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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将魂灯给了镜灵,天征一刻也不多留,脚下生风,径直就走出了众人的视线里。
    天知道他浪费这些时间消耗掉了多少忍耐力。
    怀中的人仿佛脆弱得下一秒就会碎掉。
    不越死了,渺音动的手。
    在他听见不越怀着恶意的目的留在解嶙身边,最后还导致解嶙身死的那一瞬间,什么佛家法戒,什么不杀生不见血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不越死在了他自己的歌声里。
    雪霜林崩塌殆尽,什么都没有留在这个世上,瀚辰身死、妙然仙子疯癫、圣泽死亡、帝王台龙气尽失,津川也与毁灭没有两样。
    迄今为止,津川之西凭空出现了一道势力,流川谷崛起,妖魔自发涌入流川谷,尊奉解嶙为妖尊。而南方阿弥天繁荣更盛;帝王台龙丘旻在渺音帮助下将王位传给太子,龙丘铭。龙丘铭手腕铁血,拼着一身的骂名,残暴、嗜血、暴虐,生生将四分五裂的帝王台重新统一。帝王台龙脉重新连接起来。
    由此,昔日七星殿蓬莱阁雪霜林无悲天覆灭,而帝王台流川谷和阿弥天三足鼎立,北方雪霜林和无悲天合二为一,由渺音大师代为执掌,而渺音大师又被赶鸭子上架,当起了蓬莱阁的阁主。
    全津川最忙的,就要数渺音大师了。
    瀚辰帝君的魂魄温养在了起源之镜中,而起源之镜又认作渺音为主,因此,所有的麻烦都被扔在了阿弥天。
    解嶙在床上昏迷了三日,天征一直守在他身边,终在第四日凌晨,解嶙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
    他这一遭元气大伤,此刻躺在床上全身都在痛,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天征被他细小的动作惊醒,一瞬间握住解嶙乱动的手,嗓音沙哑:“怎么了?”
    解嶙嗓子发干:“天征……”他后面还动了动嘴唇,天征没有听见,故而低下头,双手撑在他的耳侧,将解嶙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他低下头,想听清解嶙在说什么,哪知道解嶙仰起下巴,凑到他面前,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天征:“……”
    解嶙发了狠,他初醒来,身上连力气都没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残存的气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天征又气又笑,他将手托住解嶙的后脑,担心解嶙太过用力闪伤脖子,随后轻轻闭上眼,将最后一眼解嶙庆幸又悲伤的表情收在眼底,反客为主,将解嶙所有的感情都封在这绵长的一吻之中。
    天征念他刚刚醒来,身体还不稳定,浅尝辄止,他轻轻放了手,解嶙头重新挨到枕头的时候侧到一边,故意不去看天征,咬牙切齿道:“混蛋。”
    他气息凌乱,面色潮红,眼眶也有些潮湿,天征心中有愧,他顺势将解嶙抱起来,搂在怀中,亲吻着他的发顶:“对不起。”
    解嶙辛苦隐忍的眼泪那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他低下头,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但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一滴一滴落在拦在他腰间天征的手背上。
    名动一方的妖尊解嶙,如今在整个津川获万人敬仰群妖来贺的妖尊解嶙,此刻竟然委屈地哭了。
    原来眼泪都是热的。
    天征有些惊讶,轻声喊:“解嶙?”
    解嶙不说话也不动,头发披散下来,隔绝了天征的所有的视线。
    天征很有耐心,他将解嶙的头发拨到身后来,将下巴搭在他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侧,一声又一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一声声一遍遍,解嶙也不理他,继续保持自己的沉默。
    天征道:“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解嶙从喉间压出一声:“滚。”
    天征缠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让我滚,你在考验我吗。”
    解嶙却开始挣扎起来,他企图拨开天征的手臂,但他刚刚醒来,哪里是天征的对手,天征纵容他,任他闹,仅仅是拦住他不让他从床上摔下去而已。。
    天征轻轻叹了一声:“解嶙,对不起。”
    这三个字郑重又严肃,是用心说出来的。
    解嶙的动作在一瞬间滞住,天征趁机抬起解嶙的下巴,使他仰脸看着自己,天征轻轻啄去解嶙眼角的泪水,低声道:“是我混蛋,一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总将我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你的身上,也不去考虑你究竟需不需要。”
    帝君一句话点醒他,那些他自以为是的好,解嶙难道真的想要吗?
    “我错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解嶙诧异地抬眼去看天征,只见天征运转灵力,凭空落下一道阵法,是解嶙从没有见过的阵法。
    他的面孔在莹莹光辉中变得不太真切:“不管怎样,你原谅与否,你也甩不开我了。”
    天征轻声宣誓,听着内容,解嶙却变了脸色。
    这是咒缚,与心魔血誓类似,但心魔血誓只是背叛誓约就要受到惩罚,而咒缚则是在灵魂上打上印记,被打上印记之人从此就是另一人永远的追随者,不可变更不可违背。
    而天征作为剑灵没有灵魂,这个印记直接被烙在他的灵上,他若有违背,剑身折断,灵智消散。
    解嶙看着天征眉心那道“蛇绕细剑”的印纹颜色似乎更加艳丽了一些,心中残存的不安也终于散去,眸中波光潋滟,他道:“你别后悔。”
    天征看着他,轻笑:“怎么会。”
    津川终于恢复了些从前的秩序,妖魔自发地前来流川谷定居,解嶙不想插手,便将这一切都丢给了玄卫去处理。
    血魔似乎变得聪明了些,他开始有了审美认知,将自己的人形变得高大俊朗,帅气逼人。解嶙疑惑血魔从哪学来的这些,直到他有一日发现血魔忙里偷闲在翻看从帝王台那边收来的话本之后疑惑顿消,又在隔了几日后偶然在隐蔽角落里发现血魔将玄卫圈在满墙的爬山虎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恍然大悟。
    出息了。
    渺音虽忙,但也一直在和解嶙保持联系,说起源之镜的镜灵已经有实体了,佛池金莲又被重新种回了佛池里,阿弥天现在比空山大师在世时还要香火鼎盛。
    解嶙笑着回了信恭喜他。
    忽然,信纸被收走,解嶙讶异抬头,却见天征眸色深沉地望着他。
    解嶙心中一惊:“怎么了?”
    天征沉默不语。
    解嶙心中的不安逐渐发酵,他站起身,担心是哪里又出了什么事,急切地想问清楚,但天征猛地截住他,俯身下来,径直吻住了他。
    解嶙:“……”怎么回事?
    天征却不说话,整个人压了下来,呼吸逐渐粗重,这与他平日的温存不同,这次的吻带上了极重的侵略色彩,像是野兽圈占地盘。
    解嶙呼吸不稳,他推开不知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