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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实绝不给他喘息之空,他刚欲藏身到众人之中,忽听金玉相撞的清脆之声,愕然抬首,却发现瀚辰帝君已然出剑,迎剑便击中了虚空。
    此声刺耳,众人均屏住呼吸,瀚辰眉关紧锁,他此身华服限制了他的行动,虽有诸多不便,但也不至于落到下风,只见他镇定自若,重剑伴随着灵力波动,瞬间向前一刺,但承天仿佛受到了阻碍一样,再难前进半分。
    少卿君看得着急,高喝:“瀚辰,我来助你!”
    听完此话的瀚辰眉头一拧,似乎不太赞同少卿君的做法,可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只见少卿君出手如电,一击灵力尖芒直刺阻碍承天前进之处。
    一击之下,泰明殿之内骤然听得一声尖利的呼啸声,解嶙抱紧天征,眼眸之中尽是厉光。
    少卿君还未来得及高兴,却见瀚辰忽然变了脸色,承天剑下的阻碍忽然现了形——竟是血魔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握住剑身,阻碍了剑的前进。
    血魔真的应了一个“魔”字,他足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那么高,又极为壮硕,浑身仿佛是被扒了皮肉似的,血筋与烂肉全都覆在身体外面,他的“头部”勉强能分辨出来五官,但也不过是数个黑洞而已,唯有一张血盆大口占据了半张脸大小,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而伴随着他现出身形的,还有冲天的腥臭味。
    在场所有人都已经忍不住恶心,掩面就要呕吐。
    可骤然间,血魔头转了一圈,两个黑漆漆的应该能称为“眼睛”的黑洞直勾勾地对上了解嶙。紧接着,他大嘴一咧,似是一个阴森的笑。
    解嶙的心中无来由地“咯噔”了一声。
    第26章 血池血魔(二)
    妙然仙子猝然站起身,一向冷静端庄的她竟有些破音:“那边有什么!”
    她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解嶙身上,解嶙遁无可遁,只能在一道道并不和善的目光之中缓缓握紧天征。
    天征在解嶙的识海之中,轻缓开口:“解嶙,来者不善。”
    解嶙看着那只血魔,内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来,道:“我知道。”
    瀚辰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血魔已被少卿君束缚住,瀚辰便收了剑,漠然地扫了一眼被众人围攻着的解嶙和已经被捕的血魔,重新坐回座位上,看戏似的俯视下方。
    少卿君薄凉一笑:“我说呢……哪来的妖气,原来是有条蛇从不知哪的阴沟裂缝爬进来带过来的呀。”
    解嶙拧紧了眉头。
    他上辈子那么讨厌少卿君,其中之一的原因便是少卿君不管干什么,上来往往便是要先贬低一番妖类,好像妖类真的肮脏丑陋一无是处。
    少卿君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出手,欲将解嶙当场击杀,解嶙不欲动手,但无奈那些人越发猖狂,出手愈发狠辣,解嶙光靠闪避已无法自保,万般无奈之下挥剑抵挡,可在他剑抬起的那一瞬间,少卿君嘲讽的声音就在整个大殿里回荡:“妖物就是妖物,披着人的皮囊又能如何,内里脏得不成样子,还不是阴沟里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解嶙横剑挡下逼命一招,扬首看向少卿君:“是啊,有的人披着人皮,下面是妖,顶多算个东西;可有的人披着人皮,下面的都不是个东西。”
    解嶙意有所指,直叫少卿君听得一张脸青白交加,顿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解嶙身上,从而忽视了手中还禁锢着的血魔。
    瀚辰怒斥:“少卿!”
    少卿君猛地回了神,但血魔狡猾无比,他那一张恐怖的脸,顿时转了回来,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少卿君的禁锢,他行动敏捷,叫人难以预测,妙然仙子一弯柳叶眉紧紧蹙起,挥手而出柔韧白练,白练如捕猎的蛇,势头很猛,齐齐朝血魔的手脚冲去,企图缚住血魔,夺走它的自由。
    然而血魔并非善类,它的身体扭过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全部绕过了妙然仙子的白练,而它已经找准了一个方向,就是解嶙这边!
    “妖物!你竟与血魔勾结,欲放出魔物危害苍生,你果然心思歹毒!”解嶙刚刚拦下夺命一招,厮斗之中他挂了些彩,心情不佳,转头一看发出此等言论的就是那个搅屎棍谢运,顿时怒气攻心,手中的力道没有收住,一剑刺伤了对面与他缠斗之人,转头对谢运怒道:“你怎还没死!”
    剑尖入肉的那一瞬间,解嶙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难以轻易地走出泰明殿。
    谢运仿佛终于找回一些自己的场子,开口便道:“妖物,你终是本性难改,竟众目睽睽之下伤人性命,你真是……”
    说完他还拂袖转身,仿若接下来的话有多难以开口一样。
    接着便有人紧跟着他附和“妖物其心必异,心肠全都是黑的!”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王宫如此戒严……他是用了什么妖术?”
    “不管怎样,他都该死!”
    血魔已经朝这边冲将而来了,它完全不顾其他,轻易地甩开妙然仙子的白练之后,若遇阻碍便用强力踏破阻碍,一时间,上前拦截它的人都不敌血魔,败下阵来,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全都用同一种仇恨的目光盯向解嶙。
    仿佛他已经成了那个偷走天龙血,放出血魔的罪人。
    解嶙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不该来掺和这件事,不管他如何小心,最后都会有人准备好了黑锅,等他到了身前,给他牢牢地扣下去。
    少卿君目眦欲裂,他看着乱成一团手忙脚乱围捕血魔的众人,高喝:“妖物,你难道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残害我津川良将,如今又与血池血魔勾结,你意欲何为!来人,给我捉住他!”
    解嶙心中愈发冷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先出手的是这些所谓“良将”,不反抗,难道他就要老老实实地等着受死?他对那逼命之人的一剑,也仅是伤了皮肉,并未伤及要害,又谈何残害?
    难道只因为他是妖,天生就是罪孽深重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只因为他是妖,与血魔勾结的就一定是他?
    血魔暂时被一众人等围住,难以再进半分,而解嶙也陷身围攻之中,他本就灵力匮乏,长剑又在狭窄的空间之内伸展不开,完全落了下风。
    少卿君嚣张大叫:“妖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看着这一场面,解嶙只想笑:“对你们来讲最大的威胁血魔就在你们面前,你们不去想办法将它收服,反而来为难我一介小妖,未免有些本末倒置,少卿君,你就不怕把整个津川都带进沟里去么。”
    天征看不下去,数次想化出人形,但转念一想自己若过早暴露神通,不但会引起有心人的觊觎,而且还会将解嶙推入更危险的境地,左思右想,天征攥紧拳头,压住了自己的想法。
    少卿君大怒:“妖物甚会狡辩,那你能