脱下自己身上这件中衣,凶神恶煞地将人裹巴裹巴就扔自己床上去。
    只可惜,他没有实体,因此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灵力,也只是堪堪挪动了那个咖啡杯。
    程谋震惊自己何时竟变得如此弱鸡,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发现完全感觉不到那种能完全压制自己的力量,但他却再用不出灵力来了。
    这个结果超出了他的认知,因此,接下来他一直用着审视的目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而且也许他是寄生在颜颂梦境之中的,因此他根本走不开太远,忧心之余,倒是安静写字的颜颂能让他稍稍松口气。
    在这种让他感到不安的时刻与地点,唯有颜颂能带给他些安慰。
    程谋俯身,以一个半搂着颜颂的姿势,明知颜颂听不见,却忍不住撩拨他的心,将嘴唇轻轻凑在颜颂耳边,低吟道:“在写什么?”
    那一瞬间,颜颂只觉得有一股电流直击自己的脊背,手中的笔一抖,在本子上划下一条长长的道子,紧接着,就是脸颊发红,双耳发烫。
    颜颂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忽冷忽热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发了烧。
    刚想静下心来写题,脑子里忽然浮现程谋那张谁欠了他五百万的脸。
    “嘶——”颜颂日夜颠倒地复习了这么多天,倒是真的有些冷落那边的程谋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些什么。
    事已至此,颜颂自然无心再学习下去,只能提前收拾东西,去食堂吃饭。程谋则更是一路跟着他,竭力模仿着路上所见那些人的动作与说话方式,以及猜测并迅速学习那些他根本就看不懂的东西的用途与使用方法。
    从颜颂从图书馆里出来到他给宿舍门口的小黄狗带了一根火腿肠过去这段时间里,程谋已经整明白了ATM机、共享单车、手机、饮料自动贩卖机和电视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过味来的程谋也就正巧看见了正在将火腿肠一小截一小截地喂给小黄狗并嘴角含着浅笑的颜颂。
    小黄狗“哈哈”地吐着舌头,亲昵地在颜颂掌心蹭来蹭去。
    看得已经将近一个礼拜没怎么跟颜颂亲热过的程谋双眼冒火,被冷落久了,果然连一只狗都要嫉妒。
    ——好想魂穿那只狗。
    下一秒,程谋就觉得自己的视野骤然变矮,他茫然抬头,鼻尖正好戳中颜颂干燥温热的掌心。
    程谋:“……”
    颜颂问道:“吃饱了吗?那我先回去了。”
    颜颂并没有对一只狗会回答他的问题抱有希望,因此他擦了擦手,就站起身来,而那一刻,他正好看见原本还对他异常亲热的小黄狗忽然就冷了脸,一双大黑眼睛凛了起来,里面竟现出几分饿狼扑食时的凶狠来。
    颜颂:“……”小黄,你怎么了小黄,怎么给了我一种你被程谋附体了的既视感啊小黄。
    颜颂后退两步,小黄竟冷着那一张脸,蹒跚着像是还不习惯四腿走路那样艰难地朝他挪了过来。
    看他急切的样子,像是有话对颜颂说。
    颜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